冰封的退路(世界军事小说教父斯文哈塞尔七部史诗级军事名著首次登陆中国!40年誉冠全球,5200万册铁血销量!全球逾千万军事迷一致推荐!随书附赠《坦克世界》战场突围大礼包!)
定 价:19.9 元
丛书名:斯文·哈塞尔军事小说系列
- 作者:斯文·哈塞尔 著,吴雨珂 译
- 出版时间:2013/10/1
- ISBN:9787229068196
- 出 版 社:重庆出版社
- 中图法分类:I534.45
- 页码:346
- 纸张:胶版纸
- 版次:1
- 开本:32开
气温在持续而急剧地下降着,到处都是冻僵的人、畜和野兽的尸体。仿佛整个大自然都冻结了起来,一切景物都被定格在一种僵冷如幻的状态中,悲凄而无助地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苏德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陷入疯狂的德军在最后时刻烧杀抢掠,无论男女老幼都变成了他们摧残的对象——这里的德国士兵已经不再关心谁输谁赢,他们只考虑自己能否在莫斯科带些财物全身而退。但结局早已注定,他们的尸体和鲜血最终会被莫斯科的冰雪永久尘封。
推荐一:军事小说题材巅峰之作 40年誉冠全球,5200万册铁血销量; 揭秘充满原始兽性的杀戮内幕、直面生存底限的人性罪恶!解救被战火灼伤的灵魂,解答命令与人性间的困惑!首度披露德国纳粹军队鲜为人知的作战细节,全景再现“二战”最前线士兵的惨烈命运! 推荐二:铁血作家“二战”传奇亲历 1936年在丹麦国家军队里服役。退役后,面临失业,随后便加入德国军队,“二战”期间,除了北非战场以外,他几乎在所有战场前线血战过。先后负伤八次,辗转于苏、美、英、丹监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战争的残酷和军营的黑暗,也就是在那时他开始了这一系列“二战史诗”的创作;在欧美文坛,他与荷马、海明威、哈谢克齐名。 推荐三:翻译流畅,阅读如身临其境 译者往往是优质外版小说的克星,本书翻译流畅,故事朗朗上口,可谓是七部畅销作品中最刺激、最经典、最好读的一本,字里行间能够让读者身临其境地感受二战时期,战争的残酷以及作者反战的初衷。
斯文·哈塞尔(Sven Hassel)
1917年生于丹麦,14岁加入国家商船队。1936年在丹麦国家军队里服役。退役后,面临失业,随后便加入德国军队,“二战”期间,除了北非战场以外,他几乎在所有战场前线血战过。先后负伤八次,辗转于苏、美、英、丹监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战争的残酷和军营的黑暗,也就是在那时,他开始了这一系列“二战史诗”的创作。
第一章 女兵中士
第二章 尼拜斯邦先生的苦难历程
第三章 反坦克之战
第四章 波尔塔借予神父的一臂之力
第五章 木质火车车厢
第六章 肉食品储备站
第七章 兵临莫斯科
第八章 蒙古少尉
第九章 将军的战略转移
第十章 女游击队员
第一章 女兵中士
“你怎么扭扭捏捏的?”中尉问道。
“我不能!我不行!”女兵说。
“你是说你不想!”
“我……”
“告诉我,”中尉柔声祈求着,“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行?”中尉摩挲着少女的秀发,少女的军帽便滑落到地上。
“你不懂吗?女孩子说不舒服的时候根本不能做这种事情。”
“简直是胡说!就算你真正受伤了,你也能做。我有一次就是双腿打着石膏做的!”
“你什么时候双腿打过石膏?”
“就是芬兰人袭击我们的时候,我当时在拉普兰德服役。”
“你去过拉普兰德?我怎么不知道你驻守过列宁格勒?住手!奥列格!我告诉过你我不行!”
“你是说你不愿意,你不想!你要知道,我可是有红旗勋章的。”
“你以为女孩子会为了红旗勋章跟人睡觉?再说了,谁知道你是在哪儿搞到那个勋章的。”
“在苏奥穆斯萨尔米。”
“哪儿?东边吗?那里可是战争不断的。”
“不是,是在芬兰。我们在那里摧毁了芬兰的法西斯和帝国主义者。”
“你是说那次坦克大战吗?”
“对,他们摧毁了我们一个师。后来我们总司令派遣了整整一个军,从侧翼长驱直入……我们后来得到了六枚勋章。”
“你得到了其中一个?”
“没错。”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滑进女兵棕黄色的军裙内。
她夹紧了双腿。两人在又高又密的玉米地里翻滚着。
“你不可以……”她低语着,声音有些干哑,“我说了不可以,我和你一样是军人。你那些下流的歪念头还是收一收,等到我们打垮了占领地上的敌军再说。”
“哦,我懂,你说的我都懂。”中尉粗声低语着,声音同样有些干哑,“天啊,你知道我有多懂你吗?每个白天,每个黑夜,我懂你;每时、每刻,我懂你;清晨、黄昏,尤其是黄昏,当我一个人坐在破旧的坦克里时,我懂你。我要你!我要干你!”
“你又说脏话。”她轻声说。她拉了拉军裙上的皱褶,挪了挪腰带,把手枪调整到最佳位置。
“我是一名战士,”她重复着,“我和你一样,是一名坦克兵。”
“没错,你是一名战士,一名战车里的电报员而已,叶琳娜·拉蒂米奥娜。”他按住她的脖颈,将她面朝上推倒在金黄色的玉米地上。
她努力地踢他,竭力反抗着。她的军裙向上滑移,露出了紧裹着卡其色长筒袜的秀美大腿。“嗨!住手!”她厉声叫嚷着,“我要把你的行为报告给上级!”
“你以为我会怕那些蠢猪?如果我们不能击败纳粹,不能阻止他们进入莫斯科,到时候,那些长官大人们一个都不例外,都会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不怕都不行,因为我们根本就对付不了法西斯。”
“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吗,奥列格·格瑞高耶维斯奇?你认为我们打不赢这场仗?你怎么敢这样想!我要是把你说的话报告到上面,你就死定了!”
“叶琳娜·拉蒂米奥娜,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其实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希特勒的追杀大军从六月起就一路追杀我们,把我们都追成落汤鸡了。成千上万的士兵一批又一批地倒下去,这才仅仅几个月而已。我们还有不计其数的战士被关在德国,围困在带着倒钩的铁丝网里。我们自以为的那些最为坚不可摧的堡垒,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倒塌了。我们完蛋了!希特勒和他的手下大将们一定会在圣诞节前攻破克里姆林宫的。可是,我们的巴格阿姆亚将军呢?他的无敌的警卫师又在哪儿呢?他们都被打垮了。叶琳娜,我们现在是站在他们的失地上面!开战三个月了,希特勒的装甲师距离莫斯科差不多只有两百英里了。如果天气一直像现在这样好的话,法西斯的坦克大军不到一个星期就会开进克里姆林宫的。你那天没听敌方的电台吗?‘坦克大军!勇往直前吧!永不停转的滚滚车轮啊,开进莫斯科吧!在莫斯科坚硬的磐石大街上擦出火花吧!’你听见了吗,叶琳娜?这帮德国鬼子简直就是战无不胜的恶魔,他们无处不在。你也看见过,他们那些黄铜大坦克不论遇到什么障碍都是如履平地。炸掉他们一个坦克,我们要损失上百个坦克,他们简直是以一顶百,以一顶千!我们的坦克旅被销毁,再重组;被销毁,再重组,都反复五次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吗?今天早上我听人说,莫斯科的人早就准备好撤离克里姆林宫了。你也知道上面的命令:谁要是撤退,谁就是叛徒!谁就会被枪毙!如果我们投降,就会被满门抄斩!”
“我是死都不会投降的!”叶琳娜厉声低语道。
“先别说得那么肯定。死不低头,你就不知道‘死’到底有多可怕。一旦死到临头,就算是最勇敢的人都有可能转而求生,只要他们眼前有一线希望。可是,我们的一线希望在哪儿呢?我们还没有跟希特勒的党卫军正面交锋过呢,我听说,他们比我们保安总局的人坏上千倍还不止。”
“不可能吧?!”叶琳娜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会有人比贝利亚还坏?!”
“你会知道的。等你真正碰到那些帽子上带着骷髅头标志的人,你就会明白的。他们杀人如麻,杀人是他们的嗜好。听说他们每天早上都要喝一品脱鲜血,我们苏维埃人的鲜血。这些你都知道吗,叶琳娜·拉蒂米奥娜?”
“还有人说他们吃小孩子。”她嘟哝着,面色有些苍白。隔了一会儿,又说,“光是在柏林一个地方,就失踪了好几十万的婴儿,犹太婴儿。”
“不可能,肯定不会是犹太婴儿,党卫军的人是绝对不会吃犹太婴儿的!”他语气略带愤慨地抗议。
“你觉得,这场卫国大战,我们肯定会输吗?”
“我们已经输了,叶琳娜·拉蒂米奥娜。希望上帝保佑我们,帮助我们。”
“你相信上帝,奥列格?你可是一名军官,一名毕业于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军官。”
“没错,我信上帝。自从明斯克大战之后我就开始信仰上帝了。上帝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爱你,叶琳娜·拉蒂米奥娜。在你加入我们军团的那一天,在你被分配到我们分队的那一刻,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不要再拒绝我了,叶琳娜。我们在打仗……谁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天黑。”
“住手!我不行!我不想!我已经订婚了!”
“你跟谁订婚啊?”他嘲弄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上尉阿娜·斯雅碧娜那些事儿!整个军旅都知道!他们说你们早晚会‘身陷’T-34大坦克的。”奥列格说完,仰头哈哈大笑。“你是上尉阿娜·斯雅碧娜的小情人,哈哈。谁都知道那个胖大嫂最喜欢搞女孩子,搞腻了就一脚踢开。不过,她在这儿不会逍遥太久的,波尔塔·波夫上士不喜欢她。”
“那他也动不了阿娜一根毫毛,阿娜跟上层高官们有关系。”
“看来你是爱上她了。”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喜欢谁也要征得上级的同意吗?”
“女人和女人到底怎么做这种事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变态?”
“不是变态,只是女同性恋而已。你们简直让我作呕,叶琳娜·拉蒂米奥娜。”
“那好啊,那就放我走吧,格瑞高耶维斯奇中尉!看来在苏奥穆斯萨尔米颁发红旗勋章的时候,应该同时发给你一些修养和礼貌。”
“你竟然敢诋毁红旗勋章!”
“想告就告我好了。我敢作敢当!我要是被执行死刑,那我肯定会把你也一起拉上的。”
“噢,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到时候,只要你爬上阿娜的床,就万事大吉了。谁不知道阿娜是处理所有报告的负责人。”
“你简直是畜生!我咒你不得好死!”
“对不起,叶琳娜,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快被你给弄疯了。我想要你,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你!”
“不要!我告诉你了,我不想!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尤其是这种关系!”
他突然把她压在身下。玉米地的高密枝秆随风摇动,被折断在他们身下的枝秆咔嚓作响。
“我现在就要得到你,就算是以我的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德军日落之前就会杀过来,我们的生命可能就此结束了。上面的命令是‘挺起胸膛去受死’……”他猛地撕开她的衬衫,“完事之后,你就去向阿娜那个老妖精报告吧,告诉她,跟男人做爱可比跟女人胡搞要爽得多得多!”
“快看这两个欠干的东西!”蒂尼亢奋地低语着,“太刺激了,就算是下半身残废的阉割过的黑鬼也会被他们搞硬的。看那个苏军叛徒,看他上下乱摸那样子……他自己都不相信会打赢这场仗。真没骨气,就算是要被枪决了,也应该仰头挺胸地去死!没骨气、欠人戳的蠢货!”
“我看马上要挨戳的是这个婊子。”波尔塔欢愉地窃笑着说,“如果他们知道是谁藏在这儿拿他们取乐,肯定要大呼‘战争真可怕’‘恐怖的事真是层出不穷啊’。”
“哇,这家伙终于摸到那片丛林了。”斯蒂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悄声说着,语气中带着难以压抑的狂喜。
“别胡闹了!你们这帮下流东西。”队长低声地严厉说。他把步枪往前挪了挪。那是一把新型的轻型自动步枪,前面带着近距离拼杀的刺刀。
布罗姆猥亵地窃笑着,一边拧开了手榴弹的顶盖。他轻声说:“这家伙最好快点儿。在我们进攻之前最后爽一次。”
叶琳娜挣扎着从奥列格中尉身体下面脱离了出来。她衣衫不整,胸部已经完全暴露在中尉面前。她喘着粗气,一抬手,扇了中尉一记响亮的耳光。但是,她的愤怒却让中尉更加兴奋,他又扑了过来。这一次,女兵对着他的裆部踢了一脚。
“这女的如果在军事学院上过柔道课,”波尔塔评论着,“现在就能一脚把这没用的东西直接踢给我们了。”
“没错,也省得他当众出丑了。”蒂尼嬉笑着说,“想想看,赤裸着下身的苏联军官一瞧见我们,他那根雄壮高耸的东西就会节节萎缩,然后射出一滴麻雀的眼泪,哈哈……”
微风拂过玉米地,高密的枝秆荡漾飘摇。那两名苏联士兵似乎是半真半假地推搡拉扯着。叶琳娜的裙子已经被扯掉了,她白色的带着蕾丝边的内裤和她脚上沉重的军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喘着粗气滚落到一片浓密的草地里。一只白色的大鸟蓦地展翅惊飞,继而停落在不远的一枝树杈上。
这时,蒂尼亢奋地低声汇报了一句:“哦!那女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扯掉喽!”
此话一出,除了队长和外籍兵以外,我们都乐不可支,忍俊不禁。波尔塔更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手哨。
“什么声音?”叶琳娜仿佛听到了什么,她神情紧张地问。
“那是一只芦苇莺在呼唤同伴求交配呢。”奥列格安慰她。
“那是一个红军在哭喊着进攻热带雨林呢,你个下三烂!”蒂尼说完,把脸埋在地上,笑得发颤。
“是该进攻密林的时候了,我看差不多了!”波尔塔一脸淫笑,一边用短刀挠了挠自己的裆部。
“放开我!”叶琳娜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你太过分了!”
“不过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满足我。”奥列格戏言嬉笑着。
“我不想!你没听见吗?我再说一遍,你放开我!”
“就一次,好吗?而且,满足了我对你有什么坏处啊?”他祈求地试图说服她。
接下来,是一阵短暂的沉寂。然后,传来女兵一反常态的欢愉的呻吟声。他们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他们酣畅淋漓的哼叫声逐渐演变为令人窒息的欢嚎。
我们兴奋得几乎都麻木了。我们欲不可遏地喘息着,目不斜视地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场景。
波尔塔往蒂尼身边挪了挪,呼吸沉重地低声说:“我的老天,太刺激了!我们是来打红军的,现在看来,我们应该参加红军才对。伊万他们真是懂得布局,把这帮穿军装的婊子带上战场,好随时享用。依我看,引领我们走向辉煌时代的这只‘飞鹰’啊,牙也掉得差不多了。你说我们这两个身经百战的普鲁士士兵,该不该转身跟着他们走啊?至少他们打的是卫国圣战。”
“圣战?他们打起仗来可是一点儿都不神圣。”蒂尼嗤之以鼻。他曾多次和苏军交锋,他对苏军的印象和“圣”字毫无瓜葛。
“没错,从下半身看,他们不过就是魔鬼和野兽。”波尔塔轻蔑地一笑,又说,“不过,他们至少不像我们,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打着上帝的神圣旗号,其实做的是魔鬼所做的事,还要试图掩盖真相,简直就像《圣经》里的法利赛人一样虚伪。你看他们多爽啊,我听说,苏联战营里的一等兵们,每个都配有一个婊子,随叫随到。”
蒂尼听了两眼放光,双颊潮红,嘟哝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跟着希特勒这个江湖骗子走,可真是吃了大亏了。”
“我们是等到他们做完了再进攻,还是怎么着?”斯蒂格低声问队长。
队长没有答复。他若有所思,神情紧张地拽了拽耳垂,继而下意识地摆动着手里的自动步枪。眼前草丛中发生的一切仿佛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不久,叶琳娜站了起来,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以后,她恢复了战士的形象—红军坦克旅警卫营的一名中士。
“我先走了。”她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但是执完勤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你才不会呢。”奥列格说,“我知道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这小子算命可真准啊!”波尔塔压低了声音,故作惊叹道,“他会不会知道我们藏在这儿?”
“我会来的。”女兵咯咯笑着消失在高密的玉米地里,走向自己的岗位—四个苏联中型坦克停置在玉米地的后面。另一侧,是一片长满向日葵的金黄色的花的海洋。
九月以后的苏联,到处都是金黄色,就连人们的皮肤也仿佛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而远处,苏军的绿色坦克在这满眼金色和棕色的原野里显得格外突兀。如果他们跟我们一样把坦克漆成黄色,我们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发现他们。
“他们应该跟我们一样,一年刷四次油漆。”波尔塔嘟哝一句,“真打起仗来,一年刷漆两次都不可能了。”
“要那样说,他们要一个月刷一次才行。”斯蒂格说,“一月的雪和十二月的雪的颜色不一样。十一月的雪是白粉一样的,和二月的灰白的片状又不一样。到了三月就更惨了,雪的颜色每个星期都在变。要按季节的颜色刷漆,我看谁也费不起那个劲儿,整个冬天就只能刷一次。再比如到了春天,从淡绿到深绿,也是每个星期都在变。你说我们开着鲜绿的坦克走过夏末的土绿色荒野,那不就等于一个少女站在一群老翁中间吗?伪装术很重要,哪一方懂得多,哪一方就活得长。再看看我们的军装,灰绿色!除了脏兮兮的大马路以外,在哪儿你还能找出这种颜色。还有战地邮局的那些人,卡其色的制服从冬天一直穿到春天。要我看,负责军服颜色的官员们都是些花拳绣腿的大白痴!”
“19世纪的军服更傻,不是红的就是蓝的。”蒂尼摇摇头说。
“那是为了吓唬敌人。”巴萨娄那说,“你想啊,一排排身穿鲜红色军装的人,抱着刺刀,面无表情,肩并肩地踏步前进,就像掀着血浪的血淋淋的一群鬼一样,胆子再大也会吓得腿软的。”
“不会那么傻吧。谁要是那样进攻的话,我可以哼着催眠曲把他们打成一排鲜红色的肉酱。”蒂尼嘲笑着说。
“傻瓜,”巴萨娄那轻蔑地说,“他们那时候没有自动枪,只有火枪,每打一枪还要重新上膛。”
“什么?没有重机枪?”蒂尼听了非常惊讶,“没有军事装备,那是什么战争啊,简直就是笑话。他们连投雷器、迫击炮都没有吗?”
“都没有。”巴萨娄那的口气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那他们也应该随身带上几瓶汽油炸弹,以防万一。”
“那时候还没有汽油呢。”巴萨娄那说。
“哎哟,那他们就在家待着算了,别出来丢人了。如果是为了跟政府多要点儿钱,那你穿上红夹克来个‘血淋淋’的游行示威也就算了,靠着红夹克打仗可不行。战争打响之前,我们就那样示威过,结果跟扣着绿帽子的防暴警察打了起来。对付那些绿头盔的警察我最在行了。猛地给他们当头一棒,马上盔破血流。他们的头盔根本没什么用,放倒他们就像隔着裤子挠痒痒一样简单。”
奥列格中尉轻合双眼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秆,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他的军衣还没有扣好,一个小瓢虫匆忙爬过他军帽上的黄星星。这时,他感到眼前突然变暗了,猛地预感到危险降临,可是为时已晚,外籍兵已至眼前,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汩汩的鲜血如泉喷涌。外籍兵在中尉的军衣上蹭了蹭刀子上的血迹,而我们则扛着反坦克火箭筒悄然奔向苏军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