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父亲用钢琴“奴役”的天才少女——而这“奴役”,却是以爱之名。
童年的席琳,被剥夺餐食、遭到毒打、受到禁闭、生活承受着无法负荷的孤寂,甚至每个周末都会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练琴!练琴!还是练琴!为了聚光灯下的荣耀,为了成为人人称赞的天才钢琴家,她不得不隐忍,将私生活的恐怖惊惧包裹成闭口不提的秘密。身旁周遭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一种震耳欲聋的沉默。
她要借着这个爱或奴役的故事拯救其他人。我们的社会总是强迫受害者闭上嘴巴,对自己的耻辱保持沉默。太多人这样,别过眼去,不看不听,继续自我的人生,一切都不想知道,一味逃避人类的悲惨、习以为常的野蛮和法不责众的残忍。几乎,当所有人都不愿正视时,儿童虐待的问题越来越明显——这触及了人类生存的根本问题:我们能否对那些无法合理化自身存在的最弱势者给予关怀?能否保护将承继自己的后代?
《爱或奴役》由律师徐昕、记者邓飞、作家陈岚——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儿童权利维护者诚挚推荐。 10岁那年,她与郎朗在埃特林根同台竞技,郎朗第一,她第三。人人称她是钢琴天才,而这却让她步入了地狱童年……这是一个被父亲用钢琴“奴役”的天才少女——而这“奴役”,却是以爱之名。 在《爱或奴役》中,席琳·拉斐尔首度讲述了自己因钢琴天赋优异而被父亲严酷折磨长达14年的辛酸经历。她希望借此警醒世人,从而让更多的孩子免于同样的遭遇。 《爱或奴役》呈现了,当对完美的绝对坚持,成为了暴行与虐待的合理借口;当奴役的行为并非是让孩子成为做粗活的女仆,而是使其成为卓越的艺术家;当天才被严酷的训练逼迫得几近窒息,当奴役罩上了爱的外衣,我们如何才能察觉它的真实面目? 《爱或奴役》告诉我们,望子成龙的殷殷期盼,一旦越界,就会成为专制暴虐,导致天才消逝。
席琳·拉斐尔(Céline Raphal)
1984年,出生于法国奥弗涅。
1986年,开始学钢琴。
1988年,当练琴出错时,开始被父亲用皮带抽打。
1994年,获得德国埃特林根国际青年钢琴比赛第三名。
1996年,获得施坦威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冠军。
1998年,不堪忍受厌食症的折磨,向学校护士吐露了长期受虐的状况。
1999年,被先后安置在医院与寄养家庭,同时准备考大学,志愿是当医生。
2008年,拿到医学博士,专攻癌症学。
席琳·拉斐尔(Céline Raphal)
1984年,出生于法国奥弗涅。
1986年,开始学钢琴。
1988年,当练琴出错时,开始被父亲用皮带抽打。
1994年,获得德国埃特林根国际青年钢琴比赛第三名。
1996年,获得施坦威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冠军。
1998年,不堪忍受厌食症的折磨,向学校护士吐露了长期受虐的状况。
1999年,被先后安置在医院与寄养家庭,同时准备考大学,志愿是当医生。
2008年,拿到医学博士,专攻癌症学。
《爱或奴役》的作者席琳·拉斐尔曾是法国音乐界的明日之星,如今则投身于所热爱的医疗事业,同时致力于解决儿童虐待问题,不断呼吁政府与社会要对此重视。在本书中,她首度讲述了自小因钢琴天赋优异而因此被严酷训练折磨的童年经历,希望以此警醒世人,从而让更多的孩子免于同样的遭遇。
引 言 2
第1章 两岁半,最初的音符 4
第2章 “先生,您的女儿很有天分!” 7
第3章 极度压抑,欲说还休 10
第4章 爸妈遗失的童年 12
第5章 钢琴即折磨 15
第6章 鞭笞换来的掌声 18
第7章 我不愿意回家 23
第8章 神秘仪式 26
第9章 永恒的恐怖周末 28
第10章 十岁,走上国际舞台 34
第11章 破碎的八音盒 37
第12章 施坦威大赛夺冠 41
第13章 用绝食来抵抗 44
第14章 “我不想再制造出可怜的小孩。” 47 引 言 2
第1章 两岁半,最初的音符 4
第2章 “先生,您的女儿很有天分!” 7
第3章 极度压抑,欲说还休 10
第4章 爸妈遗失的童年 12
第5章 钢琴即折磨 15
第6章 鞭笞换来的掌声 18
第7章 我不愿意回家 23
第8章 神秘仪式 26
第9章 永恒的恐怖周末 28
第10章 十岁,走上国际舞台 34
第11章 破碎的八音盒 37
第12章 施坦威大赛夺冠 41
第13章 用绝食来抵抗 44
第14章 “我不想再制造出可怜的小孩。” 47
第15章 恩人玛丽昂太太 49
第16章 我?孟乔森氏症候群? 52
第17章 失控的暴力 55
第18章 出逃 57
第19章 通报 59
第20章 听证 61
第21章 医院接受安置 63
第22章 寄养家庭 66
第23章 冰冷的“儿童之家” 69
第24章 开庭73
第25章 妈妈获得探视权 76
第26章 混乱的收容中心 79
第27章 小姨家的美好假期 83
第28章 父母拥有周末留宿权 85
第29章 是谁在说谎 88
第30章 回家 90
第31章 巴黎医学院,我的重生 93
后 记 100
打破震耳欲聋的沉默
法国知名儿童精神病医生
丹尼尔鲁索(Daniel Rousseau)
席琳其人
我和席琳并不熟悉。
可是,我欣赏这个瘦弱女孩的能量、坚持与决心。她总能以乐观与微笑,安静而从容地征服了她的听众——记者、政治人物、公众,并且向他们传达自己从痛苦经历获得的信息与感悟,即:专业人士须加强训练,使公权力能向着避免儿虐悲剧的方向倾斜,并采取有效的行动。
童年的她,被剥夺餐食、遭到毒打、受到禁闭、生活承受着过于沉重的孤寂,以致于每个周末都会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练琴!练琴!还是练琴!为了聚光灯下的荣耀,为了在公众面前扮演天才钢琴家的角色而练琴。她不得不隐忍,将私生活的恐怖惊惧包裹成闭口不提的秘密。身旁周遭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一种震耳欲聋的沉默。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奴役人生。我们常常以为,被奴役的可怜孩子是这样的:生活在世界的另一头,不得不从早到晚给地毯打捆、搬运砖瓦或是盐巴;或者被卖到国外有钱人的家庭里,成了敢怒不敢言的使唤丫头。而她,席琳,就住在法国,而且是显贵人家的女儿。这双重的反差,重塑了我们脑中对“奴役”的既有印象。当奴役被罩上了卓越优秀的外衣,我们如何才能察觉它的真实面目?当对完美的绝对坚持,成为了暴行与虐待的合理借口,而这种奴役的行为并非是让孩子成为做粗活的女仆,而是使其成为卓越的艺术家。如此,则更加轻易地蒙蔽了大多数人。
虐待与蒙蔽
虐待往往被精心修饰,特别是在心理层面上。大人往往会对孩子和别人这样说,“为了你好,所以我不得不伤害你”或是“我伤害他,是为了他好”。最糟的情况,无疑是孩子的外在成功会在这种伤害下增加。外在成功所带来的光环是如此令人陶醉,令置身其中的孩童和家长都无法自拔。这会让孩子在一定程度上认同家长的做法,进而会让伤害变本加厉。然而,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内心的混乱与迷惘,将始终难以解开。
古罗马时代著名的斯多葛学派哲学家塞内卡曾经巧妙地描写过神话中父与子之间的致命伤害:珀罗普斯是儿子,坦塔罗斯是父亲。这个孩子,怀着对父亲满心的爱,毫不设防地奔向父亲。然而,这个父亲的眼中只有孩童柔嫩的肌肉。他以此制成了一道佳肴,奉上了神祇的餐桌。众神对于珀罗普斯受到的残忍对待感到无比愤慨。除了处罚坦塔罗斯,他们还把这个孩子的肉收集起来,由命运女神施法,将这孩子救活。由于珀罗普斯的肩胛部分遗失了,神就用一块象牙代替。这样,珀罗普斯再次四肢健全地回到人间。
问题是,孩子虽然获救了,但并非毫发无伤。
这就是席琳的经历所引发的思考:受虐的孩童能否够从残暴的对待之中完全复原?他们能否够走出阴霾?他们是否拥有能够抵抗冲击的韧性?有些人的确可以,席琳就是其中之一。然而,大多数受虐孩童的命运并非如此。许多孩子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毁了他们的未来。
虐待与沉默
当一个孩子受到虐待,他为什么迟迟不说?
许多成人想当然以为,孩童可以很轻易地将所受的苦难说出口。有的人甚至在悲剧最终被揭露时,指责受害者未能早些说出口:“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们?”
这些成人忽略了摆脱奴役需要非同寻常的勇气——尤其这种奴役和伤害还是来源于孩子们所依赖的监护人。对一个孩子来说,要能够意识自己受到奴役虐待,并“揭竿而起”,心理上需要具备相当罕见的成熟度,或是极度的忧伤。这些成人也忽视了那些选择反抗或逃跑的小奴隶的悲剧下场——沦为一个愤慨、孤僻、居无定所、受人欺凌的小孩。此外,我们社会对于需要援助的孩童提供的接待条件太差,这又令他们又多了一项考验。
这就是为何我如此欣赏席琳在她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当中所展现出的勇气。而且,她要借着这个故事拯救其他人。只是,几乎没有人想听恐怖的事实,亦觉得揭发那个事实令人不悦。我们的社会强迫受害者闭上嘴巴,对自己的耻辱保持沉默。总之,要不计一切地维护整个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太多人这样,别过眼去,不看不听,继续自我的人生,一切都不想知道,一味逃避人类的悲惨、习以为常的野蛮和法不责众的残忍。几乎,当所有人都不愿正视时,儿童虐待的问题反而越来越明显。原因在于,这一问题触及了我们作为人类、彼此组成家庭的自然天性,亦即:对那些无法合理化自身存在的最弱势者给予关怀,并保护将承继自己的后代。
为何当儿虐的事实呈在眼前,我们不仅不相信,还讶异得不知所措,甚至去质疑所有的证据?这个事实却已经发生在众多孩子身上。
因为我们的现代社会建筑于一种过时的习俗之上──亘古存在的父权,以及对于杀婴行为的否认。
确实,法国法、欧洲法、各个国家认可的国际公约对孩童提供了保护。可是自古以来的习惯,浸透了我们的语言以及日常生活,让我们在无形之中遵循着另外一套标准。父权,这个源自古老时代的语汇,让孩童成为父亲的从属。新生儿的去留,全由父亲决定。未能留下的新生儿,便遭弃置于公共场所,或是成为野兽的食物。父亲对孩子有绝对控制权,因此,有权决定孩子的生死、赏罚、婚姻或是卖身为奴。
在法国,直到2002年3月,父亲与母亲之间才拥有真正的平等。虽然法律已经有了改变,但人们脑子的习俗与习惯却不易改变。今日,父权依然在不知不觉中,浸透了我们的家庭生活:“要是你再这样的话,我晚上就告诉你爸爸,让他处罚你。”“要是你不乖的话,就送你去寄宿学校。”“如果你不听话,我们就把你卖掉!”
这种古老的习俗认可无上父权,其家庭运作方式不受社会干预,并且将杀婴视为调节生育率的模式──实际且方便。不过,现今社会仍在大力否认这一历史事实。
我在某个儿童之家工作超过20年,这个儿童之家位于昂热一所废弃的修道院庭院之中。一些近代历史的研究显示,该修道院曾经是收容弃婴的场所。此修道院庭院的地下,埋葬着那些因被抛弃而无辜死去的婴儿!
那些遭到抛弃并且由慈善机构收容的婴儿,死亡数目成千上万。在17~19世纪间,法国有超过600万名婴儿死于收容所。可以说,有九成被抛弃的婴儿无法存活。抛弃婴儿的行为,相当于习惯中的杀婴。我们在这片历史的腐植土上工作、生活,而我们对这片腐植土却完全不想了解、认识。
在几个世纪当中,欧洲社会一直以杀婴为调节出生率的唯一方法。至今,公众社会仍未对这个主题表态,也没有任何忏悔的行动,反而在继续忽视这段自古至今的历史。在住宅内冰箱发现尸骸的杀婴新闻事件,一再重复发生,也一再地让我们感到惊愕……可是,当我们在给小朋友们讲述《三只小猪》的故事时,却并不知道,其实死于猪只口中的新生儿,远比被狼吃掉的小孩还多。只要阅读19世纪法医学著作,就能了解到这个可怕的事实。
在无意识中余威不断的父权,以及自旷古时代出现的杀婴,致使今日的人们在面对儿虐时会变聋、变哑。原因是,在多数人的意识之中,孩童的生命或是福祉虽然受到法律保护,但仍比不上父母的绝对权力。
虐待与期待
父母希望孩子会读写,能运动,懂得探索科学、文学、艺术,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他们也希望孩子能够在能力限度之内,在各个领域有所作为,且通过努力获得肯定与奖赏。可是这些为了孩子着想的期盼,一旦跨越到何种限度,便会成为专制暴虐从而导致幼苗凋落?
父母经常以为事事都能找到标准。应该练习几个小时?几岁可以开始学?然而,标准其实该往孩子身上找寻。他喜欢做吗?他有困难吗?他怎么说?他怎么想?承认孩子对于期待有自主性,就是承认他是一个可为自己负责的小小大人。当然,这并非指家长不需要支持孩子的努力,也不是说家长不需要鼓励他坚持努力以获得荣誉或在可行范围内尽力而为。相反,父母应该以一种坚定、公正、平和、衡量过的要求,锻炼孩童的性格,同时不伤害他以及他的自尊或自信心。
一位爸爸这么对我说:“我明白自己对马丁的课业要求太严格。他很认真,表现得很好,可是我一直加重他的负担。直到有一天,我发觉他的眼睛湿湿的,而且再也不跟我说话,我开始害怕起自己。”
盲目的愿望与毅力是这位父亲的困境。父母对于表现良好的喜爱与要求,在有限度的情况之下,是具有正面价值的;而当这种喜爱和要求不再具有建设性,而是带来了毁灭时,就是到了极限。每个孩子的敏感度不同。所以,是父母要去适应孩子的个性,并且依照孩子的能力加以形塑,而非让孩子去适应父母的期待。
一些父母,以及教育工作者(包括老师、教练、教授、不同的教育工作者,我指的是某些,而非全部)对于孩子的“直言不讳”,实在令我惊讶。对他们来说,对孩子进行侮辱、嘲笑、歧视、像是稀松平常之事。仔细观察某些父母在公共场合,比如超市、练习时间当中的足球或网球场上,又或者是学校门口。他们对孩子大声吼叫、威胁咒骂的样子,有时真让人汗毛直竖。再看看他们因孩子晚上无法按时完成作业而大加责骂的样子,以及是何等地善于发明具侮辱性或是过度的惩罚,真会让人忍无可忍。
父母对于孩子展现出的威权立场,似乎是他们已忘记尊敬孩子的义务。那些不尊重自己孩子的父母,大部分的时间当中,会因为家族中的某个陌生人、邻居、路人,以同样任意的态度,对待自己才“修理过”的孩子,而大为愤慨。对于这样的家长,请回答我几个问题:您会接受自己的邻居,以和您一样的态度,对待您的孩子吗?您会接受您的同事或是上级,对您进行相同的侮辱吗?这种侮辱性的精神骚扰,已在成人世界之中被确认无疑。可是,某些人对于自己孩子的表现,却在不自觉当中正与之符合。“这是我的孩子,我有权这么做”的说法,在远古时代、甚至到19世纪,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到了今日,却是已经完全过时。
缺乏文化、愚痴,无知亦大行其道。有父母亲口告诉我,他们会在盛怒当中鞭打孩子,以防止他再次尿床,而不是选择让他进行治疗。也有父母责打或惩罚睡不着的小孩──可是当一名成人失眠的话,没有人会想到要采取此种疗法。某些父母会与老师结盟,以军事化的方式强迫严重惧学的孩子上学。可是,一个在工作上遇到困难的员工,每天都是喉咙发紧、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