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价:36 元
丛书名:国际标准书号ISBN:9787532768226所属分类:图书>传记>政治人物>外
- 作者:[美]约翰·F·肯尼迪 著,杨宇光 译
- 出版时间:2015/5/1
- ISBN:9787532768226
- 出 版 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 中图法分类:I712.55
- 页码:190
- 纸张:胶版纸
- 版次:1
- 开本:16开
本书为美国前总统约翰F肯尼迪1955年完成的作品,刻画了美国历史上八位勇敢的参议员的形象,讲述了他们在面对党内同事和选民压力时,依然勇敢坚守原则、坚持正确方向的事迹。
八位参议员分别是:
约翰昆西亚当斯(1767-1848),马萨诸塞州参议员,曾与联邦党决裂。他在詹姆斯门罗时期担任美国国务卿,并发展“门罗主义”。美国第六任总统,美国最后一位由国会众议院选出的总统,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继其父亲之后成为总统的总统。
丹尼尔韦伯斯特(1782-1852),曾于1841-1843和1850-1852年期间两次担任美国国务卿。马萨诸塞州参议员,支持有关奴隶制问题的《1850年妥协案》。美国国会于1850年9月通过该妥协案,使得联邦政府以和平的方式暂时得以保全。
托马斯哈特本顿(1782-1858),密苏里州参议员,西进运动的坚定支持者,反对奴隶制的扩张。
山姆休斯敦(1793-1863),得克萨斯州参议员,得克萨斯共和国第一任总统,得克萨斯并入美国后任得克萨斯州州长。反对1854年的《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和得克萨斯州从联邦脱离,为此,他被免去州长一职。休斯敦市以他的名字命名。
埃德蒙G格罗斯(1826-1907),堪萨斯州参议员,在安德鲁约翰逊弹劾案审判中投票支持无罪释放。由于他和其他六位共和党人的投票,约翰逊的总统职位得以保存,政府声誉得以维护。
卢修斯奎塔斯辛辛纳塔斯拉马尔(1825-1893),密西西比州参议员,支持致力于废奴的政治家查尔斯萨姆纳,并为重建后恢复南北之间的联系作出诸多努力。
乔治诺里斯(186l-1944),内布拉斯加州参议员。反对众议院议长约瑟夫葛尼坎农拥权自重,坚决反对在一战美国中立时期为美国商船配备武器,支持民主党人艾尔史密斯的总统竞选。
罗伯特A塔夫脱(1889-1953),俄亥俄州参议员,批评以追溯既往的法律在纽伦堡判处纳粹战犯死刑。
**一部由美国总统撰写的普利策奖获奖作品约翰肯尼迪总统执笔书写八位改变美国历史进程的参议员重压下表现优雅的勇气故事
序 言 / 1
一 勇敢和政治 / 1
第一部分..........................................................................................15
背景 / 16
二 约翰昆西亚当斯 / 21
第二部分..........................................................................................35
背景 / 36
三 丹尼尔韦伯斯特 / 41
四 托马斯哈特本顿 / 56
五 山姆休斯敦 / 70
第三部分..........................................................................................83
背景 / 84
六 埃德蒙G罗斯 / 88
七 卢修斯奎塔斯辛辛纳塔斯拉马尔 / 106
第四部分........................................................................................125
背景 / 126
八 乔治诺里斯 / 130
九 罗伯特A塔夫脱 / 147
一○ 其他政治上敢作敢为的人 / 157
一一 勇敢的意义 / 166
参考文献..............................................................................175
附 录..............................................................................187
这是一本叙述最令人钦佩的人类美德—勇敢—的书。欧内斯特 海明威给勇敢下的定义是“重压下的优雅”。本书就讲了美国八位参议员经历的压力以及承受压力时所显示的风度—这些压力是,他们的事业受到损害的风险,他们的行动方针不得支持,他们的品行遭到诋毁,有时候,仅仅有时候,糟糕到他们的名誉和行为准则需要辩护和证明。
一个忘却过去曾在公众生活中弘扬勇敢品质的国家,是不会再坚持要求今天选出的领导人具备勇敢的品质或对勇敢加以褒奖—事实上我们已经忘记那么做了。我们也许还记得约翰昆西亚当斯如何通过亨利克莱的政治谋划成为总统的,但是我们已经忘记他在年轻时为了支持国家如何放弃了前程远大的参议员生涯。我们也许记得丹尼尔 韦伯斯特在他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期对国民银行言听计从,但是我们忘记了他在任期行将结束时为国家利益所作出的牺牲。我们之所以忘记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对这些并不在乎。
前几年,有一位为多家媒体专栏撰稿的作家对几百万读者说:“人们毫不在乎普通参议员或众议员说什么。他们毫不在乎的原因是,他们知道从国会里听到的百分之九十九是废话、蠢话和蛊惑民心、不可信赖的话……”
先前有位内阁成员在自己日记中写道:
虽然我不大相信参议院已完全堕落,但是我几乎不指望大部分参议员能做到诚信。大多数参议员心胸狭窄、刻板顽钝,根本不适合担当此任。有些参议员是俗不可耐、蛊惑人心的政客,有些则是已经权势在握的富人……[还有些]目光短浅、粗鲁无能,并且盲目拥护某些党派偏见……
再早些时候,有位参议员对同事说:“由于我们不可理喻地办事拖拉,人们不再信任我们了。”
参议院知道,今天许多美国人都有同感。我们听到别人说,参议员必定是政客,而政客必定只关心赢取选票,而不是关心治国本领或敢作敢为。母亲们也许仍希望自己钟爱的儿子长大后当总统,但是根据几年前著名的盖洛普民意调查,她们不希望儿子长大后当政客。
目前对参议院的大量批评和蔑视是否意味着参议院的素质已经下降了呢?当然不是。因为在上述三段引文中,第一段是二十世纪时讲的,第二段是十九世纪,第三段是十八世纪(当时参议院第一次会议刚刚召开,正在辩论美国首都应该设在哪里)。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参议院再也不能自夸是勇者的殿堂了呢?沃尔特 李普曼经过近半个世纪的认真观察,在他最近出版的一本书里对政治家和全体选民都作了尖刻的评价:
除了极少数可以看作全才或奇人外,取得成功的民主党政治家尽是些缺乏自信和胆怯的人。他们在政坛上步步高升,仅仅因为他们善于安抚、贿赂、唆使、哄骗或者能够设法控制选民中吹毛求疵、气势汹汹的分子。他们最主要考虑的不是自己的观点和使命是否正确,而是能否争取民心—即不在于观点和使命是否行得通并行之有效,而在于发言踊跃的选民是否立即表示满意。
我在“成功的民主党政治家”圈子里生活和工作了近十年后,对参议员尽是些“缺乏自信和胆怯的人”这种说法到底是否准确还没把握。但我相信,公共事务的复杂性和两党吸引公众注意力的竞争,已经使参议院里几乎每天出现的政治上大大小小的勇敢行为黯然失色。我相信,参议院整体素质的下降—如果说已经下降的话—要比公众对政治策略、妥协和平衡的性质与必要性,以及对参议院这个立法机构性质的理解下降得要小。
最后,我相信我们批评了随大流的人 —同时也许批评了反潮流的人—是因为我们尚未充分了解参议员对选民的责任,或者没有充分认识到,用韦伯斯特的话来说,渴望“把他那孤零零的小船从岸边推向”波涛汹涌、阻力重重的海洋的政治家所面临的困境。也许,如果美国人民能更加全面地理解妨碍政治上敢作敢为的巨大压力—这种压力迫使参议员克制或违背良心—那么可能就不大会去批评取巧走捷径的参议员,同时更加赞赏沿着勇敢者道路走下去的参议员。
书中提及的第一种压力,一般公众很少认识到。美国人希望得到别人喜爱,参议员概莫能外。他们的天性热衷于社交,他们的身份也有必要热衷于社交。我们喜欢与朋友和同事志同道合。我们喜欢赞扬而不是谩骂,喜欢深得民心而不是为人所不齿。我们认识到离经叛道者的道路一定很孤独,所以我们渴望与议会的同事,也即同一俱乐部里的同伴一起遵守俱乐部的规则和模式,不要采取使得其他成员为难或恼火的我行我素的方针。此外我们还认识到,我们在俱乐部里的影响力,以及实现自己目标和选民目标的程度,在某种意义上说,取决于其他参议员对我们是否尊重。当我进入国会时,有人对我说过,“待人接物之道就是要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意味着不仅需要良好的伙伴情谊,而且要运用折中妥协的方法,对事情随时把握好孰轻孰重,采取妥当的措施。我们不应未经三思就谴责所有妥协行为都会有损士气,因为在政治和立法中并非原则都一成不变或理想都高不可攀。正如约翰 莫利敏锐地观察到的那样,在政治“这个领域里,行动常常可以退而求其次,而且抉择时总是容易犯错误”。在民主的生活方式和联邦政府体制下,立法要求某个人和集团的愿望与周围其他人和集团的愿望妥协。亨利 克莱一定明白其中道理,所以说妥协是维持美国团结的凝聚剂:
所有的法律……是根据相互让步的原则制定的……如果一个人妄自尊大,不讲仁慈,无视人性、弱点、欲望和必要需求,如果他爱说“我决不妥协”,就让他说吧,但决不要让能正视人类共同本性弱点的人鄙弃妥协。
正是妥协才防止了各种改革家—温和派、强硬派、世界大同主义者、孤立主义者、吹毛求疵者和反挑剔者 —在政治上走极端,破坏群体的利益。狂热的信徒,极端分子,甚至认真坚决地恪守原则的人,总是对政府未能迅速贯彻他们的全部原则或没有谴责他们的对手的原则而失望。但是议员有责任在其州和党内调解各种对立的势力,在全国性重大利益冲突中代表其州或党讲话,只有议员最清楚,几乎没有一个问题可使所有事实、所有权利和所有善良的人一边倒。
如今有人批评我的一些同事缺乏明确的原则,或者用鄙视的目光把他们看成有失体面的“政治家”,而他们只不过善于运用调解的艺术,对各种势力和不同舆论进行调停、平衡和解释,这种策略是维护国家团结和保证政府职能顺利运作所必不可缺的。良知也许会不断引导他们采取更加严格地遵守原则的立场,但是智慧告诉他们,有好的或差的法案总比没有法案强。任何法案只有通过有得有失的妥协,才能成功地获得参议院、众议院、总统和全国的准许。
不过,问题在于我们应该如何妥协以及与谁妥协。作出不必要的让步是轻而易举的,这种让步不是合法地解决冲突的手段,而是“继续合作”的方法。
有人提醒我应该“追随” —尽心尽力地追随我帮着选出来的党的领袖,这样可以获得回报。在国会,所有人充分认识到党的团结的重要性(在维护党的团结的名义下也犯过错误),知道任何离经叛道都会在下一次选举中对党的胜算造成负面影响。而且近年来在公共服务中,议员能得到的基本权益比较少—大部分利益分给了热心的竞选活动家,因为这些人的努力可不只是出于信念的推动—结果,不与党同心同德的人也许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得不到。他所关心的立法的成功,也部分地取决于他对党的计划的支持赢得了多少党领袖对他的支持。最后,凭良心独立行事的参议员发现自己不仅受到参议院同事和党内同志的鄙视,而且遭到竞选运动基金所有重要捐款者的白眼。
希望在下一次竞选运动中再次当选的想法使参议员面临第二个压力。不要理所当然地认为,争取再次当选是十足自私的动机 —选择政治作为职业的人谋求连任毕竟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只有为了捍卫一项原则而不怕可能徒劳无功、以失败告终的参议员才会准备将来再为这项或那项原则去斗争。
而且,失败不只是对参议员本人的一种挫折 —他还有责任考虑失败对他支持的党的影响,对甘愿为他冒风险或把积蓄投入他的政治事业的朋友和支持者的影响,甚至还要考虑对他的妻子和儿女的影响 —他们的幸福和保障通常至少部分地依靠他从政的成功,对他来说,家庭也许比别的事情更加举足轻重。
在一个非专制集权的国家,还有哪个职业像政治一样要求个人为国家利益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事业在内)呢?在私人生活中,如同在企业中工作一样,我们期望个人光明正大地增进自我利益 —当然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以便实现整个社会的进步。但是在公共生活中,我们期望个人能舍弃自己的利益,以保证国家利益。
所以只有政治这个职业要求个人在某个问题上舍弃荣誉、威信和自己所选择的事业。当然律师、商人、教师、医生等也会需要诚实正直地作出困难的个人抉择,但是他们几乎都不会像公务人员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抉择。他们几乎也不会像一个被点到名的参议员那样面临困难的最终抉择。他需要更多时间才能作出决定,他可能认为要对双方说点什么,或者觉得对决定稍加修改就可排除全部障碍。但是当他避不开别人点他的名时,他就不能支吾搪塞,拖拉不决,而且他感到选民就像埃德加爱伦坡的诗歌中的渡鸦一样,停在他的参议院办公桌上,当他投下与自己政治前途休戚相关的一票时,低哑地叫出“以后别这样”的声音。
会自愿选择退避三舍的参议员寥寥无几。“波多马克热”的病毒(波多马克是华盛顿市内一条河流名。美国人把在华盛顿政府机构中表现出政治狂热的人,称为染上“波多马克热”病。)在华盛顿到处传播,在参议院蔓延得最厉害。从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俱乐部”无奈引退的前景,放弃从政这种有趣工作的可能性,国会办公室迷人的装饰和显著的特权,甚至把最有胆识的政治家都搞得严重失眠。因此,有些参议员还没有想到这些,做事倒可能比较轻松,不大烦恼,会把起初看起来是他们的良心(即他们深思的结果)和大多数选民意见之间的冲突加以抚平或作出合理的调停。这样的参议员不能算是政治上的胆小鬼,他们只不过已经习惯必然按照公众的意见作出自己的结论。
此外也有一些参议员没有形成这种习惯—他们既没有限制,也没有压抑自己的良心,但他们由衷地、并非见利忘义地认为,如果想办事有效,必须撇开良心上的考虑。他们赞同政治作家弗兰克 肯特的观点,政治职业不是不道德的,只是无道德可讲的:
也许对政治上胸怀大志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成就是善于说归说,做归做……重要的不是站到现有问题的正确一方,而是站到多数人那一方……不管你个人的信念或事实如何,用这种办法争取选票是极其实惠的,道德或是非观念都不允许介入进来。
肯特还引用据说是一九二〇年竞选期间前亚利桑那州参议员艾休尔斯特对他的同事马克史密斯提出的忠告:
马克,你最大的问题是不肯做一个巧言令色的政客。为了当选,你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你必须懂得,有时候一个人在公众生活中身不由己地得与原则相悖。
并非所有参议员都会同意这个看法,但是谁都不否认,重新当选的愿望会有力地限制独立行事的勇气。
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压力来源于全体选民,包括利益集团、有组织的专业捉刀写信人、经济集团、甚至普通选民。这种压力会挫伤认真办事的参议员或众议员的勇气(实际上本章谈到的所有问题对参众两院的议员都适用)。要对付这种压力,抵抗这种压力,甚至承受这种压力,都是一桩艰巨的任务。我们有时候真想仿效加利福尼亚州众议员约翰斯蒂文麦格劳蒂,他在一九三四年写信给一位选民说:
在国会当议员有无数缺点,其中之一是我不得不收阅像你这样的傻瓜寄来的唐突的信,你在信中说我曾许诺在西埃拉 马德雷山脉重新植树造林,我在国会到任已经两个月了,却仍毫无作为。那么请你自己来做做看吧。要是能一蹴而就,那才见鬼了哪!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几乎没有一个参议员会听从这种敦促 —但他们会被刺激到;不仅因不合情理的来信和无法办到的请求,还有先后十分矛盾的需求和永远不会满足的抱怨。
例如,今天我的办公室有一个代表新英格兰纺织厂的代表团(纺织业是与我国的繁荣息息相关的行业),他们要求降低从澳大利亚进口的羊毛原料关税,提高与他们竞争的从英国进口的羊毛制成品关税。我的一个南方同事告诉我,不久前类似的团体拜访过他,提出了同样的请求,还敦促他采取以下措施:(1)阻止来自日本的低工资竞争;(2)防止国会通过提高最低工资水平终止他们自己拥有的低工资优势,以免我的选民失望。就在昨天,有两个团体把我从参议院叫走,一个是企业家团体,他们谋求使地方政府停止对私人企业不公平的竞争活动,另一个团体代表在政府机构工作的人,他们担心失业。
所有参议员都面对过无数这样的压力,这些互相冲突的事例仅仅反映了我们复杂的经济中必然存在的矛盾。如果我们坦率地告诉选民无计可施,他们就觉得我们缺乏同情心或者无能为力。如果我们作出努力但是失败了—通常因为代表其他人利益的参议员的阻挠—他们会说我们像其他政客一样不中用。我们唯有退入衣帽间,伏在表示同情的同事肩上哭泣,或者回家冲着妻子吼叫。
我们也许会对自己说,那些施加压力的集团和写信人仅仅代表一小部分选民—事实真的如此。但是少数这些人表达能力很强,他们的观点不容忽视,而且他们是我们与普通公众联系的主要对象。这些人的意见我们可能不知道,他们的选票却必须拉到,但他们对我们努力去做的事情却知之有限。(有位参议员在退休后说,他对每一个问题都特别认真地投票,
希望到竞选时大多数参议员记住他的好,而公众绝不知道 —更不要说记住—他对公众福利问题投过反对票。但是人们可以放心,这种看似天衣无缝的做法在他那里并未奏效。)
于是有良知的参议员真正面临上述那些压力。他不能无视施压集团、选民、党派、同事情谊、家庭需求、担任公职的自豪、妥协的必要和继续维持公职的重要性。他必须自行判断,该选择哪条路,哪一步措施最有助或最妨碍他为之努力的理想的实现。他认识到,一旦他开始按重新当选机会的多少权衡各个问题时,一旦他开始在一个又一个问题上放弃原则,作出让步,唯恐不让步就会妨碍他的大业以及将来为原则进行的斗争时,他已丧失了凭良知行事的自由,继续任职也失去了正当的理由。但是可以在什么观点和什么问题上冒险,这是一个需要绞尽脑汁才能作出的困难决定。
但是有人会说这不是实质性问题。可以始终按正确的方针去做,别管这个方针是否受欢迎。不要理睬压力、诱惑和虚伪的妥协。
上述这种答案唾手可得,但是只有那些不承担当选官员职责的人才会觉得可以信手拈来。因为与答案有关的因素不只是压力、政治和个人雄心。即使我们能够并愿意忽视选民的要求,难道我们真的理直气壮地有权不予理会吗?我们已经指出使得政治上当仁不让难以实施的种种压力,现在让我们转向宪法上规定的和理论上阐述的责任和义务—对国家、部门、党派,尤其是选民的责任和义务,那些规定和阐述都对敢作敢为的政治正确性表示质疑。
大多数人认为,参议员的基本责任是代表他所在的州发表意见。我国是联邦制国家,是由若干具有一定主权的州组成的联邦,各州的需求有很大的差异,宪法规定参议员的责任和义务就是代表他所在州的利益。如果马萨诸塞州自己的参议员不代表该州讲话,那么还能依靠谁?不然该州的权利,甚至身份和形象都得不到反映。她在国会的平等代表权丢失了。她的愿望—少数人的观点都有权获得平等表达的机会—也许总是处于弱势,结果也得不到实现。
每个参议员无需很长时间观察就会明白,他的同事都代表各自地方利益。如果为了国家利益而必须放弃州的利益,那么只有让选民 —而不是参议员—来决定什么时候放弃以及放弃到什么程度。因为参议员只是某个州的选民在华盛顿的代理人,是他们的权利的捍卫者,在参议院的副总统眼中,他们就是“来自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或“来自得克萨斯州的参议员”。
但是阐述和接受了这一切之后,我们还没有把全部情况讲透。因为在华盛顿,我们都是“美国的参议员”,既是代表马萨诸塞州或得克萨斯州的参议员,也是美国参议院的成员。我们的就职宣誓是由副总统而不是各自所在州的州长主持的;我们到华盛顿来,用爱德蒙 伯克 的话来说,大意是不是为自己所在州或地方充当唱反调的大使或特别呼吁者,并同其他地区的倡议者或代理者分庭抗礼,而是作为同一个国家里维护共同利益的审议机构的成员。当然我们不应忽视本州的要求,要当好本州的代表并非易事,但是如果让地方利益完全支配每个参议员的作用,那就没有一个参议员能够考虑国家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