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暮色》十周年纪念版,斯蒂芬妮?梅尔的《暮色重生》为大家带来了一种双向阅读体验:两个故事,两段奇遇,从任何一面边开始读都可以。
在红苹果开启的《暮色》之中,贝拉将自己流放到了这个偏僻且终年阴雨的福克斯小镇上。她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抉择,让她与爱德华相遇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眼神交会的那一瞬,彼此之间已经明白,等待他们的,除了幸福的诱惑,还有危险的深渊。互相倾心的两个人,在爱情与危险之间摆荡,一起度过新鲜而刺激的每一天,就像久违的阳光一样,洒落在浪漫的暮光之城。
而在另一面侧青苹果开启的新故事里,一切都在,福克斯小镇,阴雨连绵的天气,永远的十七岁,时间仿佛也会停滞,只是这一次,相遇的两个人却变成了沉默害羞、不爱运动、脸色苍白的男孩波,以及娇俏可人、身手敏捷,、永远不会在深夜睡去的姑娘伊迪斯。颠覆了种族、改变了性别,伊迪斯是否会像爱德华爱贝拉那样爱上男孩波?当一切变得不同,面对命运交错,他们是会擦肩而过,还是依旧被命运之绳拴在一起?终将不朽的青春和逐渐枯萎的青春,在爱情面前的卑微与确信,又该如何得到安放?《暮色重生》给你答案。
★“我们漫游于宇宙之中,只为寻找确信的爱”
斯蒂芬妮·梅尔说:“这是我所写过的非常深刻的小说。”
读者说:“这本书很厚,但真的很精彩。不要临睡时才开始读,它会让你一直读下去。”
全球畅销1.5亿册“暮光之城”系列作者全新力作
探索“人”与“非人”之“不可能的爱情”
一段活在同一副躯体中两女与一男的三角恋情
一本令人眼眶泛着泪,嘴角却噙着笑读完的书
疑惑
躯体,我的家
我的骏马,我的猎犬,
当你衰亡时,
我该怎么办?
我将在何处安眠?
如何驰骋?
怎样狩猎?
没有了我那
极其热切迅捷的坐骑,
我能去向何处?
当躯体——我聪颖听话的猎犬死去后,
我又如何知道,
前方那布满荆棘的道路上,
是危险还是宝藏?
躺在苍穹之下,
没有屋顶,也没有门,
亦没有瞭望的窗户
感觉又会如何?
变幻莫测的云,
我该怎样藏身?
——梅·史文森①
序幕
医师的名字叫“浅滩深水”弗沃兹·迪普·沃特斯。
因为它是一个灵魂,就其本质而言它是一切美好事物的综合体:慈悲怜悯、坚韧容忍、正直可靠、德高望重且充满爱心。
对弗沃兹·迪普·沃特斯而言,焦虑是一种不寻常的情绪,恼怒就更加罕见了。然而,因为弗沃兹·迪普·沃特斯生活在一个人的身体里,这样的情绪有时是不可避免的。
听到手术室的遥远一角传来治疗系的学生们嗡嗡的耳语声,他将双唇紧闭成一条坚硬的线。这种表情出现在一张经常微笑的脸上,令人感到相当的不谐调。
达伦——他的全职助手,看见他僵硬的表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们只是好奇,弗沃兹。”达伦轻声说道。
“一次植入是几乎没有任何趣味或挑战性的手术。在紧急情况下,任何灵魂即使在街上都可以进行这样的手术,今天通过观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学习的东西。”弗沃兹惊讶地听到自己尖锐犀利的语气取代了他一贯平和的嗓音。
“他们之前从未见过成年人类。”达伦说道。
弗沃兹扬起一边的眉毛:“他们是不是瞎了,以至于看不见彼此的脸?他们难道没镜子?”
“你知道我的意思——一个原始人,还没有灵魂,一个抵抗组织成员。”
弗沃兹注视着那个趴在手术台上失去知觉的女孩身体。想起她被猎人们带到治疗室时遍体鳞伤、孱弱的身体状况,他的内心充满了怜悯。她忍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
当然现在她状态良好——已经完全被治愈了,弗沃兹能够确保这一点。
“她看起来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什么两样,”弗沃兹低沉地对达伦说,“我们都有着人类的面容,并且当她苏醒的时候,她也将是我们中的一分子。”
“就是这个令他们兴奋激动,仅此而已。”
“我们今天植入的灵魂值得获得更多的尊敬,至少比这样被人围观她占有宿主的身体更多一点的尊敬。当她适应的时候,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让她经历这一切实在是不公平。”所谓“这一切”,他并不是指被围观,弗沃兹听到他自己的语气又重新尖锐起来。
达伦又拍了拍他的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猎人需要情报,并且……”
当说到猎人这个词的时候,弗沃兹给了达伦一个愤怒的眼神,达伦瞬间被镇住了。
“抱歉,”弗沃兹立即道歉,“我并不想反应如此消极,我只是很担心这个灵魂。”
他的视线移到手术台旁边架子上的低温箱上,低温箱的指示灯发出稳定的、暗红色的光,表明它已被一个灵魂占据并且正处在冬眠状态。
“这个灵魂是为了这项任务而被特别挑选出来的,”达伦安慰他道,“她是我们中的佼佼者——比其他大多数灵魂都要勇敢,这一点是不言自明的。我相信她是一个志愿者,如果能够问她的话。”
“如果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要去做些什么的话,我们当中哪一个不是志愿者呢?但是情形果真如此吗?这难道是在为大众的利益服务吗?现在的问题不在于她是否出于自愿,而是让所有灵魂去承受这一切是否合理。”
治疗系的学生们也在讨论正在蛰伏的灵魂,弗沃兹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他们越来越兴奋,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她曾在六个星球上生活过。”
“我听说是七个。”
“我听说她从没在同一类宿主身上寄居过两任。”
“那可能吗?”
“她几乎当过一切东西,花、熊、蜘蛛……”
“海草,蝙蝠……”
“甚至还有龙!”
“我不信——不可能是七个星球。”
“至少有七个,她是从始祖星球开始的。”
“真的吗?始祖星球?”
“请安静!”弗沃兹打断道,“如果你们不能用专业的眼光安静地观察,那么我将不得不要求你们出去。”
这六个学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在尴尬窘迫的气氛下,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侧着身子悄悄离开了。
“我们开始手术吧,达伦。”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需要的药物都已放在那个女孩的身边了。她乌黑的长发被外科手术帽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纤细的颈部袒露在外面。在深度麻醉下,她的呼吸平稳舒缓。她古铜色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道伤痕显示她所遭遇的……事故。
“达伦,现在请开始融解程序。”
这个一头灰发的助手已经等在低温箱旁边了,他把手放在低温箱的温度控制盘上,弹开安全栓,然后向下旋转温度控制盘。这个小小的灰白色气罐顶部的红色指示灯开始闪烁,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其刷新频率也越来越快,颜色也正在不断变化。
弗沃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具失去知觉的身体上,他动作轻微而精准地用手术刀划开病人头颅底部的皮肤。在继续扩大手术切口之前,他在伤口处喷上药物以避免过多的血溢出。弗沃兹娴熟地把手术刀伸入到颈部肌肉下方,使脊柱顶部灰白色的骨头露了出来。他动作很小心,以免损伤肌肉。
“灵魂已经准备好了,弗沃兹。”达伦向他报告道。
“我也是,把她带来。”
弗沃兹感觉达伦的手腕碰到了他,都无须再看他就知道他的助手准备好了,他伸出手去接,等待着达伦完成操作。他们已经共事了很多年,彼此之间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默契。弗沃兹撑开了手术切口。
“送她进新家吧。”他轻声说道。
达伦的手移入了视线,他的手掌上捧着一个闪烁着银色光芒的、被唤醒的灵魂。
虽然作为医师,弗沃兹已经看到过无数次的灵魂,但这一次他仍无法不为灵魂所展现出的美而震惊。
灵魂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比医师手中手术器械的银色反光更耀眼。被从低温罐中释放出来她感到非常开心,她如同有生命的绸缎般翻滚缠绕,延伸舒展。她那成千上万的、纤细柔软的羽状触角像苍白头发似的轻轻摆动。尽管弗沃兹·迪普·沃特斯曾见过的所有灵魂都那么美丽动人,但这一个看上去特别优雅。
他并非唯一有此反应的人,他听到达伦轻微的叹息声,听到学生们传来的低声赞叹。
达伦把这个小小的闪光生物轻柔地放入人类女孩颈部所切开的伤口里。灵魂流畅地滑入切口缝隙,将自己融入这个对她而言的“外星的生命体”,弗沃兹对她占据这个“新家”所展现的娴熟技巧非常钦佩。她用触角紧紧地缠绕住神经中枢,一部分则延展到弗沃兹所看不到的更深处,蜿蜒起伏地进入大脑,控制了视觉神经和内耳管道。她行动非常迅速且坚定。一眨眼,她闪闪发光的身体只有一小段是可见的了。
“做得好。”弗沃兹轻声对她说,他知道她还不能听到他说话。人类女孩才是拥有耳朵的那一个,而她仍在酣睡。
接下来就是完成工作的例行程序了。他清洗并将伤口缝合,在灵魂进入之后已经闭合了的切口上敷上药膏,使其避免与空气接触,然后在她颈部留下的伤痕上刷了一层伤口软化粉末。
“你的手术一如既往地完美周到。”他的助手说道。达伦出于某种弗沃兹难以理解的理由,保留了自己人类宿主的名字——达伦,并且一直未做更改。
弗沃兹叹息道:“我对于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非常遗憾。”
“你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医师应尽的义务。”
“治疗也会造成伤害,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达伦开始清理工作区,他看上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弗沃兹正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对达伦来说,这就足够了。
但是对弗沃兹·迪普·沃特斯而言,这一切还远远不够,做一个真正的医师是他生命的意义。他担忧地凝视着那个人类女性的身体,她正平和地安睡着,他清楚地知道这种平和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就将被粉碎。这个年轻女孩毁灭时所有的恐惧,都会被他刚才放入她体内的那个无辜的灵魂承受下来。
他弯下身体,在这个人类的耳边轻声低语,弗沃兹强烈地希望里面的灵魂现在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祝你好运,漫游者,祝你好运,但是我多么希望你不需要它。”
斯蒂芬妮·梅尔,1973年出生于美国康涅狄格州,毕业于杨伯翰大学,主修英国文学。她本是一位有三个孩子的全职主妇,没有丝毫的写作经验。2003年的一天,她做了一个改变她命运的梦:一位少女和一个英俊迷人的男子坐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谈情说爱。这个梦成了她第一部小说《暮色》中的一个章节。
《暮色》出版后,梅尔又写了《新月》、《月食》、《破晓》,被称为“暮光之城”系列。目前该系列全球销量已超1.5亿册,被译为五十多种文字。其后,她还创作了销量超过百万册的小说《宿主》。2008年5月,斯蒂芬妮·梅尔被《时代》周刊评为全球百名影响力人物之一。
序幕 001
回忆 / 005
窃听 / 009
抵抗 / 016
梦境 / 025
领悟 / 035
尾随 / 043
正视 / 053
相爱 / 062
发现 / 075
转变 / 087
脱水 / 094
失败 / 105
判决 / 112
争议 / 125
守护 / 131
任务 / 139
拜访 / 151
警告 / 163
抛弃 / 174
释放 / 183
称呼 / 194
破冰 / 205
坦白 / 214
容忍 / 225
内疚 / 236
归来 / 247
犹豫 / 258
无知 / 267
背叛 / 279
简化 / 290
需要 / 301
埋伏 / 316
怀疑 / 325
埋葬 / 335
审判 / 346
相信 / 355
渴望 / 365
触碰 / 374
焦虑 / 385
恐惧 / 397
消失 / 406
被迫 / 417
疯狂 / 425
疗伤 / 436
成功 / 446
围炉 / 456
工作 / 464
滞留 / 473
审讯 / 484
牺牲 / 494
准备 / 503
分离 / 514
临刑 / 525
失忆 / 536
留恋 / 545
熔铸 / 556
完成 / 563
结束 / 574
回忆 / 580
尾声 / 590
回忆
我知道一切会以结束开始,而结束在这双眼睛看来等同于死亡——有人提醒过我。
不是这双眼睛。是我的眼睛,我的,它们是我的。
我发现自己在使用的语言很奇怪,但这种奇怪的语言还是有意义的。抑扬顿挫的、短促的、盲目的、线性的,和我曾经使用过的许多语言相比,它说起来结结巴巴的,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在其中仍然能够找到流畅的表达和情感丰富的措辞,它有时很优美。现在它是我的语言了,我的母语。
由于我族类最实际的本能,我让自己稳稳当当地进入这个躯体的所谓中心,使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或反应都与它不分彼此地交织在一起,直到它和我不再是彼此分离的两个实体,那么它就是我了。
不是这个躯体,是我的身体。
我感到镇静剂的效果正在逐渐消失,神志逐渐清醒过来。我已经做好应付第一拨记忆的准备,事实上也就是最后的记忆——这个躯体在最后的时刻所经历和体验到的、作为结束的那段记忆。对现在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受到过完全的、详尽的警告。人类的情感会很强烈,比我曾经寄生过的其他物种的感受都要来得更有生命力,我已经设法让自己做好了准备。
记忆浮现了,而且,正如我所受到的警告一样,它并不是那些可以做事先准备的东西。
它伴着刺眼的色彩和尖锐的声音。她的皮肤冰凉,疼痛控制了她的四肢,灼烧着它们。她的嘴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然后有一种全新的感觉,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第五感,从空气中摄取微粒并将它们转化成她头脑中奇怪的信息,愉悦和警告——气味。它们使我注意力分散,胡思乱想,但那不是她的记忆。那些回忆可没有吸引人的味道,它有的只是恐惧。
恐惧像夹子一样将她紧紧锁住,在驱使着迟钝笨重的四肢前行的同时也束缚着它们。去逃亡,去奔跑——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一切了。
我失败了。
那些不属于我的回忆是如此令人害怕,感觉是如此强烈而又清晰,以至于切断了我的控制系统——淹没了我的客观和冷静。我完全忘记了这只是一段回忆,而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一切如同地狱,那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分钟,我就是她,我们在逃跑。
这里太黑了,我根本看不见。我看不见地面,也看不见我向前伸出摸索的手。我盲目地奔跑并试着去听追捕者的声音,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我身后,但我耳朵里听到的血管跳动的声音太响了,掩盖了其他的一切声响。
这里太冷了。这个现在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但它让我很痛苦。我被冻僵了。
她的鼻子嗅到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很难闻。一刹那,这种不适让我得以从她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但那仅仅是一瞬间,我再一次被拉回了记忆里,而我的眼中已经满是恐惧的泪水。
我迷路了,我们迷路了,一切都完了。
他们现在肯定就追在我身后,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接近了。有那么多的脚步声!我落单了,我失败了。
猎人们在呼唤,他们的声音让我的胃痉挛,我感到一阵恶心。
“一切都好,没事了。”其中的一个哄骗道,试图稳住我,让我减速。她气喘吁吁的,这使她的声音一点儿也不自然。
“小心!”另一个大声提醒道。
“别伤害你自己!”他们其中的一个恳求道。一个深沉的嗓音满怀关切。
关心!
心跳几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