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过,然后死去,真主安拉、耶和华、克利须那神、释迦牟尼等所有祖辈信奉的神灵都没有降临来带走我的恐惧,我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生在那个地方,在英国的那个雪夜,回到过去,回到最初。十五次重生,我不断探寻着那个“真相”……
★约翰·坎贝尔纪念奖夺冠作品
★英国阿瑟·克拉克奖提名作品
★英国科幻协会奖提名作品
★“理查德与朱蒂”读书俱乐部年度选书
★水石书店年度选书
★BBC2年度选书
适读人群 :悬疑+科幻。读者定位为追英美影视剧的年轻人。
★英国版《明日边缘》。
★故事的主人公哈利无法死去,对于这个拥有异常人生经历的个体来说,经历的太多事情,甚至已经忘记了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一个重生了十五次并且将不断重生下去的人,*大的恐慌莫过于感受世界命运的沧桑与人类生存的荒芜。
★“比肩J.K.罗琳”的天才型小说家凯瑟琳?韦伯以克莱尔?诺丝为笔名推出首部悬疑科幻长篇,一部奇幻、浪漫的英国怪谭。
克莱尔·诺丝,冉冉升起的英国悬疑科幻新星
克莱尔·诺丝,本名凯瑟琳·韦伯,另一笔名为凯特·格里芬,天才型小说家,曾被英国媒体评为“将来成就或能与J.K.罗琳比肩”。她的*一本小说《镜中梦》是她14岁时完成的。这本书于2002年出版,当时就被拿来和英国奇幻文学大师泰瑞·普莱契爵士以及英国*杰出的作家之一、“黑质三部曲”的作者菲利普·普尔曼相比较。后来又用本名陆续出版了七部青年人小说,赢得了广泛的高度评价,并凭借《时间守护人》和《荷瑞修·莱尔的非凡又不可思议的冒险》两度获得卡内基文学奖提名。之后,她以凯特·格里芬的笔名又出版了六部成人幻想小说。
2014年,凯瑟琳以克莱尔·诺丝为笔名,出版了《哈利的十五次人生》。这本书迅速畅销,连续3个月进入英国**逊总榜TOP100,斩获英国约翰·坎贝尔纪念奖,又获得英国阿瑟·克拉克奖、英国科幻协会奖等多个奖项提名。
《触摸》是克莱尔·诺丝的第二部悬疑科幻小说,出版后收获好评无数,英国《独立报》评论其“堪称经典之作”。
第一篇 最初 001
在我的第二次轮回里,我做了件很多人都做过的事,那就是自杀,试图以此让轮回停止。而在第三次轮回时,我则向上帝寻求答案……
第二篇 克洛纳斯俱乐部 048
我不惧怕死亡。
重生才让我害怕,我们的身体无限重生,而心灵却无法获得救赎,这种恐惧感挥之不去。
第三篇 世界快灭亡了 106
“我知道,得知世界快灭亡了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对你来说,是多么刺激。重复是无趣的,刺激是多么重要,能延缓所有机能的弱化……”
第四篇 文森特与量子镜 152
所有的时间和空间,过去的和将来的,像一张充满生机的地图一样铺陈在你面前。一台仪器可以从简单的原子外推演,进而解释整个宇宙所有的奥秘。
第五篇 遗忘手术 201
对我们来说,记忆的抹去比身体的死亡更可怕,尽管她不会知道遗忘手术所带来的知识、心智和灵魂的丧失,不会觉得遗憾,不会记得失去了什么。
第六篇 全记忆者 250
我是全记忆者,跟文森特一样。那么,文森特知道吗?……对于我的情况,他真正了解多少?
第七篇 第十五次轮回 325
我们都不会看到那面镜子。
你在剩下的最后几天中,终于成了一个凡人。
最初
在我的第二次轮回里,我做了件很多人都做过的事,那就是自杀,试图以此让轮回停止。而在第三次轮回时,我则向上帝寻求答案……
第二次大灾难发生在我第十一次轮回,那是1996年。像前几次将死时一样,我在吗啡的作用下恍恍惚惚,即将死去。但被她突然打断,如同脊背上滑过冰块,打了一个寒战。
那时她七岁,我七十八岁。她金黄色的直发扎成马尾,长长地垂在背后,而我则是一头稀疏光亮的白发。我穿着简单的无菌病服,她穿着亮蓝色校服、戴着毡帽。她坐在我床沿,双腿垂着,注视我的双眼。她检查了一下连在我胸前的心脏监护仪,发现我已经断开警报器,摸了一下我的脉搏,说:“我差一点没赶上你,奥古斯特医生。”
她的德语带着柏林的北方口音,不过她说任何一种语言,我听起来都没问题。她挠了挠左腿肚,白色齐膝袜被雨水打湿了,开始发痒。她边挠边说道:“我要传个消息到过去,可以说时间是重要因素。你正好快死了,就请你把消息带给你们组织,这是我收到的指示。”
我想说话,但各种词汇在舌头上打转,什么也没说出来。
“世界快灭亡了,”她说道,“这消息由孩子传给大人,倒退着传递,是几千年之后传来的消息,世界快灭亡了,无可挽回,现在就看你的了。”
我发觉我只能用泰语来表达,而唯一能说的就是,为什么?
不,我想马上补充,为什么世界会灭亡?
什么这么重要?
她微微一笑,不用我说就明白了。她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世界快灭亡了,这是注定的事,只是过程加快了。”
那就是末日的开始。
我们从最初说起吧。
组织,灾难,我的第十一次轮回和之后的数次死亡,没有一次是平静的,看似都无意义、突然而且毫无来由,一切都得从最初说起。
我叫哈利·奥古斯特。
我父亲叫罗利·埃德蒙德·赫恩,母亲叫伊丽莎白·李德米尔,这些我是到第三次轮回才完全了解的。
我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强奸了母亲,法律对此很难界定,一个人的巧言就能让陪审团摇摆不定。据说他去厨房找她的那晚,她没有大声喊叫、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拒绝。整整二十五分钟的不堪过程,混杂着恼火、忌妒和愤恨,他把对不忠妻子的报复施加在了帮佣姑娘身上。从这点来看,我母亲并未被强迫。但是话说回来,一个在我父亲家帮佣的二十几岁的姑娘,依靠他家的金钱和施舍过活,根本没机会抵抗,就好比脖子上架着刀一样,受着胁迫。
我母亲开始显怀时,父亲回到法国继续服兵役,返回一战战场,他是一名毫不起眼的苏格兰卫队少校。在一次战斗中,他所属的整个兵团一天之内几乎全部被消灭,是毫不起眼这个特质救了他的命。在1918年的秋天,我的祖母康斯坦丝·赫恩把我母亲赶出了她家门,连推荐信都没有写。一个后来成为我养父并且人品胜过生父的男人用小马车把我母亲带到当地集市,把她留在那里。她包里有几先令,养父建议她请求郡里其他贫苦女人的帮忙。远房的表亲眷阿利斯泰尔,有着母亲八分之一的相同血统,所有亲眷的财富加起来都远远比不上他。他给了我母亲一份工作,在他爱丁堡的造纸厂里做杂工。但她日益臃肿起来,渐渐影响工作,厂里的一位初级人员把她悄悄遣走了。绝望之中,她写信给我生父,但信件被我那精明的祖母给截了下来,直接毁掉,他没能看到母亲的请求。1918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我母亲花了最后几便士,从爱丁堡的威弗利坐慢车到纽卡斯尔,在特威德河畔贝里克以北约十六公里的地方分娩了。
见证我出生的人只有两个,工会会员道格拉斯·克兰尼奇,还有他的妻子普鲁登斯。出生地是车站的女洗手间。据说站长就守在门外,以防别人误入,他的手握在身后,帽子上覆盖着雪,帽檐耷拉在眼睛上方,我总觉得这样的形象阴暗而不怀好意。新年前夕的夜晚,医院里没有医生了,急救人员三个多小时后才赶到,他来得太迟,那时鲜血已经凝结在地板上,普鲁登斯·克兰尼奇抱着我,而我母亲已经死了。我只有道格拉斯写的关于她死亡时的情形,但我能肯定她是因大出血而死。她的墓碑上写的是“丽莎,1919年1月1日,天使带她去了天堂”。丧葬人员问克兰尼奇太太墓碑该怎么写时,她才意识到,她连我母亲的全名都不知道。
我突然成了孤儿,关于如何安置我,颇费了一番争议。克兰尼奇太太肯定是非常想抚养我的,但经济条件不允许、不切实际,并且道格拉斯对法律进行了坚定而清晰的阐述,对所有权也有着相当个人的理解。他说,这个孩子是有父亲的,父亲有权抚养他。这件事原本也许会悬而不决,幸好我母亲随身带着不久之后成为我养父的帕特里克·奥古斯特的地址,她应该是觉得可以让他帮忙找到我的生父罗利·赫恩。于是帕特里克被询问能否当我的父亲,这件事在当地激起了极大的波澜,因为他与妻子哈莉艾特·奥古斯特久婚未育,这在那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才敢谈及避孕套的边境村庄,自然引起人们的热议。消息于是很快传到大庄园的家门口,赫恩府邸,那里住着我的祖母康斯坦丝、两个姑姑维多利亚和亚历桑德拉、表亲克莱蒙特,还有我父亲那郁郁寡欢的妻子莉迪亚。我的祖母一定立刻就质疑我是谁的孩子,询问情况如何,但是拒绝抚养我。我的小姑亚历桑德拉沉稳而有同情心,不像家族里的其他人,她意识到一旦我母亲的真实身份被揭开,那么他们家便很快会遭人质疑。于是她找到帕特里克和哈莉艾特,开出如下条件:如果他们答应收养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办好正式手续,由赫恩家的人见证这件韵事的流言得以平息,毕竟这件事赫恩家的人最有话语权,如果能答应这些条件,那么她就保证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钱,作为安抚费和孩子的抚养费,并保证他长大后应有的前途,不会铺张但也不至于让孩子落得境地窘迫。
帕特里克和哈莉艾特讨论一番之后,同意了。于是我成了他们的孩子,哈利·奥古斯特。而直到第二次轮回,我才渐渐知道自己的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