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体例分为“莫言声音”“诺奖反应”“莫言研究”“媒体之声”四个部分,收入了莫言本人的演讲词,当代文学研究者对于莫言获“诺奖”一事以及对其创作的分析和评论,除囊括了陈思和、张新颖、王彬彬、白烨、张闳等重要批评家的论文外,为了照顾所讨论问题的全面性,也收罗了其他一些有代表性的批评文章,可以说,基本反映了该年度莫言研究的全貌。
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莫言作为当代较重要的作家之一,一直为批评界所重视,尤其是他在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已经成为文坛热议的中心。本书是由北师大国际写作中心组织编撰的关于莫言研究的工具书,整体呈现了2012年学界和批评界在莫言研究方面的方法与成就。
张清华,1963年生,文学博士,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文学院副院长、国际写作中心执行主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曾获省部级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南京大学优秀博士论文奖、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10年度文学评论家奖等。主要著作有《中国当代先锋文学思潮论》《中国当代文学中的历史叙事——海德堡讲稿》《天堂的哀歌》《文学的减法》《猜测上帝的诗学》等。曾赴德国海德堡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等海外高校讲学。
一、莫言声音
讲故事的人 莫言
在诺贝尔文学奖答谢晚宴上的致词 莫言
文学与世界 莫言
在法兰克福的演讲 莫言
饥饿与孤独是我创作的源泉 莫言
二、“诺奖”反应
莫言:来自故乡和大地的说书人 邱华栋
莫言的创作成就及其获奖的意义 陈思和
莫言:中国文化隐秘的书写者 孙郁
始自于边缘的呼唤——大江健三郎评说莫言 许金龙
世界文学视野中的莫言 陈众议
刘再复谈莫言 卫 毅,刘再复
莫言的意义和研究的歧路口——关于莫言作品评价的一封信 张柠
应该在鲁迅与“五四”文学以来新文学的谱系中认识莫言——答《新华月报》记者问
张清华
理智对待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 陈辽
莫言获“诺奖”引发的思考 白烨
莫言作品在日本 卢茂君
“诺奖”之于莫言,莫言之于中国当代文学 张清华
莫言、“诺奖”与百年汉语写作的命运 王春林
从“垃圾”到“圣杯”——莫言问鼎诺贝尔文学奖对中国文学的启示 沈杏培
从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看中国文化的海外传播 谢 稚
从莫言热审视今日中国文化生态 叶祝弟
莫言的美学及其政治性 张闳
让中国之光穿越巴别塔——莫言作品的译者及其他 沈娴
说莫言获“诺奖” 於可训
从丁玲获“斯奖”到莫言获“诺奖” 王彬彬
莫言获奖的三重意义 李云雷
莫言的短篇:“自由”叙述的精神、传统和生活世界 张新颖
三、莫言研究
莫言创作30年主体意识三度跃迁 贺立华
小说的读法——莫言的《白狗秋千架》 程光炜
记忆术:代际隐喻、意识幻象与记忆场——读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 王敏
自由的诉说:莫言叙事的天籁之声——莫言新世纪10年的小说 黄万华
世界主义的乡土作家 季红真
从《红高粱家族》看莫言的世界之路 李晓滨
莫言的启示 黄发有
面对历史纠结时的精准与老到——再论莫言《蛙》的文学贡献 栾梅健
论莫言1985年后中短篇小说的叙事视角试验 王西强
“写在历史边上”的故事——莫言小说的现代质 温儒敏 叶诚生
为什么写作?——论莫言创作的乡村立场及其意义 贺仲明
四、媒体之声
莫言创作“世界”:福克纳和马尔克斯作品的融合——写在中国作家莫言获 2012 年诺贝尔文学奖之际 潘启雯
莫言归于莫言,文学归于文学 潘益大
多谈些文学,少炒些“诺奖”——也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关戈
莫言之于海上文坛的意义 何振华
黄河一样的莫言 叶子
一位“政治正确”的作家 吴子林
莫言该穿什么衣服领“诺奖” 张闳
让莫言远离喧嚣 万润龙
莫言小说的根性之美 李有亮
附录
把“高密东北乡”安放在世界文学的版图上——莫言先生文学访谈录 莫言 刘琛
莫言孙郁对话录 姜异新 整理
莫言:“应该把自己当罪人写” 莫言 河西
2012年莫言研究资料索引
莫言的文字,击碎了萎缩与暧昧之维,令人想起汉唐诗文里“如决大川,如奔骐骥”的气象。他于血色与悲剧里,唤回了消失的尊严与梦想,他的厚重感所昭示的哲学,让人读出了中国文化生生不息的隐秘。
莫言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就被孙犁发现了。孙犁从其文字里,感到了有趣的东西,便说了一些好话。我猜想那是作家之间的特殊感受,在基本的情调上,他们确有相通的地方,或者说,在精神气质上,他们重叠的部分也是有的。
但莫言没有走孙犁那样的路,虽然写了乡土里迷人的存在,却把视野放在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与同代人的文学有别了。这里,有鲁迅的一丝影子,西洋现代主义的因素也内化其间,由此得以摆脱了旧影的纠缠。他对历史的记忆的梳理,有杂色的因素,从故土经验里升腾出另类的意象。不再仅仅是乡土的静静的裸露,而是将那奇气汇入上苍,有了天地之气的缭绕。先前的乡下生活的作品是单一的调子居多,除了田园气便是寂寞的苦气,多声部的大地的作品尚未出现。自莫言走来,才有了轰鸣与绚烂的画面感和交响的流动。这些在民国的文学也有,但还是零星点点的存在。莫言的规模和气象,已超过了民国许多作家,可以说是自成一路的摸索者。
他的选择,在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亮点,既保留了左翼传统的因素,也颠覆了旧的模式。以布衣之躯,写天下众生,不是布道,不是为百姓写作,而是作为百姓的写作,于是就沉浸在泥土的深处,大地的精魂与地狱的苦难,都在其作品里以雄放的姿色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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