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徐文庆初遇冯女莲 王世贞定计困严嵩
第二章 胡少谦怒拒秦知县 基元魁事败累严嵩
第三章 胡月娘恨嫁必焦灼 严世藩自保索人命
第四章 严世藩铸错春梅替 吕娇儿避难遮家财
第五章 为家产文庆当伙计 王世贞祁州遇春梅
第六章 徐文庆起意贩私盐 王世贞报仇定新计
第七章 萧笑生大义助世贞 胡月娘芳也终有落
第八章 为生意文庆生奸计 害人命文庆也惶惶
第九章 徐文庆计成当掌柜 胡月娘终成徐家妇
第十章 巧施计文庆惩税官 吕娇儿落户临清县
第十一章 徐文庆出游收三徒 冯女莲情倦欲脱身
第十二章 沈雪梅偿愿进徐府 徐文庆负义困少谦
第十三章 王世贞义助胡少谦 徐文庆再遇冯女莲
第十四章 施毒计关银过关卡 心叵测文庆戏素芬
第十五章 为争锋文庆掷千金 财做媒冯女莲定情
第十六章 徐文庆劫财马头集 沈雪梅心忧劝文庆
第十七章 奚子清夫妻情嫌隙 徐文庆起义谋官职
第十八章 奚子清结交中山狼 胡少谦回乡痛失父
第十九章 结义兄弟奚子清中计 吕娇儿怒斥徐文庆
第二十章 奚子清身损红纱帐 心愿偿文庆占娇儿
第二十一章 奚子清虽悟难自拔 吕娇儿心冷弃亲夫
第二十二章 徐文庆上任副提刑 胡少轩寻获贩盐人
第二十三章 徐文庆霸占不义财 吕娇儿出墙珠胎结
第二十四章 冯女莲风光进徐府 徐文庆毒计谋巨财
第二十五章 万贯家财终落虎口 弱子清失命虎狼药
第二十六章 郑关银见利起私也 霸盐道文庆害人命
第二十七章 徐文庆风光嫁爱女 胡少谦发誓清盐道
第二十八章 新嫁娘大闹提分家 两兄弟联手治奸商
第二十九章 见春梅文庆也思起 为夫君女莲进省城
第三十章 王世贞留书道内情 吕娇儿徐府结善缘
第三十一章 枉法贪官私放盐车 争风吃醋后院难安
第三十二章 王世贞仗义护素芬 秦毓宝怒斥不孝儿
第三十三章 韩素芬痛打三恶徒 冯女莲恶毒伤娇儿
第三十四章 虚惊过母子皆平安 挥千金只为进官爵
第三十五章 冯女莲巫蛊害娇儿 严太师发成捆文庆
第三十六章 双喜临门玄城娶妇 大无畏少谦扣盐车
第三十七章 少谦无奈改任他职 冯女莲情断徐文庆
第三十八章 徐文庆横行临清县 惹众怒日渐失人也
第三十九章 终得愿收归和顺居 为证据夜探提刑司
第四十章 明真相胡少谦上京 喜得子文庆宴众人
第四十一章 知秘事月娘心惶惶 险脱困素芬这离家
第四十二章 落魄书生认贼作父 大胆文庆算计皇庄
第四十三章 占皇庄享泼天富贵 聚京城众人议伸冤
第四十四章 钓沽名文庆办书院 壑难填惦念恒源号
第四十五章 心术不正家宅难安 紧密布局借刀杀人
第四十六章 徐文庆雷霆断命案 雪梅意冷一心向佛
第四十七章 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京城贺寿锒铛入狱
第四十八章 有惊无险文庆出狱 锄奸不成少谦革职
第四十九章 失爱子文庆意消沉 难承受娇儿香魂逝
第五十章 王世贞计成锄奸臣 打珠帘碎黄粱梦醒
明代嘉靖年间,大运河畔的咽喉重镇山东临清城人头攒动,赶圩的人们穿过青砖逶迤的路面,向集市涌去,嘈杂而喧闹。晨光映照着对岸雕梁画栋、金砖琉璃瓦的城隍庙和戏楼,把点点光斑投射在对面的望河楼上。熙熙攘攘的运河码头旁,矗立着一座青色灰瓦、朱门镂金的关衙,那便是“运河钞关”。奔流不息的运河桥下,不时有官船贾舶纷纷游过。
此时,一名俊朗高大的男子踯躅街头,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一袭青衣掩饰不住一身结实的肌肤。他叫徐文庆,是临清有名的无赖、恶棍。由于自小不喜读书,好舞拳弄棒,沾染了满身吃喝嫖赌的恶习。整日和几个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混迹于市井,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日子过得窘迫而潦倒。
徐文庆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睛直盯着过往的女子。身旁的行人纷纷避让,躲开。
喧闹的人声滚滚而来,他望着对面的酒馆,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在县城东城西头,有一家药铺,两盏灯笼朦胧的光芒在写着“胡记药铺”的木匾上闪烁。店主胡老头早年丧偶,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叫胡月娘,儿子叫胡少谦。胡老头为人厚道、正直,又懂经营之道,因此,家境也算殷实。
此时,胡老头正独自在一边忙碌着,他拉出抽屉,一边给前来买药的一位后生抓药,一边低头看着案头的药方;不时转身拉开小抽屉,抓出药用小秤盘称着,又倒在几张摊开的纸上,小心包好,再用细绳捆好,抬头对后生说:“六副药,一分银子,拿好。”
后生掏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胡老头。胡老头接过银子,刚要住柜台的抽屉里放,忽然眉头紧皱:“哎哟……”他的手紧梧胸口,脸色苍白,痛苦地呻吟着。
后生刚要走,听到呻吟声,转身一看吓了一跳,急切问道:“老掌柜的!你咋啦?”他连忙跑进柜台,抱住胡老头。胡老头仰着脖子大口喘粗气,咳嗽着说不出话来,身子直住下坠。
后生慌了,把胡老头放在地上躺着,跑出门大喊:“来人哪!快来人哪!老掌柜的不好了!”
徐文庆正拐过街口,忽然看见前面铺面有人喊叫,便跟着街坊跑到药铺。
众人围着胡老头。买药的后生手足无措,望向众人说:“你们看看,这是咋的?我买了药还没出门,老掌柜的就倒了。”
“老人家,你能说话吗?”胡父紧闭双眼,痛苦万分。
“不好,别是急心疯啊!”众人议论纷纷。
“我认识他家,搭把手,咱们把老掌柜的背回家去。”忽听一中年男子说。
人群里纷纷攘攘,几个人慌忙将胡老头从地上抉起来,中年男子背着胡老头,迅速出了铺门。
徐文庆见众人走了,在门口探头稍一张望,飞快地跑进柜台,趁无人注意,迅速拉开抽屉抓出一把碎银揣进袖口,接着又在抽屉里翻了翻,见没有什么值钱物,才慌慌张张蹿出铺门,一路住西头狂奔。正在此时,远远地从街道上晃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应永来。徐文庆见他在街上晃荡跛行,急忙喊住他:“瘸子!”
应永来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却见徐文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便跛着腿一拐一拐地迎上去,正想开口问,徐文庆已几步蹿过来,兴奋道:“快!叫上老问、石头,试试手气!”
“银子呢?”应永来诧异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