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作品中的主角多是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小人物,他们在面对广阔世界和未知未来时的惶恐、不安、孤独、迷惘和当代人身处急剧变化的社会大环境时的内心感受定会不谋而合。所以,卡夫卡著作中各种平凡人物与世界抗争的勇敢,直面生活困境的坚强,也一定会为今天的读者带来心灵的抚慰,指明前进的方向。
大雨倾盆,你面对大雨而立,让铁的光束穿透你的身体,在欲冲走你的水中滑行,但要坚持住,就这样坚持地等待着那不知何时突然涌来的太阳。
——弗朗茨·卡夫卡《日记》
卡夫卡(1883—1924),奥地利著名德文小说家,常采用寓言体的方式进行文学创作,借以抒发自己愤世嫉俗的决心和勇气,其中蕴含的思想代表了一代人的心灵呐喊之音,因此,被公认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奠基者、表现主义文学大师。代表作有短篇小说《中国长城的建造》《判决》《饥饿艺术家》,中篇小说《变形记》,长篇小说《审判》《城堡》等。
一根脆弱亦坚强的苇草(代序
第一章 爱情与婚姻
第二章 家庭与教育
第三章 生活与处世
第四章 哲理与情感
第五章 自然与艺术
《大师开讲·卡夫卡:立在雨中等日出》:
仅就“般配”这一问题的理论方面而言,正如所说。它实际上是不值一提的,至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意义——我还必须补充指出,对于一桩幸福婚姻来说,像你看来所要求具备的那种学历、知识、更高追求和观点的一致,我认为第一几乎不可能,第二是次要问题,第三甚至并不好,不值得追求。婚姻所要求的乃是人的协调,即所有观点更深刻的一致。这种一致并不能加以测检,而只能感受,即一种人团聚的必要性,可是,个人的自由却不会因此而受到丝毫妨碍。
只有那种不必要的人的团聚才会妨碍它,而我们生活的绝大部分则是由这种不必要的人的团聚构成的。(《致菲利斯情书》)如果我们想要在一起生活,决定性的只有心灵最深处的东西。其方向和判断,需要我们各自为自己做出。(《致菲利斯情书》)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会饮篇》中写道:“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半个人,就像儿童们留作信物的半个硬币,也像一分为二的比目鱼。我们每个人都一直在寻求与自己相合的那一半。”我们只有通过爱情,才能寻找到另一个自我,才能取得完整性。爱情是一种寻找,寻找一种人的协调,一种内在的团聚性,“他们的灵魂实际上都在寻找某种别的东西,这种东西他们叫不出名字来,只能用隐晦的话语和预言式的谜语道出”(《会饮篇》)。这种寻找不是外在的探寻,而是灵魂的寻觅;不是物质的,而是精神的;不是“般配”,而是神合。教育姑娘们,她们成长的现实,对世界法则的适应。对我们来说总是有一种特殊的价值。以后,她们不会再那么没有希望地避开一个只是匆匆认识她们并很想匆匆与她们交谈的人,他们已经在那里稍稍停立了一会儿。尽管那儿并不是房间的处所。在这种地方,人们想拥有她们,不必再用目光、威胁或爱情的力量去抓住她们:如果她们转过身去,也是慢慢地做着这些动作。……此外,人们可一定不要满街乱跑,在家门口截取或等待一种偶然的幸福,尽管人们已经知道,他并没有能力强迫那种幸福。(《日记》)一个成熟的人,不再会因为美貌、一句俏皮话、偶尔的一次哭泣而选择一个恋人。他们不会在街头将碰到的任何一个女子拥入怀中。他们以自己内在的全部生命去走进、去体会、去获得一份感情。一起生活的劳累。为陌生、同情、肉欲、胆怯、空虚所迫.而只有在深深的底处,大约是一条细细的小溪,才值得被叫做爱,对探索来说是不充足的,如在一瞬间里闪现一下而已。(《日记》)爱是灵魂的契合,是全部身心的给予。爱不是一条细流,而是一条全部身心灌注的大河。共同生活的经历,只是爱的表面;内心精神的共鸣,才是爱情的实质。爱仅仅停留在表面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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