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现实主义回忆录式的荒岛求生记,一部关于冒险、智慧和勇敢的永恒经典!小说讲述了英国人鲁滨逊因船只失事,孤身一人流落到无人荒岛,为生存而不懈奋斗的艰辛历程。他内心强大而坚忍,其百折不挠、顽强求生的精神感动了全世界无数读者。
龚勋,北京人,中国人民大学毕业,现任北京创世卓越图书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多年从事少儿图书策划工作,对儿童心理学有很深的研究,在少儿图书策划、出版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曾主编过“中国学生成长必读书”、“中国少年儿童百科全书”、“小小故事王”、“儿童成长第1书”等畅销少儿读物。
第一章
第一次航海
我的名字叫鲁滨孙,出生在英国的约克城。我有两个哥哥。大哥曾经是一名中校,后来在与西班牙的战斗中不幸牺牲了。至于二哥的下落,我至今一无所知。由于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所以父母一直都很宠爱我,并希望我能永远留在他们的身边。但是,我似乎天生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孩子,内心深处总是会萌发出外出冒险的念头。
如今,年事已高的父母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我的未来,他们希望把我培养成律师。
一天,父亲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里,又开始向我灌输他的幸福理论了:“鲁滨孙,平安幸福的生活在冒险中是找不到的。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做一个平凡的人,忘掉你那幼稚而愚蠢的想法。”
“不,我不要做律师,我要去航海!没人能够阻止我!”我对着父亲大吼大叫。正在楼下缝补衣服的母亲听到我的叫声,急忙赶了过来。见此情景,母亲赶紧拉住我的衣袖,希望我停止这种叛逆不孝的举动。
父亲的脸色很难看,看得出来,他正努力克制心头的怒火。
父亲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名律师,而我的梦想却是乘着风浪,做一个远航到世界各地的水手。
“你为什么想去航海?”父亲严肃地质问。对于父亲的疑问,我无法做出回答,因为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说要去航海,岂不是让人笑话?”父亲的口气缓和了下来,“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只会让你一生无所作为。到那个时候,就连上帝也救不了你。”此时,父亲的眼里已泛起泪花。
“听父亲的话,不要再想航海的事了。只要你好好儿在家待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母亲悄悄地擦去泪水,温柔地劝说着我。
父亲的忧虑、母亲的慈爱暂时遏制了我想要航海的冲动。在这以后的一年里,我一直无所事事。这既让我的父母耗费了心血,也使我自己变得越来越烦躁。我那向往航海的愿望像种子一样又发芽了,而且那种热情与冲动比以往来得更强烈。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我的好朋友达斯的父亲有一艘船要出海,正需要一批水手。我便去拜访达斯的父亲,对他说:“只要能让我航海,我什么都愿意做。”或许正是这句话打动了他,他同意了我的要求。就这样,一六五一年九月一日,我生平第一次踏上船,开始了我的航海生涯。
可谁料到,这竟是一次糟糕的旅行!
我们的船刚刚驶出亨伯湾,海面上就突然刮起了大风,而且越刮越猛。随着汹涌的浪涛,船剧烈地摇晃着。因为我以前从来没坐过船,所以在甲板上站都站不稳,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搅动。结果,我躲在船舱里吐了一次又一次。
晕船的痛苦让我不禁想起了父亲的训诫和母亲的慈爱,我的心里像海水一样翻涌着。我向上帝祈祷:只要让我的双脚踏在陆地上,我就会立刻回到父母身边,像一个回头浪子一样回到家里,守在父母身边以尽孝心。我会听从他们的忠告,从此打消航海的蠢念头。
我被晕船搞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傍晚才清醒过来。这时风浪已平静了许多,我懊丧地从船舱里走出来,但眼前的景象却使我精神一振:红红的夕阳正缓缓地沉入海中,微微起伏的波浪荡漾着美丽的金光,天上的云彩更是美得像一幅画。
“好美啊!”我情不自禁地感叹着大海的奇妙变化。这正是我航海的目的——去体会惊险刺激的生活,不要让自己年轻的生命变得单调、乏味和无聊。看哪!那波涛汹涌、无边无际的大海,不正像我年轻的生命,充满着无限的可能吗?我一定要实现我的梦想……
总之,大海恢复宁静之后,我那纷乱的心绪和之前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远航的梦想又涌上心头。这时的我早已将曾经的忏悔、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鲁滨孙,你还好吗?早上的风把你吓坏了吧?”达斯拍拍我的肩膀,关切地问。
“你是说早上那场风暴吗?”
“风暴?傻瓜,那只是一阵微风而已。”
他的口气使我很不高兴。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与大海勇敢地搏斗,做一名优秀的水手。
晚上,船长特意请我喝酒,祝贺我第一次航海。
“对一个新水手来说,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以后你会慢慢适应的。”船长的话激励了我,也让我更有信心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一晚,我和大家相处得很愉快,仿佛我已经是一名真正的水手了。夜里,我躺在甲板上仰望天空。夜空辽阔,星斗满天,我满心欢喜地沉沉睡去,做了一个美梦……
接下来的几天,海面一直很平静,而我也开始逐渐习惯海上的生活。我和其他的水手们在一起打扑克牌、聊天、饮酒作乐,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出海的第六天,我们来到大雅茅斯港口。尽管天气很晴朗,但海上一直刮着逆风。因此,我们不得不在大雅茅斯港附近停泊抛锚,打算等风向改变以后再继续航行。
风刮得越来越厉害,但大家一点儿也不担心,都在船上愉快地休息玩乐。就这样,我们足足等了一个星期。到了第八天的早晨,风势突然变得更猛了,天空阴沉沉的,我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狂风更加猛烈了,掀起一个又一个大浪,使得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
“快!快把帆放下!”为了维持船身平衡,船长下令把最高的桅杆拆下来,船上的人都进入警戒状态。海浪一阵比一阵狂暴,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浪头已经卷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了,我们的船头几次钻入了水中。这时候,我内心的惊恐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中午的时候,风停了一阵子。没想到下午又刮起风来,而且风更大了,还下起了倾盆大雨。风雨交加,海浪更肆无忌惮地袭击我们的船只。
此时,连最有经验的老水手也流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船长下令放下所有的锚,并将锚索放到最长,希望能稳住船身。但是风浪实在太大了,我们的努力毫无作用。
“上帝呀!请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船长想尽了办法,仍然无法使船身稳定,只好向上帝祈祷。听到船长的祷告,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茫然地望着眼前这片凄惨的景象。
黑压压的海浪像面目狰狞的魔鬼,不断地拍打船身,附近有几艘货船连桅杆都被打断了。那些船颓败不堪的样子,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船沉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我看到远处的几艘船正在汹涌澎湃的波涛中急速下沉。
就这样,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几艘船以及船上的人被海浪吞没。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我和船上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我想自己这次一定完了,不但航海梦想破灭了,恐怕连性命也要葬送在这里了。
为了减轻船的重量,船长命令大家把船上的桅杆全部砍掉。于是,我们的船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甲板了。这艘破败的船在大浪的袭击下,已经快要四分五裂了,可风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水手们心里都很清楚,沉船是早晚的事,但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却还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漏水了!漏水了!快帮忙抽水。”半夜时,突然有人大声喊叫。此时,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会呼吸了——船舱漏水,这就意味着船快要沉了!
和一个星期之前的经历相比,此时我才真正尝到航海的痛苦与可怕。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死神正渐渐向我们走来。
“快来帮忙!”面对死亡,这些水手丝毫没有放弃希望。他们坚强的意志鼓舞了我。我终于振作起来,加入到抢救的行列。可是,底舱里的水还是越来越多,而我们生存的机会也随之越来越少。
这时,一声炮响传来。原来是船长发现有一艘大船正在接近我们,便下令开炮求援。
大船上的人发现了我们,很快派了一艘小艇冒着风浪前来救援。当最后一个人踏上救援小艇后,我们的船就像一座坍塌的高山一样沉没了。
我浑身抖个不停,平生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海难,同时也更真切地体会到了大海的力量与残酷。
小艇很轻,我们齐心协力往岸边划。不久,我们的小艇抵达了陆地。
当地的官员、商人和船主们听说了我们的遭遇之后,都很同情我们。他们热情地款待了我们,还周到地为我们安置了住处。我们在这里得到了接济,总算暂时渡过了难关。
几天之后,我们要离开了。当地人又为我们筹足了旅费,让我们按自己的意愿决定接下来的去向。这时,有的伙伴邀我一起去伦敦,还有的则劝我干脆返回故乡。
当时,我真应该回到家里。我父亲一定会高兴地迎接我。因为家里人听说了我所搭乘的那条船遇难沉没的事,如果得知我并没有葬身鱼腹,他们一定会感到万分庆幸。但我仍然没有从初次航海所遭遇的两次灾难中接受教训,只是一味地担心要是就这么落魄地回去,一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嘲笑。
正是由于这卑微的自尊心作祟,我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我原本已经被这场海难浇熄了的航海梦想,现在又被重新点燃。其实,我当时也隐约地感觉到,这或许是我又一次厄运的开始,不过我还是毅然地踏上了去往几内亚的船。
“可是,尼德·兰,我可以列举出很多例子,那些船都是被独角鲸的牙齿戳穿的。”
“如果是木制的船只,还有可能会被鲸的牙齿戳穿。但是,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绝对不会相信鲸会做出这种事来。”尼德·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认为大章鱼才是真正的海怪。”
“章鱼是软体动物,即使体形再庞大,也是无法损伤‘斯各脱亚’一丝一毫的。”
看到尼德·兰不耐烦的神情,我试着用科学的道理说服他:“我的推论可不是凭空而来的。你想想,一个大气压相当于三十二英尺高的水柱压力,这仅是淡水的压力,海水的密度比淡水的密度还要大呢。当你潜入水中,你的上面有多少倍三十二英尺的水,身体就得支撑同等倍数的大气压,也就是说,你身体表面每平方厘米就得承受相应倍数千克的压力。而你身体表面面积大约有一万七千平方厘米,当你在水深为三十二英尺的海里时,就要承受一万七千多千克的压力。如果一个人下潜到三万二千尺深时,受到的压力就会增大一千倍,人就会被压成薄片。
“所以,在这么深的海底,如果真有身长上百米而且还能保持压力平衡的大型脊椎动物,那么它的躯体就要用八英寸厚的钢板来制作,才能承受压力。如果这样一种动物以特别快的速度撞向一艘船,会造成什么样的毁坏性后果呢?”
“啊,这个……”尼德·兰显然已经被我说服了,但他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想也许这一切都不是真相,只不过是个误会,是种错觉罢了!”
“尼德·兰,”我哈哈大笑着说,“你真是一个固执的家伙!”“反正我就是不相信,随你怎么说。”尼德·兰依然是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