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历史上,没有哪一个军事人物像巴顿那样更能征服人们的想象力。他擅长进攻、追击和装甲作战,是一位敢打敢拼、英勇善战的骁将。他远征北非、荡平西西里、横扫欧洲,被罗斯福称为“我们最伟大的战将”。本书严格尊重史实,正本清源,从巴顿的家族史、西点军校的求学历程,到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努力进取、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彪炳战绩,以及他在政治上的无知和军事上的狂热,都进行了客观公正、淋漓尽致的描述。巴顿的军人形象,必将成为读者记忆中永恒的经典。
美国陆军与全球霸主
美国在全球的霸主地位除了金融、美元、文化等的支撑,还在于它拥有全世界zui强大的军事力量。事实上,如果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美国的霸主地位将不复存在。
美国的军事力量几乎遍布全球。冷战期间,它在世界各地建立的军事基地超过5000个,与苏联分庭抗礼。随着冷战的结束,由于没有了苏联这样级别的对手,美国的军事基地大大减少。到目前为止,美国在海内外的军事基地有1200多个,其中海外军事基地约374个,分散在140多个国家和地区,本土基地为871个。
尽管军事基地大大减少,但是美国把控世界的野心丝毫没有改变。美军以本土基地为核心,以海外基地为前沿,点线结合,既重视前沿基地,又重视战略运输线上的中间基地和后方基地。“前沿少量存在,本土重兵机动”;控制战略要点,扼守海上咽喉。
可以说,美国之所以能够充当“国际警察”,纵横世界数十年,不是靠和平获得的,而是像绝大多数帝国崛起一样,是通过战争获得的。其中zui为重要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正是它将美国推上了世界第yi强国的宝座。
在影响人类历史进程、改变世界政治格局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投入1000多万的部队(zui高时达到1200万人),其中海军300多万人、陆航人数约200万人、陆军600多万人。
在极具破坏性的战争面前,反法西斯国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仅在欧洲,军队死亡人数就远远超过1690万,居民死亡人数超过3400万,经济损失超过2600亿美元。欧洲各国严重受挫,尤其是英、法、德、意等国,因为“二战”亲手终结了称霸世界数百年的殖民帝国时代。相对而言,美军因远离欧洲战场而损失较少,但在战争这台“绞肉机”面前,美军仍有29万人阵亡,超过10万人死于其他原因,67万人受伤。其中陆军伤亡zui大,阵亡约24万人,死于其他原因的约8万人,占美军总伤亡人数的80%以上。美国陆军对美国攫取“二战”后主导权、成为军事帝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甚至可以说,美国坐上军事帝国的宝座,戴上头号强国的帝冠,是沾着美国陆军的鲜血的。
国家不幸英雄幸。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与被惊扰了平静生活的民众不同,官兵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欧亚非等战场上,美国有数百万陆军将士前仆后继,与法西斯分子浴血奋战。期间诞生了34位担任过陆军军长的高级将领,包括巴顿、艾克尔伯格、斯威夫特、弗雷登多尔、布莱德雷、霍奇斯、凯斯、范佛里特、克里登伯格、杰罗、许布纳、道利、卢卡斯、特拉斯科特、布鲁克斯、柯林斯、米德尔顿、西伯特、赫尔、库克、艾迪、吉列姆、帕奇、格列斯伍德、海斯利普、安德森、科利特、麦克莱恩、沃克、米尔本、哈蒙、霍奇、李奇微、艾尔文。这些人中,有的表现出色,如巴顿、李奇微等人,有的表现中规中矩,比如布莱德雷、帕奇等人,有的则名不副实,比如弗雷登多尔。而zui值得一提的非巴顿莫属。
将军梦与美国陆军精神
如果说“纳粹三名将”隆美尔、古德里安、曼施坦因是德军陆军的代表,“胜利的象征”朱可夫是苏联陆军的代言人,“猎狐高手”蒙哥马利是英国陆军的名片,那么巴顿则是美国陆军军魂的不二人选。
巴顿全名小乔治·史密斯·巴顿,出身于军人世家,他的祖父是一名陆军上校,父亲虽然毕业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但zui后并没有成为职业军人,而是当了一名检察官。这一点他与麦克阿瑟、弗雷登多尔、艾尔文、凯斯、帕奇、李奇微、西伯特、斯威夫特等人不同,这些人的父亲都是职业军人,有的毕业于西点军校,有的甚至当上了将军,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将门之后。不过,这并不影响巴顿从军的决心,他声称见过祖先的灵魂,自己从军是命中注定的。就读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时,他到裁缝店制作校服发现,他的制服尺寸不管高度还是肩宽、腰围、胸围,都跟祖父和父亲完全一致,因而认为自己得到了祖先的庇祐。
尽管生于富贵之家,含着金钥匙降世,但是巴顿不幸地患有“先天阅读失常症”,这是大脑综合处理视觉和听觉信息不能协调而引起的一种阅读和拼写障碍症。这给他的人生发展造成了较大的阻碍,所幸巴顿是与命运抗争的人,他说话不仅没有结结巴巴,反倒成为了滔滔不绝的演说者。
人们常说,贫贱之家多出奇士,富贵之家多出纨绔子弟。巴顿对于家族提供的物质条件,始终秉持着“靠祖先的遗产发财本身是无能的表现”这一理念,自强不息。他立志从军并不是为日后享受人生铺路,在他心目中,从军是神圣的,任何以此作为踏脚石来获得权力的做法,都是对军人这一职业的侮辱。
就美国将领而言,巴顿非常崇拜托马斯·杰克逊(即大名鼎鼎的“石墙”杰克逊)将军;就欧洲名将而言,巴顿和多数人一样,以汉尼拔等名将为楷模。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巴顿的从军之路走得并不顺利,起初,他听从父母的安排到弗吉尼亚军事学院进修,以便获得提名进入西点军校的资格,后来在他父亲的多方奔走下才得以进入西点军校。至此,他的军旅生涯在磕磕碰碰揭开了序幕。进入西点军校后,他因为偏科严重,差点被勒令退学。而且因为数学成绩很差,被留过一级。
从军校毕业后到美国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的30多年间,巴顿过着一波三折的军队生活。第yi次世界大战前,他当过骑兵军官,进行过军刀改革,参加过世界军人运动会;“一战”期间,他奉命西征,担任潘兴的副官,成为美军第yi批坦克指挥官之一,并获得了一枚优异服务十字勋章。战争结束后,他进入参谋学院学习、教书、练兵……
和平时期,军人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因此,巴顿也始终未能实现自己的英雄梦。他和绝大多数美国军官一样,几乎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军衔也很低。其实,凭借庞大的关系网,他大可在“一战”结束后离开军队,另谋他职,但是他却抱着有始有终的态度继续坚持着,这一坚持就是20多年。到1939年德国入侵波兰时,他已经54岁,但仍然是上校军衔。
然而,巴顿并不服老,他依旧期待着战争的到来,依旧信奉“一个军人zui好的结局就是在zui后一场战争中被zui后一颗子弹打死”的信条。他在年轻的时候就认为自己是著名军事统帅将领转世,注定要投身战争。终于,日军偷袭了珍珠港,美国宣布参加反法西斯同盟。于是,名字出现在伯乐马歇尔“小黑本”第yi页的巴顿,从此龙腾虎跃,平步青云,先后担任第2军军长、第7集团军司令、第3集团军司令官、第15集团军司令,直到“出车祸”身亡……
战神与非议
毫无疑问,巴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军zui优秀的陆军将领之一,他在欧非战场上身先士卒、出其不意、大胆进攻,率部推进了约1700公里,解放1.3万座城镇,歼灭140多万德军。他所获得的勋章数不胜数,仅获准佩戴的军功勋章就超过20枚,包括美国陆军授予的铜星勋章、紫心勋章、银质救援勋章,比如同盟国授予的大不列颠帝国勋章、比利时十字勋章、法国十字勋章、卢森堡十字勋章、摩洛哥勋章等。
那么,年逾五旬的巴顿是如何带着被英法称为“盟友的意大利军队”,在残酷的欧洲战场上纵横驰骋、屡立战功的呢?这或许从潘兴称他为“军队中的匪徒”可以窥见一斑。
巴顿一向视军人为自己的终身事业。他本来可以通过父亲的人脉关系进入政界,享受权力,享受生活,但他对政治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说:“我对政治毫无天分,就如同一头奶牛对打猎一窍不通一样,况且我对政治也不感兴趣。另外,我也认为一个人军事上的声望如果和政治混杂在一起,将是很糟糕的。”事实上,因为讨厌政治,他差点惹出大祸——攻克柏林后,他屡次“犯错误”,想和苏军大干一场……
巴顿对战争的痴迷程度远远高于一般的职业军人。对隆美尔而言,战争是一场公平的游戏,既然没有办法逃避,就公正地参与。而对巴顿而言,战争是zui好的归宿。他是为战争而生的!
出于对战争的热爱,加上丰富的军事理论知识和实践,巴顿具备了统兵作战的本领,并找到适合自己的战略战术。他信奉进攻是zui好的防守,无视侧翼,大胆推进,追求兵贵神速和突击力。
不让敌人进攻你的办法就是你去进攻他,不停地向他进攻,这样可以防止敌人重整旗鼓……战斗中的死亡是因为时间和敌方的有效火力在起作用。你们应以自己的火力去压制住敌人的火力,以迅速的行动来缩短时间。
巴顿的这种战斗精神深为美军高层所欣赏。马歇尔认为,巴顿是美军在战场上能够对付善于“闪电战”的德军并取得决定性胜利的zui优秀的人选,甚至把巴顿当作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军克敌制胜绝对不可缺少的人物。盟军zui高统帅艾森豪威尔也说:“在巴顿面前,没有不可克服的困难和不可逾越的障碍,他简直就像古代神话中的‘大力神’,从来不会被战争的重负所打倒。”所以,巴顿虽然制造了许多麻烦,但他始终在一线作战,直到战争结束。
不可否认,作为高级将领,巴顿的作战意图和胜利必须靠他的“巴顿军”来实现。他性格暴躁冲动,爱出风头,炫耀军威,对军纪和训练要求极为严格。他践行“一品脱美国人的汗水可以挽救美国人的一加仑鲜血”的理念。他言语粗暴,看起来很不绅士,但在训练部队时却极为有效,并深得将士们的喜欢。
20年后,你会庆幸自己参加了这次世界大战。到那时,当你在壁炉边,孙子坐在你的膝盖上,问你:“爷爷,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干了什么呢?”你不用尴尬地干咳一声,把孙子移到另一个膝盖上,吞吞吐吐地说:“啊……爷爷我当时在路易斯安那铲粪。”与此相反,弟兄们,你可以直盯着他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说:“孙子,爷爷我当年在第3集团军和那个狗娘养的乔治·巴顿并肩作战!”
对于巴顿的军事才能,不管是同盟国还是轴心国,评价都很高——
英军亚历山大元帅认为,巴顿是一个推进器,随时准备去冒险,他应该生活在拿破仑战争年代——他会成为拿破仑手下一位杰出的元帅。
德军陆军元帅冯·龙德施泰特认为,巴顿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将军。
德国陆军元帅冯·龙德施泰特的参谋长西格弗里德·威斯特法尔将军认为,巴顿是“(敌军)阵营中zui杰出的将领,他在行动的果断、大胆方面尤其突出。这与蒙哥马利恰恰相反,自北非战役以来我就了解他,蒙哥马利总是极其小心谨慎,不愿冒任何风险”。
与美第3集团军鏖兵的赫尔曼·巴尔克将军认为,巴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杰出的战术天才,我至今仍将曾与他对抗看作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和难忘的经历”。
德国陆军元帅隆美尔认为,巴顿极为擅长运用坦克突击力量取得成功:“在突尼斯,美国人为他们取得的经验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但收益不小。美国将领在那时就已经显示出他们在战术调遣方面是很先进的了,尽管我们直到在法国才目睹巴顿集团军在运动战中取得的zui惊人的成就。”
出身高贵、为战争而生的巴顿,在战场上确实光芒四射,但也因为喜欢炫耀、嗜杀成性而招来了不少非议。
晋升陆军四星上将后,巴顿十分张扬,全身28颗星:钢盔4颗、衣领左右各4颗、左右肩章各4颗、配剑4颗、配枪4颗(枪柄镶嵌象牙)。当然,有资本炫耀只是他的个人行为,而他嗜杀成性导致五次屠杀事件则引发了众怒。更引人非议的是,屠杀事件发生后,巴顿非但不反悔,宁可被上级处罚也坚决不认错……
1945年12月21日,将星陨落。美国政府按照巴顿留下的“与我的人埋在一起”的遗愿,将他安葬在卢森堡哈姆区的卢森堡美军公墓。巴顿zui终和他的将士们永远待在一起。
林文力:原名林学武,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出版的传记作品有《胡雪岩全传》《钱学森的故事》《钱三强的故事》《李四光的故事》《邓稼先的故事》,用笔名喜羊子出版有《没伞的孩子,必努力奔跑》等作品。
巴顿就读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后,没有从该校毕业,就被推荐到西点军校。
西点军校即美国军事学院,是美国陆军的一个军事学院,曾经也是陆军的军事堡垒。该校位于纽约北部哈德逊河西岸的橙县西点镇,故又被称作“西点军校”或“西点”,距离纽约市约80千米,占地16万英亩(1英亩约4047平方米)。
哈得孙河有一个S形弯道,弯急水深,若在河西岸的高地架起枪炮,便可封锁10千米长的河道,彻底切断哈得孙河的运输交通。因此,这里曾是美国东北部zui古老的军事要塞。1778年美国独立战争中,美军在此建立抗英据点,1802年美国国会把这里定为军事保留地,第三任总统杰斐逊托马斯·杰斐逊,美利坚合众国第三任总统,同时也是《美国独立宣言》主要起草人,及美国开国元勋中zui具影响力者之一。签署建立陆军军官学校(即西点军校)。这所军校坐落在一座小山上,zui东端的山头有废弃的战壕。向前眺望,哈得孙河像一只巨人的手臂,环抱着西点校园。
西点军校号称“美国将军的摇篮”,许多美军名将如尤里西斯·辛普森·格兰特、威廉·提康普赛·谢尔曼、罗伯特·爱德华·李、约翰·潘兴、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等均是该校的毕业生。西点军校如此赫赫有名,对学员素质的要求自然颇为严苛,必须要有相当地位的官方人士推荐,方能入学。因此,巴顿进入西点军校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的。
当时全美除总统有30个名额的推荐权外,国会参议员、众议员和特区代表每人只有一名推荐权。巴顿的父亲深知当将军是儿子念念不忘的梦想,于是动员各种关系向参议员巴德施加压力,请求他提名巴顿。这样巴顿便具有了不少优势,因为:第yi,巴德参议员曾是威尔逊生意上的合伙人,而巴顿则是威尔逊的外甥;第二,巴德的儿子是巴顿的同学和好友,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第三,巴顿的父亲是当地的名人,又是洛杉矶加利福尼亚俱乐部(实际上是富人俱乐部)的成员,结交了不少地位显赫、神通广大的朋友;第四,巴顿本人对军事和战争具有浓厚的兴趣,他冷俊威严的外貌也颇具军人气质。
就在巴顿的父亲积极活动的同时,各方面的来信如雪片一般飞向巴德家。当时,巴德正在华盛顿开会,他的妻弟处理了那些信件,他答复巴顿的父亲说:巴德先生仅仅承诺把巴顿加入推荐参试人员名单中,巴顿还是得进行入学竞争考试,巴德先生再择优推荐。
这下可急坏了巴顿的父亲,他知道巴顿的发音和拼写均有缺陷,万一通不过考试怎么办?为此,他让巴顿的姨妈安妮留在莱克星顿莱克星顿,美国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小镇,因美国独立战争在此打响而出名。照顾巴顿,想方设法给他家庭的温暖,使他不致感到孤独,并激发其进取心。
有趣的是,巴顿去裁缝店做制服,意外地发现父亲当年去弗吉尼亚军事学院报到时也定做了制服。而且为父亲做衣服的裁缝温菲尔德先生给巴顿量身材的时候,发现他的制服尺寸无论在高度、肩宽,还是在腰围、胸围上,与他的祖父和父亲从前的军校制服尺寸都惊人的一致。温菲尔德先生拿出记录过去尺寸的本子给巴顿看,巴顿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有祖辈们保佑,自己必将吉星高照。
不过,在进入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初期,巴顿的老毛病仍时常作怪。由于经常误解校方通报上的字意,他不断出错,甚至闹出了笑话。他把满腔的烦恼告诉姨妈,并给父亲写信。父亲在回信中告诫他要尝试阅读各种字迹的文稿,搞懂单词的每个字母直至理解整段文字。他还以自己的切身经历告诫儿子:“对高年级学员要有礼貌,但只在同年级学员中交朋友;首先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其次才是学好文化课。”
巴顿遵照父亲的教诲去做,先把自己训练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但他又不得不在文化课方面加倍努力,因为如果他不能通过西点军校的入学考试,其他方面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到1903年圣诞节前夕,巴顿的成绩和表现已经名列前茅了。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军事知识,严格遵守军容风纪和日常生活制度,不折不扣地执行一切规章制度,并在文化课上狠下功夫。不久巴顿就被评为内务整洁、着装规范和军姿优美的下士,深受教官和同学们的喜爱。
当然,巴顿并没改掉他待人傲慢的习惯。课余时间,他也经常搞一点儿恶作剧,借以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他还是班上第yi个被吸收为秘密的“兄弟会”会员的人,虽然他内心并不愿这样做,但又不得不顺其自然,因为这意味着他已经被高年级同学同等看待了。
1904年1月,巴德先生终于确定在洛杉矶举行推荐学员入学考试,由他的妻弟负责组织。巴顿的父亲担心儿子千里迢迢赶赴洛杉矶考试会影响成绩,于是建议让儿子在华盛顿的巴德参议员的办公室考试,但遭到拒绝。巴顿只好匆匆返回洛杉矶参加考试,在长途的旅行中,巴顿丝毫不敢放松,抓紧时间复习功课。考完试后,没等结果出来,也没有来得及休息,巴顿就匆忙赶回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上课了。
参加这次入学考试的共有12人,不久洛杉矶地方报纸上登出了前3名名单,巴顿榜上有名,考了第3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