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晋演义/华夏古典小说阅读分类大系》记述西晋亡后,南北对峙,北方先后出现二十多个政权,统称为十六国。至前秦苻坚兴师百万进攻东晋。南方则由司马睿重建政权,多次北伐未成,石勒犯境方取得“淝水之战”的胜利,解除北方的威胁。东晋前后有十一帝登基,后来权力转移到刘裕之手,篡晋称帝,东晋亡,历时一○四年。东西晋中间穿插五胡十六国,南北对峙,战争不断。
《东西晋演义/华夏古典小说阅读分类大系》结构紊而不乱,从西晋到东晋,又从南朝到北朝,重大历史事件,大大小小战争,环环相扣,前后照应,依傍历史,描绘了各种各样的历史人物。郑振铎先生评价:“这部演义也极雅驯,几乎无一字无来历,在讲史里是较好的一部。”
《东西晋演义/华夏古典小说阅读分类大系》:
陆云县治若神明
却说陆云领职,到任肃然,下不上欺,市无二价。一日,祭祀归厅,忽见一人被杀在地,无人告发。云即使人拘唤邻众,究问死者姓名,因拘死者之妻,临禁十日,故无所问,而遣其妇出,密令从人随妇后窃听。从人欲行,云谓日:“其妇人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之,若与妇人语,便缚来见我。”从人领其言,私跟妇人而去,不过数里,果有一男子候其妇人,问日:“因何得出?”妇人未及答,被窃听人缚了送来见云。云问日:“你如何杀人?”其男子不肯招认,云怒谓日:“汝分明与死者之妻通奸,共杀其夫,何得抵赖!”因是其男子、妇人默然,不敢争论,遂供招偿命。由是军民百姓皆称其为神。因此郡守嫉其贤能,屡谴责之,云乃去官归政。百姓追思,图画形像,配食县社焉。
却说陆机自过江以来,家音断绝,信息无通。时机有骏犬,名日黄耳,甚爱之。既而羁寓京师,久无家问。机笑谓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取消息否?”其犬摇尾作声肯去。于是机乃作书,以竹筒盛之而系其颈,犬果寻南路走,遂至其家,得通消息,又带回书,以还洛阳。自此以后,得犬送书,家音频通,不劳人送矣。
壬子,二年,春正月,贾后使人矫诏,绝故皇太后杨氏膳,八日而终。《纲目发明》云:“子不可以废母,妇不可以废姑,前已书废太后为庶人,而此犹书故太后者,不与其废也。”
却说皇太后屈死之后,天下大饥。东海雨雹,荆、扬、兖、豫、青、徐等六州大水。十月,武库发火。识者以为天道已变,王道乱应,果若矣。
赵王伦征胡三寇
六年,正月,惠帝以张华为司空。五月,匈奴郝度元与冯翊、北地马兰羌、卢水胡各以兵五万俱反,杀北地太守,自称为大王。诏征西大将军、赵王司马伦,与雍州刺史解系起兵五万讨之。
次日,雍州刺史解系见征西大将军、赵王伦日:“今匈奴郝度元、马兰羌、卢水胡分做三处侵掠,吾与殿下亦宜以军分做三队,去镇要害。若不分军去守,则两处百姓必降,北地皆为匈奴所有,再难与争。”赵王伦未及对,嬖人①孙秀密谓赵王伦日:“殿下既为大将军,宜自主事,何听调遣于臣妾。今之将军皆殿下之家人,要发即发,要止即止,解系何等人,反受他节制!殿下宜自己督其军,无分迎进,可必大胜。”赵王伦然其说,因谓解系日:“不可分军,分军则兵势不振。卿可与吾先讨郝度元,再以得胜之军去讨二羌,三难自然可平,何必分军而进。”解系不从,因此赵王伦信嬖人孙秀,与雍州刺史解系争论军事,于是二人各以表奏闻朝廷。惠帝问群臣,张华日:“陛下可使梁王司马肜②去代赵王伦领兵,征伦还朝,不然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目今羌人侵境,若自内乱,彼必乘隙而入,深为未便。”惠帝依华言,即召梁王司马肜至殿谓日:“今赵王与解系不睦,卿可往西,代赵王领兵,令赵王还朝。”梁王既受诏,辞帝来边,见赵王伦,称诏代彼还朝之事。赵王心中烦恼,痛恨解系,只得将兵印交付与肜讫,自与孙秀还朝。
先赵王伦与解系各上表时,解系表道:“宜诛孙秀以谢氐、羌,则胡人收兵。”因此张华奏惠帝,诏梁王司马肜代伦领兵。梁王肜临起行,张华见梁王曰:“殿下若到边,可先收嬖人孙秀诛之,分兵镇静,不可与战。”及此梁王肜受征西大将军兵印,欲诛孙秀,孙秀大惊,急投梁王参军傅仁为救,原来傅仁与孙秀友善。傅仁即见梁王肜日:“孙秀乃赵王重臣,殿下若诛之,则赵王怪而构隙。依臣愚见,不若休息。”于是梁王肜从之,孙秀始得性命,同赵王司马伦入朝。孙秀因说赵王伦日:“今观朝廷大权在贾后,欲厚爵者,必须结其腹心。殿下何不以千金深交贾模,浼③其荐爱于贾后,后若信之,必委以朝政,因而求录尚书事,指日可以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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