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套装上下册 全译本)》描写了美国的南北战争。
小说着重描写了留在后方家里的妇女饱受战乱之苦的体验和感受,从战争伊始对战争怀有的崇敬心理、对战争全然的支持,到因战争而带来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不得不屈服于失败的命运以及战后立志重建家园的艰辛历程。小说于1936年问世后立即风靡全国,轰动世界,历久而不衰。
《飘(套装上下册 全译本)》:
她那修长漆黑的睫毛还故意迅速地扇动,就像蝴蝶在炫耀自己魅力的翅膀。小伙子们被迷住了,这也正符合她的心意。于是他们连忙向她道歉,说不该让她烦恼。他们并不因为她对战争不感兴趣而轻视她,相反对她更加敬重了。战争原本就是男人的事,与女人无关。他们认为她的态度将她的女人味儿渲染得淋漓尽致。成功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后,她便饶有兴味地把话题拉回到这兄弟俩眼前的困境上来。
“你俩又一次被开除了,你们的母亲说什么了?”听到这个问题,小伙子显然有些不安和难以启齿,三个月前他们从弗吉尼亚大学被请回家后,母亲的那种表情还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晤,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斯图尔特答道,“今天早上趁她还没起床,汤姆和我俩便溜出门了。汤姆半路上去方丹家了,我们就直接来找你了。
“难道你们昨晚到家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吗?"“昨晚我们可幸运了。刚好我们快要到家的时候,妈妈上个月在肯塔基买下的那匹公马就给送来了。
家里简直热闹极了。这是一匹健壮的好马,思嘉,你该叫你父亲立刻到我们家去看看,好家伙,那个畜生在来的路上皎了马夫两大口,还把我妈派到琼斯博罗去接他们的两个黑小子踢坏了。而且,就在我们刚要到家的时候,它把我们的马棚差点踢翻了。我妈妈那匹可怜的老公马——草莓也捎带着被踢了个半死。我们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在马棚里拿着一口袋糖哄它,让它平静下来,没想到还真起作用了。黑奴们都吓得眼睛瞪得好大,躲得远远的,可我妈一直在跟那畜生说话,仿佛和它是一家人似的。而那个畜生正在吃她手里的东西呢,世界上谁也比不上我妈那样会跟马打交道。她回头瞥见了我们,便叫道:‘天哪,你们四个又回来干什么呀?你们简直比埃及的瘟疫还让人讨厌!’这时,马又开始喷着粗气并且直立起来,她吓得连忙抚慰它,对我们喊道:‘你们赶快滚开,你们没有看见我的大宝贝在生气了吗?明天早上有你们四个好看的!’就这样,我们便上床睡觉了。今天一大早,趁她还来不及抓住我们,我们就赶紧偷偷地溜了出来,只留下博伊德一个人去对付我妈了。”“你们感觉她会打博伊德吗?”因为思嘉知道,对于这样几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瘦小的塔尔顿太太管得还是很严厉的,有时还会动用鞭子,狠狠抽打他们。对于这种情形,思嘉和县里的其他人都有点不大习惯。
I:CI~特里斯‘塔尔顿是个大忙人,她不仅拥有一大片棉花地、一百个黑奴和八个孩子,而且还有一个在州里数一数二的养马场。她性情暴躁,经常因四个儿子吵架而怒发冲冠。然而,她也是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不许任何人打她的一匹马或一个黑奴,另一方面却认为自己偶尔打打孩子们,对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好。
“她当然不会打博伊德。我记得她从来没有打过他,因为他是老大,又是我们这伙人中个子最矮的,”斯图尔特这样说,对自己那六英尺的个头儿得意扬扬,“因此我们才把他留在家里去承担所有事情。老天爷啊,妈应当不再打我们了!我们都19岁了,汤姆21岁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还整天把我们当成小孩子来看待。"“明天你母亲去参加威尔克斯家的野宴,她会不会骑那匹新买来的马去呀?’’“她当然想骑的,不过爸说骑那匹马太危险了。
再说,我们家的那些姑娘们也不会同意她骑的。她们说骑马太寒酸了,起码应该乘坐马车去参加宴会,这样才像个贵妇人。”“但愿老天明天不要下雨,”思嘉说,“最近几乎天天下雨,都快一个星期了。要是把野宴变成家庭聚餐,那才是最扫兴的事呢。”“唔,明天天准晴,说不定还会像6月的天那样炎热呢,”斯图尔特说,“我还从未见过比现在更红的夕阳呢。用落日来预测天气的阴晴,往往不会错的。这是经验之谈。”他们都朝远方望去,眼光越过奥哈拉家无边无际的新翻种的棉花地,落在夕阳映红的地平线上。这时太阳在一片汹涌的红霞中缓缓降落,慢慢消失在弗林特河对岸的群山后面。随后,4月白天的暖意渐渐消退,退为一种让人感到颇为舒服的微微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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