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新刊·草岚风雨:国民党北平特刑庭最后一幕》以作者亲身经历真实地反映了草岚子监狱斗争的一些情况,它不仅澄清江青、林彪反革命集团对所谓“六十一个叛徒集团”的种种诬蔑,更重要的是,从监狱这个社会的一角,反映了有共产主义觉悟的一代志士仁人,为共产党战胜国民党反动派、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所进行的英勇斗争。回顾这些史实,可以激励年轻的一代以同样不屈不挠、前赴后继的精神,去为建设四化大业而英勇献身。
这部回忆录叙述了作者解放前夕在北京草岚子监狱里的一段生活经历,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派对广大人民的残酷镇压和迫害,歌颂了爱国青年和其他进步人士的正义斗争。本书是革命传统教育的好教材,对于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少年了解历史,提高政治素养,具有精神食粮的作用。
我看到张颂甲同志写的回忆录《国民党北平特刑庭的最后一幕》和由他编写的《三十年代一场艰苦卓绝的监狱斗争》两文,以及有关的材料,记叙的都是解放前发生在北平草岚子监狱的事情,抚今追昔,不禁感慨倍生。这本书取《诗经·郑风》“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之意,定名为《草岚风雨》,即将出版,这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自古以来,监狱就是专政的工具。设在北京市内中心地区的草岚子监狱,自三十年代初建立,直到四十年代末北平和平解放时瓦解,前后不到二十年,不知关押过多少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从这本书收集的材料看来,集中监禁革命者的时期是在北平军人反省分院和北平特刑庭看守所这两个时期。尽管当时敌人猖狂于一时,把大批地下共产党员和进步学生投入囹圄,由于国国党反动派倒行逆施,违反历史发展规律,仍然不能挽救他们失败的命运。
共产主义者坚信: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当然,这需要经历很长的一个历史时期。在我国,实行在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建立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不断健全和巩固社会主义制度,也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甚至是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毕竟是前人还没有做过的事情。由于缺乏经验,在经济建设和政治思想工作中,难免要走一些弯路。回顾建国三十五年的历程中,我们的确经历了若干艰难困苦,甚至受到一次次挫折,然而,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现代科学技术和现代国防的社会主义国家,这是完全可以预期的。在十年动乱之后,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和十二大精神指引下,经过拨乱反正,我国已经走上四化建设的康庄大道,在不长的时间内,各方面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又已为大量事实所证明。
古人说:“温故而知新”;“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由于这本书以亲身经历真实地反映了草岚子监狱斗争的一些情况,它不仅能澄清江青、林彪反革命集团对所谓“六十一个叛徒集团”的种种诬蔑,更重要的是,从监狱这个社会的一角,反映了有共产主义觉悟的一代志士仁人,为共产党战胜国民党反动派、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所进行的英勇斗争。回顾这些史实,可以激励年轻的一代以同样不屈不挠、前赴后继的精神,去为建设四化大业而英勇献身。
我已年逾八十岁,喜看全国城乡一片欣欣向荣的大好形势,令人欣慰不已。晚年躬逢盛世,欢愉振奋之情难于言表。我很欣赏作者在“写在文末”中的两句诗:“胸中尚有风雷在,愿骋骅骝赶夕阳。”即以此诗句作结。
序
黎明前夜的珍贵资料
——写在《草岚风雨》初版第二次
印刷之际(序二)
记住这一切,为了明天
——为《草岚风雨》初版第二次
印刷而作(序三)
国民党北平特刑庭的最后一幕
一、被捕初审
二、锒铛入狱
三、难友关怀
四、饱经折磨
五、牢房共话
六、监所怒吼
七、忍受煎熬
八、提起公诉
九、形势好转
十、可笑传讯
十一、冻饿交加
十二、二次过堂
十三、听到炮声
十四、拒绝自白
十五、反抗放逐
十六、允许接见
十七、急转直下
十八、具保疏散
十九、跨出牢笼
二十、写在文末
三十年代一场艰苦卓绝的监狱斗争
后记
初版第二次印刷附录
广西庄景辂同志的来信
《草岚风雨》续篇
增订再版附录
一、回忆北平特刑庭
二、历史回放·解放前夕北平大逮捕
和草岚子监狱斗争纪实
三、忆炼狱诗词五首
四、读《草岚风雨》有感
增订再版后记
作者业绩简介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我正在国立北平师范大学上学,突然被国民党北平高等特种刑事法庭(简称特刑庭)作为“匪特职业学生”嫌疑犯拘捕了。
北平特刑庭是国民党军统特务机关疯狂镇压人民的对外公开组织。一九四八年,国民党政府发布了“戡乱时期危害国家紧急治罪条例”,随后在南京、上海、北平等地相继成立特刑庭,专门审理所谓“危害民国”的政治犯和重要的经济犯。
北平特刑庭设在中南海内一所旧王室院落里(一九四八年底北平解放前夕,迁到东城区东堂子胡同),大门有国民党兵士站岗。身穿黑色制服的法警出出进进,显得异常忙碌。下午三点多钟,我被持枪的法警带到候审室里。
这事真有点蹊跷。我从广州中山大学辍学回到北平才不过两个多月,在师范大学入学后,还没来得及参加任何进步学生社团(按:我在被捕前夕,经地下党员、我初中时的同学阙雄飞同志介绍,加入了党的外围组织地下民主青年联盟为盟员,秘密履行手续,单线联系,他人并不知道)。
我在校内又没有什么其他活动,加上我平常不大喜欢讲话,同学之间相识的寥寥可数。那么我究竟犯了国民党的什么王法,他们为什么要拘捕我呢?这个问号,一直到我站在特刑庭检察官面前时才得到了解答。
原来是为了一封信!我写的一封私人信件,在邮寄过程中,不幸被国民党北平警备司令部检获,他们咬定我“通匪”;大概考虑到我是在校的大学生,不便秘密逮捕,所以这个案子由警备司令部移送到特刑庭审理。
检察官问完了我的姓名、年龄、职业以后,把脸色一沉:“你认识张修德吗?”“认识,我们是在四川国立十六中学初中分校的同学。”“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在河南开封。”“你给他去过信吗?”“过去我们时常通信,开封失守(当时在国民党统治区不能说开封解放)后就音讯隔绝了。
“最近你给他写过信没有?”“大概一两个月前写过。”“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焦躁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