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若瑜和向若瑾是一对龙凤胎兄妹,从生命的*初就开始彼此陪伴。然而一场意外将他们分开了,妹妹被姑妈带去大理,哥哥跟着爸爸留在苏州,兄妹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从此很难相见。伴随着年岁的增长,两个与生俱来熟稔无比的生命对彼此的牵挂越来越强,哥哥想把妹妹要回来,妹妹也思念着哥哥、向往着家。他们努力靠近彼此,*终能否在一起呢?然而,成长的道路上,总有一些意外需要去面对,总有一些温暖藏在无法轻易抵达的心灵深处。
那一道裂痕(自序)
徐玲
我认识一个男孩,他叫至。
至有一头微黄的卷发,皮肤雪白,才11岁,已经不得不借助厚厚的镜片看世界,那双眼睛安静、沉寂,躲在镜片后面泛着忧伤的令人疼惜的光。
他的故事很简单。
来了个妹妹。妹妹从4岁开始寄养在他家,整整五年。他们既是玩伴,又是学友,无话不说,形影不离。
然而,妹妹终究是要回家的,她被她爸爸接走了。
至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叔叔把妹妹领走,感觉自己的心裂开了一道缝,妹妹就是从那缝隙里挤出来走出去的。从那一天开始,他变得沉默和忧郁,不知道该怎么缝补心上的裂缝。
那一道裂缝,是孤独吗?
曹文轩在《青铜葵花》里写道:
葵花很孤独,是那种一只鸟拥有万里天空却看不见另外任何一只鸟的孤独。这只鸟在空阔的天空下飞翔着,只听见翅膀划过气流时发出的寂寞声。苍苍茫茫,无边无际。各种形状的云彩,浮动在它的四周。有时,天空干脆光光溜溜,没有一丝痕迹,像巨大的青石板。实在寂寞时,它偶尔会鸣叫一声,但这鸣叫声,直衬得天空更加的空阔,它的心更加的孤寂。
对于一个少年来说,世上最悲凉的感受莫过于孤独。
在孤独少年的眼里,世界也许虚幻得如同一个梦,也许单薄得就像一面湖,但无论喧嚣还是平静,都与自己无关。真实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自己。
这是一种毫无痛感却非常折磨人的情绪。
然而,对于妹妹的离开,至是有着清晰而深刻的痛感。
他不许爸爸把高低床换掉,写字桌对面的椅子也不能随便动。
衣柜里留出一半的位置。
窗台上依然放着妹妹喜欢的那驾木头马车。
毛绒玩具没有一丝灰尘。
他怀念和妹妹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就连妹妹的小自私小任性小霸道都觉得可爱无比。
他不知道妹妹身处怎样的环境,家里是不是也有一个每天为她热牛奶盖被子的妈妈,周围的同学有没有欺负她,一个人能不能对付一些从天而降的困难。
他能够确定的是,当她感冒流鼻涕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抱着一大卷纸巾跟在她后面;当她晚餐不好好吃半夜嚷嚷着肚子饿,再也没有人愿意穿着单衣跑去餐厅给她找蛋卷和酥饼;当她无法确定穿着哪条裙子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再也没有人愿意站在一边看她把所有的裙子试完然后帮着拿主意;当她的彩铅画被张贴在教学楼的过道里,再也没有人舍得用两个月省下的零花钱带她吃牛排庆祝。
再也没有人和她一起吐槽学校的午餐、咖啡馆的麦芬、地铁里的空气,还有邻居家空调外机的轰鸣。
再也没有人和她一起猜测爸爸妈妈的存款、新年的礼物、运动会哪个班会得第一名,还有楼下的拉布拉多肚子里怀了几个宝宝。
再也没有人和她一起抱着膝盖坐在阳台里仰望天空,寻找星星,直到月亮都害了羞,躲到云里。
想到这些,他的心会痛。
对,痛感清晰而深刻。那么,他心上的那道裂缝不仅仅是孤独。
还是什么?
他给妹妹打电话,不说想念,只告诉她,爸爸躲在卫生间抽烟,妈妈做的菜没有以前好吃了;告诉她,阳台里的朱顶红又开花了,和去年一样,一共开了七朵,和去年一样,还是那么红艳艳;告诉她,学校成立了合唱队,同学拉着他去报名,老师问他,妹妹呢?
电话那头传来妹妹略加控制的啜泣声。
他把眼镜摘下来,拼命揉眼睛。
每一次拿起电话,都舍不得放下。
是的,放不下。
他和妹妹约定每天清晨同一时间起床,每天傍晚同一时间开始写作业,然后画画或者看书,互道晚安,同一时间入梦。
他们以这样的方式互相陪伴。
他们住在不同的城市,他们的屋子是两个相隔遥远互不关联的盒子,他们待在不同的盒子里,他看不到妹妹,妹妹也看不到他。但是,天上的星星能同时看到他们,在星星的眼睛里,他和妹妹在一起。
你一定看出来了,至心上的那一道裂缝,真的不可以简单地称之为孤独。
那一道裂缝,名叫牵挂。
徐玲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协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作家高研班学员。已出版《我会好好爱你》《我的狼妈妈》《永远第一喜欢你》等优秀品牌少儿图书五十多部。
作品荣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华优秀出版物图书提名奖、冰心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紫金山文学奖、叶圣陶文学奖等众多奖项,入选三个一百原创出版工程,入选2016年度大众喜爱的50种图书。
作品多次受到中宣部、教育部、中央文明办、共青团中央、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等单位联合向全国农家书屋和全国青少年推荐。
我的爱系列小说感动无数男孩女孩,多次荣登开卷少儿新书排行榜,版权输出海外。
长期致力于阅读推广,关爱儿童发展,在十多个学校和社区设立徐玲公益书屋,系江苏省十佳全民阅读推广使者、中国全民阅读红沙发访谈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