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世界大战时期,千余名德国、奥地利战俘,在中国的俘虏收容所里,在那曾经的皇家园林、行宫之中,在东北的茫茫雪原之上,踢足球、打网球、荡秋千、玩保龄,悠然惬意地享受着贵族般的生活。他们为何来到中国?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这是一段迄今为止尚未全部揭开的秘密,这是发生在中国土地上的历史,这是人类灾难史中一缕温暖的斜阳。《中国德奥战俘营》用大量珍贵历史照片,为您讲述这鲜为人知的故事。
第1次世界大战爆发,远离战火的中国也宣布参战,敌国德、奥在华军事人员自然成为中国的战俘。这段历史,已被遗忘,但李学通、古为明二君“发掘”出1919年由中国“俘虏情报局”编印的《中华民国八年俘虏起居写真集》,并详加注释,填补了这一段记忆的空白。
这是一战时期鲜为人知的尘封往事;这是一群在中国受善待的德奥战俘;这是人类灾难史中一缕温暖的斜阳;这是近代中国第1次展现出的大国姿态。本书用大量珍贵历史照片,为您讲述这鲜为人知的故事。
有战争就有战俘。人类远古时部落、氏族间的战争,就有俘虏;很长一段时间,战俘不是被杀就是被迫为奴。杀俘都视为平常,虐俘则更属正常。
不过,随着人类的文明进步,对待俘虏,也日渐人道。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是瑞士商人、慈善家亨利·杜南(HenryDunant)在1863年首倡创立红十字会的国际会议,第二年8月,正式成立了国际红十字会。瑞士、法国、比利时、荷兰、葡萄牙等12国在日内瓦签订《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境遇之日内瓦公约》。公约规定了
军队医院和医务人员的中立地位和伤病军人不论国籍应受到接待和照顾等。上述公约曾于1906年和1929年进行过两次修订和补充,形成了《关于改善战时伤者病者待遇的日内瓦公约》和《关于战俘待遇的日内瓦公约》,规定不仅不能“杀降”,而且不能“杀俘”,甚至不能“虐俘”。
一个瑞士民间商人的提议在欧洲能很快得到“国际”的响应,说明不少人或早已有此想法。有意思的是。就在1863年,李鸿章率淮军和英国人戈登(Gordon,Charles George)为头的“常胜军”进攻苏州城时,决定策反太平军守将。最终诱降成功,八位太平军守城将领将主帅杀害,大开城门,迎接清军入城。但是,李鸿章不仅未能如约赏此八降将高官厚禄、保证其部下生命安全,反而设计杀害了这八个降将。并在城内大开杀戒,城内数万太平军守军在毫无戒备中被诛杀。对李的杀降,戈登愤怒万分,甚至提着洋枪要找李鸿章算账,李鸿章闻讯赶忙躲了起来。虽经各方调解此事作罢,但戈登的常胜军却因此解散。
李学通,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编审,《近代史资料》主编。先后毕业于南开大学、中国人民大学,获博士学位。从事史料整理及近代史研究工作20余年,曾参与编纂《北洋军阀》(1912-1928)、《抗日战争》等大型史料集。近年整理编辑有《科学与工业化》、《翁文灏日记》(合编),发表研究著作《书生从政》、《幻灭的梦》、《翁文灏年谱》及论文数十篇。
古为明,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辑。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1977-1982年在西藏工作,自1 984年先后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近代史所图书馆工作,1998年起任《近代史资料》编辑。目前主要从事史料编辑和抗战时期救助难童史事研究,发表论文数篇。
鲜为人知的战俘
朗润园里的囚徒
万寿寺里的美好时光
从天津到北京——西苑新所
战俘医院
最早的收容所——南京俘虏收容所
吉林俘虏收容所
黑龙江海伦收容所
黑龙江龙江收容所
参考文献
后记
鲜为人知的战俘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这样一部上下两册的影集:《中华民国八年俘虏起居与真集》。书是1919年编印的,编者是“俘虏情报局”。那是五四运动爆发的那一年,至今已经九十余年了。硬壳精装、书脊包皮压花烫金、切口和封面文字也都烫金印制的影集。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印制工艺,在那个时代应该算是非常精美了。在当下的时代,各式各样印制精美的写真集也不再是明星们的专利。然而。将“战俘”与“写真集”联系在一起,确实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甚至很感叹编印者们当年的举动——这个在今天看来也是非常有震撼力的创意。
这是20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往事,这是一群来自德国和奥匈帝国的战俘,这是发生在中国土地上的历史,这是人类灾难史中一缕温暖的斜阳。尽管笔者从事的是历史学专业工作,可是影集里的故事,此前我们几乎一无所知,而且这本《中华民国八年俘虏起居写真集》几乎是纯粹的影集,有史料价值的文字极少。而随着最后一名一战老兵——英国人哈里·帕奇于2009年7月25日去世。岁月的尘埃已将那段活鲜的记忆全部掩埋。这更勾起我们考证其原委,一探历史究竟的兴趣。
很快,我们发现,这本写真集还曾在马运增等人编著、中国摄影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中国摄影史:1840-1937》中被提到一笔,虽然仅仅是一句话。此外,到目前为止,我们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这部写真集的历史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