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NE一个人气作者、唯美系作家张秋寒继《铅华》后又一怀旧长篇巨献,历时三年精心打造,讲述我们这个时代的阴谋与爱情。
☆ 一见倾心,扶持前行,爱成大业,这样的爱固然值得歌颂,可永垂不朽的只是很小一部分。那些狭路相逢,荒腔走板,一败涂地的爱即便真是反面教材,首先也该被翔实记载。
☆十载悲欢如梦,抚掌惊呼相语,往事尽飞烟。“不对的爱情”有很多,作者写不只是两位主人公的故事,更是生活中每一个你、每一个我的故事,荒诞却真实,平凡而深刻。
☆本书语言与故事兼备,情感与才思并举,十分耐人寻味;封面采用烫金工艺,兼具传统与时尚两种特质,能够给每一位翻开它的人带来一番新鲜的阅读体验。
年轻人陈寰在毕业期间结识了同校的校友周玺芝并很快确定了恋人的关系,毕业季的际遇让他们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充满别离之意。情场如战场,十年两茫茫,其间的勾心斗角步步为营回过头去看看,不过一场云烟。至于是否爱过,彼此心中明了,也就不足为外人道。待到十年后重逢,大家笑泯恩仇,却都感慨岁月难回,虚掷了好时光。
自序 锦灰堆
有时候,也会想,自己真的没有做另一种人的能力吗?
打牌抽烟喝酒,应该学一学就会的。耽溺于体育频道的有形竞技与时政方面的无形竞技,似乎也不是难事。或者,娱乐的同时兼顾生财,比如那些时时刻刻都聚精会神留心着风吹草动的人们,一边手捧iPad刷着股票基金期货贵金属行情,一边问候着空气与尘埃的母亲。
可是,就是不会啊,只是低头写细小的字,像个一辈子都和针脚打交道的缝纫工。
外人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名利场的交际上,或者寻欢于温柔乡。他们从心底嫌弃这个行当的穷酸无聊,同时还逼真地自叹弗如,说:“真是耐得住寂寞啊。”
寂寞不需要忍耐,不需要捱。倘若话不说这么满,那就是——偶尔才要忍耐,才要捱。寂寞是伴侣,长期的磨合使双方具有不俗的默契度,偶然的错位才会出现“忍耐”和“捱”的局面。错位的幅度决定着或大或小的后果,这与寻常人家的饮食男女发生口角陷入冷战甚至大打出手别无二致。但多数时候,寂寞眷顾着写字的人,写字的人也迷恋着寂寞,就像男女常态的相爱。
以爱为喻实在是庸俗,好似古往今来写爱的文艺作品也在各自的时代里泛滥成灾。乐府情诗花间词,能诵能唱;传奇话本杂剧,能读能演;到了民国时期,郎情妾意的题材除了汇成风生水起的鸳鸯蝴蝶以外,更是在银幕上大行其道。
归根结底,爱是人类最朴素的理想。不得爱者,盼它光临。已得爱者,愿它常驻。
带着山高水长的期望,那些源远流长的故事都被冠以青梅竹马、破镜重圆、凤凰于飞、琴瑟和谐的面目,而对现实的疮痍有本能的抵触。像是不满《莺莺传》的遗恨哀伤,遂二次创作成花好月圆的《西厢记》。
上一部长篇小说《铅华》写成,已是七年前的事了。这一部动笔在三年前。动笔之初,我没有想到会用这么长的时间。这期间,它曾被空置很久——自我感觉需要回想写这本书的初衷,让它在逼近结局的过程中凸显,再逐渐消弭。
慢慢地,就想起来了。我最早是想写一场“不对”的爱情。说“错误的爱情”太笼统武断,它不是错,只是不那么对。对的爱情太多了,不对的爱情也多,只是看起来不值得描摹,仿佛一张曝光报废的胶片,不值得动用暗房冲洗。
一见倾心,扶持前行,爱成大业,这样的爱固然值得歌颂,可永垂不朽的只是很小一部分。那些狭路相逢,荒腔走板,一败涂地的爱即便真是反面教材,首先也该被详实记载。
这个故事说的就是后面这一种。看起来的确是不够美好,却禁不住这样的故事总是如风一样在城市里来回萦绕。
丝丝缕缕的想法,已借助每一个角色之口作了表达,再过分赘言就很无趣了。其实许多事也都是说不清楚的,模棱两可的,于是这一方戏台上,生旦净丑,各自吟唱,水袖交错,旌旗堆叠,一片乱舞纷呈。
华美的并非浓墨重彩,而是这一段最好的时光。似水流年,锦衣霓裳,付之一炬。回头看去,依稀还有愁惨的火痕。人生自然还长,步入新的阶段,祈求涅槃。只是遗民都喜爱在月下踱步并寻找,执着地幻想着暝暝的风烟消散后,依稀还能隔空看见他们曾经的王朝。
张秋寒
2017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