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尾巴狗》是一部中篇小说集,分《花儿》《黑虎》《叛徒》三个篇章,篇名分别以三只狗命名,全书以狗作为主要描述对象,展开了三个独立的故事。
《草尾巴狗》三个篇章的共同点即为知青和狗之间从偶遇、共同生活,到互助、到情感的融入,绝非时下盛行的宠物狗和主人的关系。三只活泼、忠诚且带有悲情色彩的狗,通过感人至深的细节描述,与主人共同面对生活的艰难,共同面对多舛的命运,狗与知青在那个年代已结成了生命共同体。书稿既表现了当年知青的一些普通生活,也表现了人和狗之间有太多挥之不去的情感记忆。
《草尾巴狗》文风直白朴实,细节真实而生动,作者笔下描绘出的一幅幅美丽的乡村景色,无不体现出作者对那片土地的真诚热爱,对扎根于生活中的美的真诚讴歌!
当年的知青中到底有多少人在乡下时养过狗,这无疑是一个永远的未知。不过我认为我几乎能肯定另外一个事实:相当多的知青——特别是男知青——都曾经有过一条或数条狗在他们的乡下生活中扮演过或轻或重的角色,有这些共同的生活,甚至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他们之后一些重要人生观的树立。但在当年,他们对这应该是并没有什么认识的。
因为某些原因,我的知青生活中邂逅过几只狗。又因为某些原因,它们悄悄地藏进了我脑海深处的某个角落。弹指几十年,虽然此中更多的是没有它们的日子,但时不时地在街头巷尾与狗们的偶遇,蛰伏在我脑海深处的它们总会悄声没息地、不自觉地在我眼前复活,也因此让我时不时地困扰于一种对它们、对昨天想忘却又不忍忘却也无法忘却的无奈和矛盾中。终于有一天我做了个决定,写下这三个曾经鲜活而今已实实在在走远了的小故事——从一个偏僻的、不起眼的、不被人们太在乎的角度去写——狗与知青的故事。
真心说,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写这几个故事的目的到底是为了着笔于知青们当年的生活,为了着笔于这几只因为某只命运之手的游戏而闯进了知青们生活中来的狗,还是为了着笔于知青与他们的狗的命运关系?抑或,兼而有之?不过,至少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写下这故事的最基本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为了把我们在昨天那个特殊岁月中的经历尽可能多角度地描写出来,为了给我们人生中曾经的那一段岁月画上一个句号。当然,也可算是一个补充,也算是我们青春人生的一份小记录。
闲暇时,凭窗静想,分明觉得不过就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时代游移得离我们今天太遥远太遥远,到了似乎已有些不太真实的地步!尽管如此,我心底仍然坚信,我,以及所有的知青们都会守着这个真理:无论它是不是很遥远了,它真的就一直扎根在我们的潜意识中,不经意间就会如同一只神经质的手悄悄袭来,抓挠我们的心扉,挽着我们的思绪自觉不自觉地飘到我们曾经浮游过的那个时空里,把我们的心和感情重在那里面融化:苦,也罢;甜,也罢;它与我们生命同在。
假如说,写这几个故事还有些公开的私心的话,那就是,我也想将这几个小故事作为对我们这一代人已逝去的朦胧昨天的一份真诚的纪念,想借以让我们的儿子辈、孙子辈等,或许可以通过这几个小故事而多多少少地知道,在他们之前,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些我们,蹉跎过这样的一些人生岁月,发生过这样的一些小故事。至于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读这些故事,会用什么样的语言来为之定义,则是他们的自由了。
匡渝光,重庆人,生于1954年,典型的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1974年有缘于上山下乡浪潮,1977年有幸于高考,得以进入四川外国语学院。毕业后先授业大巴山,再游历长江三峡,后转入四川美术学院。现为重庆市美术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翻译家协会会员。常舞文弄墨,偶有游记散文诗歌涂鸦见诸于报刊杂志,出版有长篇翻译小说《纸钱》《短剑》《柏林之花》等。
代序
花儿
黑虎
叛徒
写在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