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收录诗作一百余首,多有生活小事件或场景切入,进行描摹,在里面加入了想象与思悟,力图抵达对命运对人性对思辨自身的呈现。另外,诗集所收录的作品,比如《深夜在农场》《幻境中的自己》《一路欢唱的孩子》《紫禁城小憩》《风的行迹》《树总是把养分长成树》等,大多朗朗上口,诗境澄明,无生涩感,哪怕是少量读来有些费解的作品亦眉目清晰,属于简以生繁的范畴诗人表述不可言说的对象时,只能以清晰的形象和思维过程,来让读者间接感受。
作者诗歌多以生活小事件或场景切入进行描摹,再加入了想象与思悟,力图抵达对命运、对人性、对思辨自身的呈现。其诗境澄明,大多朗朗上口,无生涩感,值得读者拥有和享阅。
自序
我将出版一部分行句集,它将以诗集之名出版,但我觉得它目前还是一部短文集。这部集子我曾自印过,没印多少本,如今补充新作进去正式出版,当然是想给今天的读者读的。出版后,我想
我本人则会再过几年才敢翻看,我希望到时候已经玉宇澄清,它已名满天下或臭名昭著。出版是遗憾的行为艺术,尤其对于自诩为处在写作上升期的人而言。如果到时候写得更好了,我会说:这不过是年轻时的一场梦,里面还有不少垃圾。这样,我就原谅了自己。如果到时写不动了,我会说:年轻真好啊,我年轻时写过一些不错的东西,它几乎可以称为真正意义上的诗。这样,我的人生就有了一些慰藉。没错,只有这样,我才永远是对的。在这里我要衷心祝愿出版商不亏本,衷心祝愿这部集子能多次印刷。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好作品,大多是我很多年前写下的,新作仅四分之一不到,但今天我和我的朋友依旧觉得大部分旧的也还好。请出于对我的尊重,届时不要索要赠书,如果想读请自购。唉,上面的话全部作废,依旧还是太低调了。我不年轻了,四十岁了,还能蹦跶几年?我要高调点。这样说吧,如果你对当下诗歌感到不满,读我的分行句集试试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诗人,但我写了或许你觉得有意思的分行句。我没混过诗歌圈,但集子中大部分作品倒是以诗之名发表过当然要以诗之名发表。如果你对诗歌不满,请读我的分行句试试,毕竟我不属于诗歌圈。如果你一定要说我写的是诗,我的遗憾和骄傲,都会是没有写过连自己也说不清的诗。我认为,时下所谓的诗大多数都不能称之为诗,说是诗,不过是符合固有的那些我认为漏洞百出的、僵化了的诗歌概念。我写的时候,心中就没有以当下诗歌的圈套来套自己。如果矫情一点说,我会讲:我没有意识到我写的是诗,我也没想写诗。按照某些诗歌理论来套,我写得或许不能算非常好,它们大多很随意,也已经有为数不多的作品能套进理论中好诗的圈套,是的,我认为这是圈套。我希望我属于读者,我只是一个写作者,不一定需要得到诗歌圈的承认,我写的也不一定就是诗当然,目前它分行的形式,却不得不借助诗歌这种体裁来进行出版登记。当我这样考虑这个集子时,它就是天下无敌的,它不是没有写成功的那种所谓的诗,而是一种借助分行形式,自由、散漫的小作品。它无意与任何人的诗集一争高低,因而在我心里它是一部独一无二的集子。人活到四十岁,听过许多观点,想过许多问题,却喊不出什么口号,也不会举出什么旗帜。对这一切,我心中有满满的不屑。我不过是写写小东西罢了,自己觉得有意义,如果再有一些人喜欢,我更欢喜,我不过是在安安静静地写写自己的小文章。未来,你要是把这部被我命名为《献给缓慢退隐的时空》的书当一部短文集来读,我恭喜你,我觉得你是对的。如果某一天,连有识之士也觉得这是一部有价值的诗集好吧,我恭喜我自己,我得逞了。
李昌鹏,20世纪70年代末生于湖北,曾在《诗刊》《天涯》《山花》《大家》《上海文学》《北京文学》《天津文学》《青年文学》等发表作品若干,出版有随笔集《独自欢》《有我在此》。现供职于《小说选刊》杂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