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术史(第8卷)》讲述了美术史的编写过程,也是对史料重新研究的过程。尽管存在时间和学术水平的限制,但我们力求对新问题有所发现,使我们的认识逐渐接近中国美术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有所创造地向读者作出交代,交代自己所掌握的史的规律性,是通过哪些有代表性的现象体现出来的。如果读者能对我们的认识成果提出认真的批评,使我们的认识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就有可能创造条件使我们的劳动成果与我们的期待更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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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至元二十三年(1286年),元世祖命行台御史程钜夫到江南“搜访遗逸”,赵孟頫就是这次搜访到的“遗逸”之一。他于第二年春来到大都,开始了他在新朝的仕宦生涯。
在这之前,吏部尚书夹谷之奇曾推举过他,但遭拒绝。这一次之所以出仕,据陆心源《宋史翼·赵若恢传》讲:“时元主方求索赵氏之贤者,子昂转入天台山依杨氏,为元所获。”赵孟烦的出仕可能带有某种程度的被迫性质,但也不能排除其主观思想转变的因素。此时距南宋灭亡已十多年,元朝政权已趋稳固,正值壮年的赵孟頫,同大多数深受儒家济世务实思想熏陶的士大夫一样,总是想有所作为的,而在当时要实现这一抱负,就必须走出仕的道路。正像他在《送吴幼卿南还序》中所说的:“士少学之于家,盖欲出而用之于国,使圣贤之泽沛然及于天下。”
蒙古统治者之所以选中赵孟烦,元仁宗讲了七条理由:帝王苗裔一也;状貌昳丽二也;博学多闻知三也;操履纯正四也;文词高古五也;书画绝伦六也;旁通佛老之旨,造诣玄微七也《松雪斋文集》附录《大元故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知制兼修国史赵公行状》)。七条中最重要的是学识,但这些学识却难以得到发挥。因为蒙古统治者起用汉人儒生的目的,不过是作为缓和民族矛盾和巩固帝国统治的一种绥靖政策,他们对汉人的取用仅仅是一种文化上的笼络,而不是政治上的信任。在政治上,蒙古贵族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汉人的防范和制约,对赵孟頫亦不会例外。赵孟烦始任兵部郎中(从五品),后调任集贤直学士(正五品),不久又调任同知济南路总管府事(从四品)、汾州知州、江浙行省儒学提举、泰州尹(正四品)等职。元仁宗时,升集贤侍讲学士(从二品),后进翰林学士承旨(从一品),荣际五朝(元世祖、成宗、武宗、仁宗、英宗),名满四海,在政治上似乎相当显赫,然事实上并非如此,他始终受到元朝统治集团中某些人的猜忌,所任多是闲职,即所谓“文学侍从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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