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哈达瑜伽之光》(增订版)是众多梵文哈达瑜伽经典中*完整、*系统的独特著作。本书不仅准确地翻译并详细注释了哈达瑜伽的“体位法”“调息法”“身印”“三摩地”四支共389节经文,清晰阐述了哈达瑜伽的技术精髓和要点,更揭示了瑜伽技术背后蕴涵的博大精深的哲学和文化,足以让瑜伽练习者真正体悟到“身体健康、内心平和、生命觉悟”的瑜伽生活方式,抵达瑜伽至高的三摩地境界。我们有理由相信,所有瑜伽爱好者都会从中得到极大的精神滋养和指导。
适读人群 :广大瑜伽爱好者、
哈达瑜伽是当今瑜伽界主导性的瑜伽形式,《哈达瑜伽之光》是哈达瑜伽*为重要的经典。常见的《哈达瑜伽之光》一般只有四章,但也有版本是五章。第五章的内容和哈达瑜伽的关系非常密切,涉及瑜伽习练中,尤其是重要的调息练习中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如何通过瑜伽本身的方法来进行治疗。此版将这第五章收入其中,为哈达瑜伽的练习者提供了完整版的哈达瑜伽经典读物,以帮助瑜伽爱好者正确地理解哈达瑜伽,在瑜伽的道路上走稳走实。此书文字流畅、审慎,愿真诚热爱瑜伽的每一位读者能从中受益。
导论
三、《哈达瑜伽之光》
(一)《哈达瑜伽之光》的重要性
在众多的哈达瑜伽文本中,《哈达瑜伽之光》处于顶峰位置。为了证明和理解这一文本为什么是最重要的,我们可以列举这一文本的一些特征。
(1)斯瓦特玛拉摩(Svatmarama)把哈达瑜伽分为四支或四个组成部分。它们分别是:体位法(Asana)、住气法(Kumbhaka)、身印(Mudra)和谛听秘音(Nadanusandhana)。这一划分简洁明了,而有些哈达文本把哈达瑜伽分为六支(如《高拉夏夏塔卡姆》)甚至更多。斯瓦特玛拉摩不仅论述了四个部分,而且还清楚地阐明了这四个部分彼此之间的连续关系。(《哈达瑜伽之光》I/57)
(2)正如“哈达瑜伽”这一名称本身所暗示的,它是“通过哈达的瑜伽”。哈达的意思是控制或平衡“哈”和“达”。众所周知,“哈”代表右脉或右鼻腔,“达”代表左脉或左鼻腔。通过详细说明极其重视“哈”和“达”的八种不同的连结式住气法及其导致的自发式住气法(《哈达瑜伽之光》II/71),斯瓦特玛拉摩适宜地证明了这一文本的标题的正当性。在任何其他哈达瑜伽的文本中,我们没有发现对这一技巧如此清楚明白的说明。
(3)在《哈达瑜伽之光》中,斯瓦特玛拉摩反复提醒我们:练习哈达瑜伽的目标应该是达到胜王瑜伽(《哈达瑜伽之光》I/1,II76,IV/79)。这就暗示出,甚至在斯瓦特玛拉摩所处的那个时代,人们练习哈达瑜伽的目的也是为了身体。实际上,这一练习风气受到了斯瓦特玛拉摩的批评。他说:“他们(哈达瑜伽练习者)只不过是哈达卡米(Hathakarmin)。”意即只是表演哈达瑜伽的人。——译者注他告诉我们,哈达瑜伽的最高价值是成就胜王瑜伽。
(4)斯瓦特玛拉摩试图在摩尼(Muni)传统和瑜伽士(Yogi)传统这两者之间进行综合。在体位法部分,斯瓦特玛拉摩说,他在这里描述的是摩尼传统和瑜伽士传统都同意使用的体位(《哈达瑜伽之光》I/18)。在这里,他没有谈及摩尼传统使用了哪些体位。斯瓦特玛拉摩提及了《瓦希斯塔瑜伽》,但在这方面他再没有肯定什么。
(5)斯瓦特玛拉摩对“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描述(《哈达瑜伽之光》I/15,16)是他非常重要的贡献。人们常说,哈达瑜伽不关心禁制和劝制。我们相信,尽管他没有提及禁制和劝制这两个词,但通过论及做什么和不做什么,斯瓦特玛拉摩让瑜伽练习者们明白,为了成功获得瑜伽的最后成就,就必须要遵守某些行为准则。不仅如此,斯瓦特玛拉摩还明确地警告那些渴求者,要远离异性(《哈达瑜伽之光》I/61),他甚至使用了“梵行具足”一词(《哈达瑜伽之光》I/56)。这是《哈达瑜伽之光》最重要的特征之一。
(6)《哈达瑜伽之光》另一个重要的特征是,这本著作可能是唯一一部关注世俗技巧的哈达瑜伽著作。在瑜伽技巧的陈述中,它似乎有意识地保留了世俗的技巧,特别是住气法的技术。几乎所有的瑜伽文本,在描述技巧时,都运用了某个种子曼陀罗或者唵(AUM),而斯瓦特玛拉摩在调息法的练习中甚至没有谈及或者暗示这样的应用。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哈达瑜伽之光》成为最受印度人和非印度人喜爱的哈达瑜伽文本的原因。
(7)众多的瑜伽文本都特别重视节食(Mitahara)。节食意指控制饮食。在瑜伽著作中,它意味着依照瑜伽标准来均衡饮食。现代营养学家也提出了要依照人体结构,如身高和体重以及工作的性质来均衡饮食。这可以包括素食、非素食或者这两者的结合,因为要维持健康,就要提供必要数量的蛋白质、维生素、脂肪、碳水化合物等。但是瑜伽谈论节食,考虑的是练习的需要,以及食物的选择不得违背瑜伽标准。这是我们在瑜伽文本中发现的节食概念,而斯瓦特玛拉摩对此概念作了详细的描述。
(8)斯瓦特玛拉摩的另一个贡献是,他把谛听秘音作为哈达瑜伽一个独立分支。在其他哈达瑜伽著作中,我们没有发现谛听秘音具有这种独立的地位。甚至《格兰达本集》(V/73,74)也没有给予谛听秘音以独立的地位,而是放在了嗡声住气法(V/73-77)这一分支中。在《哈达瑜伽之光》中,谛听秘音不仅作为哈达瑜伽的第四个分支得到了描述,而且还被认为是拉亚(深定)所有方法中最好的方法。(IV/66)
(9)最后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关于《哈达瑜伽之光》第五章是否真实可靠的争论。从内容这一角度看,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出版的《哈达瑜伽之光》的这一章有着巨大的价值。它讲述了瑜伽疗法的某些基本进路,可以进一步详细阐述和扩展开来,使瑜伽在康复领域得到更加广泛的应用。
(二)文本的篇幅
在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出版《哈达瑜伽之光》之前,关于文本的范围没有任何争论。每一个版本都只包括四章。这一文本合乎逻辑地结束了关于哈达瑜伽所有四个分支的讨论。正如斯瓦特玛拉摩自己在第四章的结尾处所提及的那样,这一文本是完整的。
但是,在详细检查了《哈达瑜伽之光》超过100个手稿之后,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的研究者们发现了包括第五章的手稿。这个发现令人振奋,特别是因为这一章(第五章)致力于阐述瑜伽疗法的某些基本原则。在这一版本出版期间,瑜伽作为对治愈人类疾病可供选择的安慰之法得以推广和普及。这一版本是支持这一宣称最适当、最重要的文献证明。这样,由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出版的《哈达瑜伽之光》就包括了论述瑜伽疗法的第五章。
但是,这并没有结束关于该书文本篇幅的争论。甚至包括五章的《哈达瑜伽之光》的编辑者们也注意到了一个包括十章的《哈达瑜伽之光》文本。他们写道:
“在《高拉夏悉檀塔-桑格拉哈》(GorakshasiddhantaSangraha)文本中,提及了一个篇幅多达十章的《哈达瑜伽之光》的文本。”(参见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出版的《哈达瑜伽之光》导论,第XXII页)。
这一包括十章的《哈达瑜伽之光》也重见天日——印
度的罗那拉(Lonavla)瑜伽院出版了这一版本的《哈达瑜伽之光》。
大约在20年前,在焦特布尔(Jodhapur)的玛哈拉吉(Maharaja)图书馆发现了《哈达瑜伽之光》的一部手稿。这部手稿的全称是:《悉檀塔-姆克塔瓦利的哈达瑜伽之光》
(HathayogapradipikaofSiddhantaMuktavali)。
值得注意的是,这部手稿仅有六章,但包括了1500多节。迄今为止,所有已经出版的《哈达瑜伽之光》的版本(包括含有十章的那个版本在内),最多也只有600节。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出版的版本包括409节。
这部手稿另一个重要的特点是,它描述了超过100种体位。这一版本还没有出版。对这一手稿更多副本的搜寻将形成一个评注版。我们希望,这一版本将是《哈达瑜伽之光》最终篇幅的版本。
但是,关于《哈达瑜伽之光》的篇幅,婆罗门南达(Brahmananda)在其关于《哈达瑜伽之光》这部重要著作的梵文评注即《乔斯那》(Jyotsna)中,却提出了极为不同的看法。根据他的看法,只有他评注的那些章节,才是由斯瓦特玛拉摩撰写的原始章节。所有以《哈达瑜伽之光》之名流行但他没有评注的其他章节,都是由后人添写进去的。婆罗门南达的这一陈述,排除了《哈达瑜伽之光》有600节或者1500节的可能性。婆罗门南达仅仅评注了《哈达瑜伽之光》的四章。这样,关于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出版的《哈达瑜伽之光》第五章的真实性,并没有得到婆罗门南达的确认。
因此,在所有关于《哈达瑜伽之光》篇幅的讨论之后,
在说明了不同的观点、阐明了各种信息之后,现在,作为本书的翻译者,我们强烈认可由马德拉斯的阿迪亚(Adyar)出版社出版的这一真实可靠的《哈达瑜伽之光》版本,并选择这一只包括四章的同一版本进行研究。
(三)《哈达瑜伽之光》的写作年代和作者
要确定《哈达瑜伽之光》的写作年代是困难的。然而,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的编辑已经给出了它的年代:在14世纪到16世纪之间。其逻辑如下:
(1)斯瓦特玛拉摩曾提到一位瑜伽成就者尼亚那塔
(Nityanatha)的名字,这就暗示我们,斯瓦特玛拉摩毫无疑问是在尼亚那塔之后的年代写作的。
(2)尼亚那塔写过一本著作,叫做《罗萨罗塔-萨缪查雅》(RasaratnaSamuccaya)。
(3)根据罗易(P.C.Roy)博士(《印度化学史》卷一)的研究,《罗萨罗塔-萨缪查雅》写于公元1300年。
(4)因此,《哈达瑜伽之光》一定是在公元1300年之后写成的。
这一证据确定了这部著作成稿的最早年代。迄今为止,有关这部著作最晚的年代,可引证下列证据:
(1)《悉塔曼尼瑜伽》(YogaCintamani)的作者希瓦南达·斯拉斯瓦提(ShivanandaSarasvati)曾在他的书中引证过《哈达瑜伽之光》的一些章节。
(2)这就说明,《哈达瑜伽之光》一定是在《悉塔曼尼瑜伽》之前写成的。
(3)根据室利·P.K.哥德(ShriP.K.Gode)的研究,《悉塔曼尼瑜伽》写于公元1500~1860年之间。
(4)而且,在加尔各答国家图书馆藏有一份《哈达瑜伽之光》手稿(编号:TH321),其上标注的年代是公元1629年。
(5)因此,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哈达瑜伽之光》最晚的成稿年代不超过公元1629年。
根据以上推论,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的编辑者们认为,《哈达瑜伽之光》的成稿年代在公元1350~1550年之间。(欲知细节,请参见凯瓦拉亚答玛瑜伽研究所出版的《哈达瑜伽之光》第XXII-XXIII页)
瑜伽的著作者们很少在他们自己所写的著作文本中提供关于他们自己的任何细节。这可能是因为梵文作者的一般传统:他们很少提供关于他们的年代、家庭等信息。对这一传统,斯瓦特玛拉摩也不例外。
通过《哈达瑜伽之光》文本以及它的版本记录“itisahajanandasantanacintamanisvatmaramayogindraviracitayam…”,我们可以知道:
(1)斯瓦特玛拉摩的全名是斯瓦特玛拉摩·瑜金德拉(SvatmaramaYogindra)。
(2)他是萨哈伽南达(Sahajananda)的后代。这位萨哈伽南达可能是他的父亲,或者也可能是他的古鲁(《哈达瑜伽之光》I/2)。
斯瓦特玛拉摩是一位那塔传统(Natha)的追随者,他非常尊崇那塔信仰(《哈达瑜伽之光》I/4)。他是哈达瑜伽练习的坚定信仰者。他相信哈达瑜伽具有超凡的力量(《哈达瑜伽之光》I/9)。
对于哈达瑜伽的练习者斯瓦特玛拉摩来讲,哈达瑜伽具有至上的重要性。因此,对于他来说,也许那些致力于讲述仪式和故事的经典是次要的。(《哈达瑜伽之光》IV/35)
另外,斯瓦特玛拉摩似乎对于《瓦希斯塔瑜伽精要》以及“罗摩”怀有巨大的崇敬,因为他从这个特别的文本中引用了一节文字即《哈达瑜伽之光》IV/58。他在描述体位时不止一次提到他所描述的体位是摩尼和瑜伽士传统都接受的体位。这进一步支持了这一观点。在这个文本中,他明确提到了摩尼瓦希斯塔(VasishthaMuni)的名字。
我们发现,他还在两处提到毗湿奴:“tadvishnohparamampada(那是毗湿奴的至上居所)。”(《哈达瑜伽之光》III/109,IV/100)这就说明,斯瓦特玛拉摩可能也是一位毗湿奴的伟大信奉者。
(四)《哈达瑜伽之光》的要旨
根据斯瓦特玛拉摩,了解胜王瑜伽的概念非常重要。通常,这个词适用于帕坦伽利的瑜伽。于是,问题出现了:是不是哈达瑜伽导致了帕坦伽利的瑜伽?为了找出这个问题合乎逻辑的答案,我们首先要设法知道这两个瑜伽文本构想的胜王瑜伽的性质。
依据帕坦伽利,胜王瑜伽不过是三摩地。帕坦伽利本人没有使用“胜王瑜伽”这个词,但是其后的评注者们使用了这个词,并把它看做是帕坦伽利瑜伽的终极目标。因此,胜王瑜伽在本质上被理解为帕坦伽利的三摩地。
在《哈达瑜伽之光》中,斯瓦特玛拉摩已经明确地提到:哈达瑜伽的目的应是成就胜王瑜伽(《哈达瑜伽之光》I/1)。在第四章中,他列举了胜王瑜伽的各种同义词,其中,他提到,三摩地也是胜王瑜伽的一个同义词。
基于三摩地一词作为这两种瑜伽的终极目的的这一相似性,我们混淆了哈达瑜伽的目的和帕坦伽利瑜伽的目的。
我们不应忘记,为了成就三摩地,哈达瑜伽有它自己确定的技巧,而这些技巧不同于帕坦伽利描述的那些方法。根据《哈达瑜伽之光》,当瓦予(vayu,即生命气)开始通过中脉的时候,心意就达到了末那摩尼(Manonmani)状态,而末那摩尼是三摩地的一个同义词(《哈达瑜伽之光》II/42)。
斯瓦特玛拉摩进一步写道,为了达到这一阶段,通晓住气法技巧的练习者们应练习各种各样的住气法(Kumbhakas)(《哈达瑜伽之光》II/43)。
但是,只有当经脉得到净化,住气或者正确的调节气息才是可能的(《哈达瑜伽之光》II/5)。
通过鼻腔交替调息(Nadishodhana)可以净化经脉(《哈达瑜伽之光》II/10)。因此,哈达瑜伽三摩地的进程是:
体位→节食(《哈达瑜伽之光》II/1)→鼻腔交替调息(经脉净化)→各种住气法→生命气进入中脉→末那摩尼(三摩地)
而帕坦伽利的瑜伽根本没有这一过程。在这里,胜王瑜伽一词应该依据哈达瑜伽的专著来理解,尤其是应根据《哈达瑜伽之光》而不是根据帕坦伽利来理解。
(五)哈达瑜伽的历史
从中衍生出现为当今世界所接受的各种体位的哈达瑜伽,最先出现在公元9世纪或10世纪。尽管它具有极为详尽、复杂的哲学基础,但在后古典时期,它只是一个有点激进的小宗派。事实上,在这一时期的某些印度教徒看来,哈达瑜伽简直就是异教,因为它专注于身体以及迷恋于魔法般的力量。哈达瑜伽的原则源于密宗,并且融入了佛教、炼金术以及希瓦派的某些要素。
在帕坦伽利时期,人们同时注重瑜伽的哲学和练习。但是,我们发现,在高罗克萨纳塔时代,瑜伽出现了不同的趋势。高罗克萨纳塔也被认为是这一叫做哈达瑜伽的新瑜伽系统的建立者。用帕坦伽利的术语来讲,比起精神方面,高罗克萨纳塔更重视瑜伽的身体方面。然而,他们明确地宣称,控制心意是瑜伽的目的,通过各种身体的练习可以较好地、容易地获得成就。因此,在初期与心意练习更加有关的瑜伽,后来作为精神-身体练习的瑜伽不再流行。瑜伽的所有方法,可以是帕坦伽利的阿斯汤加(Ashtanga)瑜伽练习,也可以是哈达瑜伽练习,哈达瑜伽诸如体位、调息(住气)、收束法、洁净法、身印,也包括冥想,为精神的平衡或者个性的综合作出了贡献。另一个与哈达瑜伽练习有关的重要方面是,人们发现,对于治疗很多功能性疾病这种瑜伽高度有效。因此,在现代,它在治疗方面的作用得到了极大地促进。
就像密宗修炼者一样,哈达瑜伽士相信,生成的对立两极(男性对女性,热对冷,快乐对悲伤)产生痛苦,引发疾病和虚妄。哈达瑜伽这个特有的名称,是意指太阳的“哈”与意指月亮的“达”的综合体,表示了对立的统一。哈达也就意味着一种力量,或者坚决的努力。当然,“瑜伽”也就翻译成“轭”或者“联结在一起”。因此,哈达瑜伽意味着,采用多种力量、训练和努力将相反的力量统一在一起,并把身体与心灵结合在一起。对于哈达瑜伽练习者来说,其最大障碍包括贪婪、憎恨、虚妄、自私和依附。
与密宗修炼者不同,哈达瑜伽士对异性的对立统一较少兴趣,他们努力的目标,是把身体转变成精妙的神性身体,并因此获得觉悟。据说,转变了的身体不受疾病的侵扰,没有任何缺陷,永远年轻,并拥有超常的神奇力量(神通)。在哈达瑜伽出现之前,即使练习者希望实现这样的身体转变,但他们就不得不学习复杂的身体生理学,包括肌肉、器官、经脉(能量的通道)和组织的生理学,以及了解掌控着它们的诸神。在他们能够开始练习体位以及调息之前,哈达瑜伽士不得不举行各种强烈的净化仪式。正如那时候所有的瑜伽实践一样,瑜伽学生从他们的古鲁那里接受指导。
尽管在后古典时期,哈达瑜伽仍然是边缘宗派,但它还是产生了相当多的著述和手册。尽管哈达瑜伽传统肯定是非常古老的传统,因为我们在一个佛教文本《密集金刚坦陀罗》(Guhyasamaatantra)中读到,“yadanasddhyatebodhihathayogenasadhayet”,意思是,如果菩提树是不成熟的,那么在哈达瑜伽的帮助下就能取得成功。据说,这本《密集金刚坦陀罗》是公元2世纪的著作。在一本由“不二一元论”的创立者商羯罗撰写的吠檀多著作《直接经验》(Aparoksanubhuti)中,也暗示过通过哈达瑜伽或在哈达瑜伽的帮助下可以臻达胜王瑜伽。所有这些证实了存在一个已经确立的理论,为了达致最高的目的,哈达瑜伽的练习高度有效。不幸的是,在高罗克萨纳塔撰写著作之前,我们没有关于瑜伽的任何系统文献。
最初的一本基本著作是由一位叫做高罗克萨纳塔的瑜伽士撰写的。通常人们把他看做是哈达瑜伽之父。如同早期的古鲁一样,高罗克萨纳塔是一位相当难以琢磨的人物。他很可能出身于旁遮普的一个织布工家庭,可能生活在公元9世纪或10世纪,尽管后来的哈达瑜伽文本也把他放在12世纪或13世纪。高罗克萨纳塔建立了瑜伽行者的纳塔派(Natha)。有些人认为,他是一位神奇的工匠、圣徒、值得崇敬的导师。他最早的著作《悉地-悉檀塔-帕德哈提》和《高拉夏夏塔卡姆》,介绍了几个重要的哈达瑜伽原理,包括“身体只是化身的一个级别”这样的观念。还有其他的五个原理,涉及从最粗糙的层面醒悟过来而到达最精微的层面。他还描述过九条能量通道(经脉)、三个目标以及瑜伽士注意力专注其上的十六个基质(脚踝、拇指、大腿和肚脐等等)。
瑜伽士斯瓦特玛拉摩,自称是纳塔派的信徒(即便他是在几个世纪以后才出生的)。大概在14世纪中期,他撰写了有关哈达瑜伽的第二部重要著作《哈达瑜伽之光》。尽管其本质上是非二元的,但斯瓦特玛拉摩的四支瑜伽之路唯一的目的,是通过练习哈达瑜伽获得三摩地。
也许关于哈达瑜伽最综合、最大众的著作是《希瓦本集》(ShivaSamhita)。这一本集可能成稿于后古典时期的末期、最晚在18世纪的初期。它强调,即便是一位普通的居士也能够练习瑜伽并且获益——这个观念可能震惊了早期的瑜伽支持者。《希瓦本集》概述了深奥的生理学的复杂性,列举了84种不同的体位,说明了五种具体的生命气,提供了调节生命气的清晰技巧。不幸的是,《希瓦本集》仅仅详细说明了四种体位法。同所有的哈达瑜伽哲学一样,《希瓦本集》也主张完成体位练习可以治愈瑜伽士的所有疾病,并赋予他神奇的超然之力。
【印】斯瓦特玛拉摩,15-16世纪印度瑜伽圣者
目录
导论G.S.萨海S.夏尔马1
《哈达瑜伽之光》经文及注释37
第一章体位法39
第二章调息法105
第三章身印183
第四章三摩地259
附录320
第五章瑜伽治疗322
译后记王志成342
增订版后记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