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旅行家帕特里克?利?弗莫尔会同五个好友,前往秘鲁境内的安第斯山脉,开展一场非同寻常的旅行,这场冒险将他一路从库斯科带到乌鲁班巴,上达的的喀喀湖畔的普诺与胡利,下抵阿雷基帕,□后回到利马。
这场冒险的领头人是一个作家和诗人,而旅行队伍中还包括了一位瑞士的国际滑雪者和珠宝商,一个普罗旺斯的社会人类学家和一个来自诺丁汉郡的乡绅——都是爬山老手。另两位参与者——作者本人和一位爱好植物的公爵——则完全是新手。随着这个旅行队伍从利马一路旅行,摸索着进入到这个国家越来越偏远的地方时,利·弗莫尔将他们所有的经历都汇成一系列的“与妻书”。不管是穿越冰川时的惊悚,厚雪覆盖下营地生活的恶劣,他们与当地人充满生趣的相逢,还是天空中孤独盘旋的神鹰的奇特之景,以及马丘比丘等印加遗迹和山脉风光的奇绝壮丽,作者都一一记录,将探索发现的兴奋与这片土地的独特性生动地传达给了每一位读者。
这个作家,2014年BBC 评价他: 20世纪有意思的人物之一。就请与大师同行,每处风景都有故事给你!!!
一片古老神秘的土地,一个阵容华丽的团队
一次充满挑战的旅程,一位冒险者的“与妻书”
帕特里克·利·弗莫尔是英格兰人与爱尔兰人的后裔。18岁时,这个狂野又任性的孩子从学校辍学,并开始旅行。他成功从荷兰的霍克徒步走到伊斯坦布尔,旅费只有每月5英镑 ——像是流浪学者,又像是流浪汉。他的魅力让他的徒步旅程变得容易。今天住在谷仓,明天就在前奥匈贵族的宫廷里骑车玩马球。
六年的旅程□终在1939年战争爆发后告一段落,费莫尔的语言能力(四门语言流利,许多其他语言可以用于工作)决定他可以担任特定职务。他在克里特领导的军事行动劫持了德国指挥官克赖珀将军。他回忆他绑架德国军官的经历,当时他和他的同事乔装成德军下士,在一条封闭道路上打信号拦下将军的专座。他们的克里特同志们帮助他们控制了司机,弗莫尔戴着将军的编织帽坐在指挥车上,他们把猎物放在别人看不到的后座,成功通过22个德军检查点。他们大声歌唱,欢笑,互相递烟,包括将军。《我会在月光中遇见》 (Ill Met By Moonlight,1956) 这部电影记录了利·费莫尔的战功。战后,他留在了希腊,为英国文化委员会工作。
费莫尔不只限于旅行写作,他也是一个优秀的翻译家,书写现实主义小说,甚至做编剧。他被认为是“印第安纳·琼斯、格雷厄姆·格林和詹姆斯·邦德的交叉点”。
作家舒沙·格皮(Shusha Guppy)这样描述帕特里克:当你正享受着夜色时,他唱着匈牙利的歌,念着罗马尼亚的诗,款款而来……但是他的语言却是英语。他操用英语的方式就像是帕格尼尼演奏他的弦乐。
帕特里克·利·弗莫尔(Patrick Leigh Fermor,1915—2011),英国著名旅行文学作家,著有《旅行者之树》(The Traveller’s Tree)、《馈赠的时光》(A Time of Gifts)、《林水之间》(Between the Woods and the Water)等广为流传的作品。18岁时,他徒步穿越欧洲大陆抵达君士坦丁堡,之后便生活并旅行在巴尔干地区与希腊诸岛,在偏远的地方与各种语言中深得乐趣。他在阿尔巴尼亚加入了爱尔兰卫队,并成为一名联络官。“二战”期间,他在希腊战斗,曾伪装成牧羊人,在深山生活了两年多,组织反抗;他领导同仁俘虏并成功劫走德国指挥官克赖珀将军。被授予优异服务勋章(DSO)和大英帝国官佐勋章(OBE)。2004年,英国旅行作家协会授予其终身成就奖。
我们都有点喘不上气,头疼欲裂,膝盖发软。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从海平面的高度迅速移到了1.1万英尺的海拔高度。这种心神不安的感觉肯定就是太阳之子对西班牙征服者教友们的报复。我们戴着墨镜和遮阳帽在街上慢悠悠地逛着。日光刺眼,阴凉处爽适,而日落的时候很冷。
小小的征服者酒店可以俯瞰印第安人的集市,那里的噪音透过窗户“大模大样”地飘了进来。酒店老板是个肤色暗沉的拉丁—印第安混血儿,而员工都是矮矮胖胖、肤色黝黑、笑容可掬的盖丘亚族印第安人。店门口的大街中央有一条铁轨,黄昏时分,一辆普芬比利蒸汽小火车汽笛长鸣、叮当铿锵一路驶过,就像是电影中草原上的火车。附近的房子低矮破旧,建筑材料不外乎泥土和砖坯,但是靠近城中心的地方,西班牙风格的建筑拔地而起,墙体一色都是巨石——它们全都来自印加庙宇和宫殿的残垣断壁。在螺旋柱、破败的山形墙、金字塔和方尖碑周围有两个很棒的广场和十几个巴洛克教堂。各条街道上处处点缀着高耸的拱顶,而这些街道本身就像是伸向天空的跳水板,通往庞大的教堂或陡峭的山坡。安第斯山脉环抱着这个城市。这里贵族和大主教的宫殿遭受过地震,复杂精细的木制构件、宽大的屋檐,以及稀薄的空气都让我想到加德满都……女人身上披着五颜六色的羊毛披肩,背上背着印第安婴儿。她们编着乌黑的长辫子,头上扣着圆顶高帽或者是白色略呈锥状的草编大礼帽。她们沿着路缘蹲坐,身边是一堆堆的甘薯、土豆、玉米、秣草,还有一摞摞神秘的可食用的豆荚。她们从来不会慢慢走路,而是一路小跑,给人一种慌张弃逃、奔向窄弄的感觉。白色绒毛狗到处蹦蹦跳跳。这个小城非同寻常,我们想好好探索一番。
……
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我们向上行进到达马丘比丘。高踞山尖的马丘比丘是群鹰栖居的地方,与另一片雄伟的山峰间隔着一个山口,这里的峡谷如迷宫般神秘,伫立的峰尖遥相呼应。乌鲁班巴河现正沿着深达2000英尺幽暗而充满回响的渊底奔涌,它的震天声响回旋耳畔,萦绕不去。
当夜幕降临,游人渐渐散去,我们几个在废墟间游荡:这个缄默而神秘的所在由几何形状的巨石构成,严丝合缝,规模是迈锡尼和梯林斯的好几倍。庭院、阶梯和露台在形状规整的岩壁间缩小成平行四边形,上方建有议事厅、祭石和寺庙。它们的□高点是一个曾用作日晷的平台。门窗和壁龛都是等腰梯形。这个地方给人的感受近似洪都拉斯境内未加修饰的玛雅古城科潘,因为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严格地具备一定功能:这是一座秘密宫殿与堡垒,远离西班牙人的耳目,在征服者到达以后,祖祖辈辈的印加人还在这里生活着;60年前它才从森林深处的遗忘之境被发现、挖掘出来。伴着日落,我们沿着古老的印加道路走了一小段——这条道路通往库斯科。(罗宾告诉我们步履矫健的印第安人曾经将活龙虾一路从下面的海岸赶到皇帝的宴会餐桌。)有很多东西都已经消失或是被丛生的杂草掩埋,而在灌木丛里,在一处废弃的岗亭或站点边上,我们发现了一些巨大的黄色兰花。它们有着惊世骇俗的美,在类似竹子一样的茎尖开出像水仙那么大的花朵。(卡尔和安德鲁第二天用菜刀费力地挖起了其中一株紊乱纠缠的根部。他们会把它移植到查茨沃思庄园的新暖房里。如果移植成功,我们就都能分得插条或者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