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言叔夏散文代表作的结集, 分为三辑: “雾路”“无风带”“光年”。作者以极为世故又澄澈的文字和稀有的文风, 将每个人难以言喻的生命体悟娓娓道出, 书写十年间自南部小镇到东部乡间, 再到陌生城市间的流转。
言叔夏,当代作家。1982年生人,毕业于台湾政治大学台湾文学研究所,获博士学位。曾获花莲文学奖、台北文学奖、林荣三文学奖等。主要作品有散文集《白马走过天亮》《没有的生活》。
辑一:雾路
十 年 … 002
袋 虫 … 006
牙 疼 … 019
散 步 … 022
鱼怪之町 … 028
阁楼上的疯女人 … 036
月亮一宫人 … 042
白菊花之死 … 050
白马走过天亮 … 057
辑二:无风带
尺八痴人 … 066
秃头女高音 … 075
辩术之城 … 078
忧郁贝蒂 … 095
马纬度无风带 … 101
无理之数 … 110
春不老 … 118
失语症练习 … 127
火宅之城 … 138
千高原 … 143
辑三:光年
Pluto … 150
用眼睛开花 … 158
上吊者的小屋 … 162
父 亲 … 168
阿 斜 … 171
梦之霾 … 175
截一段路 … 183
日暮日暮里 … 188
十年一渡(代跋)
房间是我非常重要的亲人。——《袋虫》
人类之所以能够恣意地扑杀着衣蛾般的小虫,正是因为看不见那微不足道的眼睛吧。——《袋虫》
我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到什么地方去,会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会遇见什么样的人。——《白马走过天亮》
十五岁的自己梦见了三十岁,像背起大袋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折返回来,我忽然就三十岁了。在三十岁的深夜房间里,我经常想起十几岁时的自己,想起那时的冬天清晨是如此地黑暗,我甚至再也不曾遭遇过那样绝对性的黑。那种黑色只存在于人生的某个时期,像底盘一样地嵌合着只有那时才能拥有的所有缺口。——《白马走过天亮》
据说女子的耳朵愈老愈听不见低音,于是她们不再听见男子的话语。她们的声带随着这种构造拔得极高,终于将只能听见自己与海豚的声响——《秃头女高音》
整个春天都像哭一样,骚乱微烂,好暖好暖。暖得让人想哭。就像牙疼,可以蜷在口腔当一颗烂掉的牙。——《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