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读人群 :大众 ◎ 作者第一本诗集一经发售,引起追捧,短期内加印
本书作者张进步是80后代表诗人之一,从16岁上中学时就开始公开发表诗歌。国内权威的诗歌刊物基本都曾发表过其作品。
读张进步的诗,是一种美的享受;即便很少读诗的人,在读到他的诗时,也很容易被其诗句打动。这种细腻的共情,好像是这位年轻诗人与生俱来的能力。
◎ 为你读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十点读书 推荐
作者的上一本诗集《那天晚上,月亮像一颗硬糖》一经问世便备受追捧,被为你读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以及先锋书店、1200书店、言几又书店等专题推荐。
◎小说家、诗人、主持人、读书主播们推崇的诗人
微博大号东东枪、著名奇幻作家骑桶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主持人小马哥、主播李芊墨等等推荐。
有年轻的小说家读了本书中的诗之后,称赞书里的每一首诗都脑洞大开,一首诗就是一篇意象精彩的小怪谈。甚至因此受到触动,而创作了新的小说。
◎ 有读者十几年都在等待这部诗集出版
有位诗歌读者自从十几年前在杂志上读到张进步的诗,从此一直在追问张进步的诗集什么时候出版;也有豆瓣上的读者深为这些诗歌打动、落泪。
◎ 封面由新锐设计师打造,极具先锋感
本书由新锐图书设计师陈旭麟做整体设计。封面为庄重而不失年轻的黑白配色,采用高端繁星纸,印专色银,烫珍珠白电化铝,值得收藏。
序·寻找道路就是我的道路
我有意错开黑夜,在某个清晨写这篇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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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春节前的几天。
那时新冠疫情尚未爆发,我在香港休息度假。我习惯于到一个地方住下来之后,先去找找书店,似乎书店找到了,才算是跟一个地方对上了暗号、接上了头。这次也一样,住下来之后,我先到了位于希慎广场大楼上的诚品书店。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诚品书店了,我曾经在这里的旧书区淘到过很多当代优秀诗人的诗集,也淘到过一些市面上已经不太能见到的书。
不过这一次却有些失望,当我走到旧书区,并没有太多符合我心理预期的书。我于是有点儿漫无目的地在这家书店里闲逛,然后就遇到了“李白”——哈金写的《通天之路:李白》。
几年之前我就想写一部名为“李白”的诗,当我把这本书拿起来,有个开关便被打开了。就从这个1月,一直到3月底,我陆陆续续、一首一首地写“李白”,然后消息的阀门又突然在某一天关闭。
在这个过程里,我一直没有停止思考。最首当其冲的问题是:诗是什么?
从李白到今天的我,我们所写的东西,都叫作诗。但在形式上,其实我们所写的已经不是同一种东西了。甚至所谓旧体诗和新体诗的说法,都是敷衍的。新诗从诞生开始,和古诗就已经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中国新诗出现一百年后的口语诗,又是只保留了新诗的形式,对于其内容和表达又进行了一次扩充。
那对于我来说,如何给诗定义?我在写诗时究竟是在写什么?
对于我来说,诗就是我在咀嚼生命时尝到的滋味。这种滋味也许复杂,也许简单,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要写的诗,当然是生命中的这种意味深长之物,或者说是“纯诗”。我在我的上一本诗集《那天晚上,月亮像一颗硬糖》的自序中,强调了诗歌的玩具属性。这种玩具属性跟我今天所说的意味深长之物大概是同一种东西。当一个美丽的语言的瓷器被呈现出来,这种意味深长是她的灵魂,是她的风情,是她的气质。
但我所说的“纯诗”,又绝对不是在强调什么“血统纯正的诗”。因为所谓“血统纯正的诗”可能正是“纯诗”的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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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星期前,我在给一位诗人朋友的信中说:
我已经有将近10年时间很少投稿,把写诗当作个人工作之余的精神享受,只给一小部分朋友读,这你大概知道。但最近这半年,也许是受到疫情的影响,也许是跟“跑调群”(一个由年少时就一起写诗的朋友组成的诗歌微信群)的朋友们在一起有更多的交流,我的思想有些变化,深觉写作还是要发表出来。一是所有的写作都是在传达和呈现,总是应该获得读者的;二是从个人写作的角度来说,还是需要一些刺激,让自己葆有写作的野心和追求。
过去将近10年的时间里,诗确实是一直在默默陪伴我。因为缺少一种“野心”,或者是心里有某种“悲观”,那时的我大概觉得诗只要写出来,这个过程就完成了。除了偶尔几首觉得得意的诗,会向有限的几个朋友“炫耀”一下。大部分的诗都是悄悄地写了,静静地存在电脑里。从此这些诗就像佛经里说的那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它们在某台电脑的硬盘里存在,但只要电脑没有打开,就失去了所有的声音、色彩和光泽。
但这些年,诗的写作却一直都在持续。
无意中我把自己隐蔽成了一个猎手,伏身在时代的草莽里,狩猎月亮,狩猎四季,狩猎城市怪兽,狩猎城市街道上的垃圾桶,狩猎城市楼顶的几架飞机和几朵云藻,狩猎着一个又一个风晨雨夕的意象。
说起意象,但其实这几年我在口语诗的现场却更多,而且也写了一些口语诗。其实回过头来,我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些年我的写作一直是比较芜杂的。我似乎一直不能安于现状,让自己低下头来只写作某一种类型的诗。现在我有些明悟,也许是这些诗歌的道路于我而言都还不是最契合的,我一直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道路。天下道路万千,或许我更需要遵循内心而行。
这样说起来,其实我是有野心的。
这几年在口语诗现场的经历,带给我的收获很大,主要是诗歌思维和世界观的东西。正是以此为根本,其他一些具体的写诗规则、技巧、方法论,我反而觉得无所谓了。按照自己对诗的理解,我可能会一直这么拉拉杂杂、泥沙俱下地写下去,因为寻找道路就是我的道路。冥冥之中,这种寻找道路的行为,又与我的名字之间建立了联系。
在《李白·大诗人之魂》的结尾,我问自己:
我不是你们
可我是谁?
或许我会终生追问
***
在这本诗集中,除收入了《李白》这部我目前为止最长的组诗之外,还收入了我的第一部长度超过200行的小长诗《秋风巡回之诗》。另外,这里面有三辑是口语诗,分别是第4、5、6辑。也可能在一些口语诗人看来,这三辑里面也有大部分算不上是口语诗。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对我来说,非常认同自己不具有任何一种诗歌写作的“纯正血统”。因为口语诗写作目前已经是诗歌写作的主流之一,我多说几句我理解的口语诗。部分口语诗人认为,口语诗是建立在与抒情诗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之上的一种崭新的分行写作。因此就决定了,并不是所有用口语写作的诗就是口语诗。口语诗人是希望通过对于诗歌版图的扩大,从而到达传统抒情诗到达不了的地方。
一方面我从以上的思想中汲取营养,改善我的诗歌质地和范围。另外一方面,我也认为,即便如此,诗歌的抒情性终究难以抛弃。毕竟一切文学都在抒情,只不过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温度罢了。在这个世界上,就我们感官所及的一切物体,都在或多或少地散发着红外线;而文学也和这些物体一样,于我们精神的宇宙里片刻不息地抒情。
当然,我深为我们这个时代的诗人骄傲。
我能看到一位位优秀的诗人正在这个时代徐徐升起,他们或许写着不同的诗,但他们中间很多人的诗都曾在或正在我的脑海中闪闪发光。
今年1月份,当我还在香港的书店里翻书的时候,我也曾寻找香港同行的诗。在香港这样一个经济高度繁荣、思想激烈碰撞之地,又有影响一个时代的大诗人坐镇,按说应该有很多诗句会像星辰一样亮起。但非常遗憾,我没能在香港诗人出版的诗集里得到这样的印象。
我这样说,并无恶意,只是觉得遗憾,更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因为毕竟不管在哪里,诗集的出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一些好诗人的诗集出版正在遇到这样的困境)。
诗应该是一个时代最高文明的展示。
我们所处身的这样一块大陆,正因为有着这些优秀的诗人星罗棋布,才更使其成为一块明亮的版图。哪怕今天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们、关注他们,但在浩无际涯的时光荒原上,我相信一定能看到这样一座辉煌的人类诗歌城池。就如我在《李白·狂风吹我心》中所写的大唐长安那样:
当我正要朗照大地
山峦突然烟岚四起
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城池
如同通天的美梦一样凄迷
大唐长安
那一定是你
你这个在千秋岁月
万里疆域
曾无数次刮起狂风的
伟大城市
那样一个辉煌灿烂的大唐,也因为映照着唐诗的万丈光芒而更加璀璨动人。一想到这里,我便常常胸怀烈火。
张进步
2020年9月30日于北京
张进步
1982年生于山东,现居北京。1998年开始发表诗歌,诗歌作品曾发表于《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歌月刊》《绿风诗刊》《诗林》《诗潮》等刊物。
新世纪初活跃在西安的“解放”诗群主要发起人之一。
2002年起,诗歌曾入选多年的诗歌年选、精选等。另有作品被选入《中国新诗年鉴》《新世纪诗典》《1991年以来的中国诗歌》《中国先锋诗歌地图》《中国口语诗选》等数十种选集。
著有诗集《推门人》《再安静一些》。2020年9月出版《那天晚上,月亮像一颗硬糖》(百花文艺出版社),即将出版小说集《荒野故事集》。此外出版过长篇小说《缥缈情史》《再不相爱就老了》等各类作品。
提倡纯诗写作。2012年后,在写作的部分意象诗中注入了戏剧张力,并把这些诗命名为 “意象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