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湾纪事》里讲述了槐树湾的人和事,可又不仅仅讲了槐树湾的人和事。在《团年饭》《入侵者》《出走的武生》《那夜雪真大》……里,作者将生活中的种种无奈悲情又真实地娓娓道来,尽量写细,尽量铺张,让读者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人物的毛细血管和故事的脉络走向。结尾处恰到好处猛地一收,又为读者留下足够想象的空间。
平缓如水的描述中时见跌宕起伏,冷如坚冰的文字里突现温情脉脉,在悲情的叙述中讲述温暖人间事。
一直盼望能出自己的书,一本接一本地出,待到真要出时,心里却莫名忐忑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主要是对文学的胆怯和不自信。自己的作品会不会有人喜欢?当读者拿到这本书会不会打开,或是看上几页就弃如敝屣?一直这么纠结着,不知不觉中出了第一本,现在,又要出第二本了,那份忐忑依旧,那份惶恐犹存。
从事文字工作很久,算算已有二十年,但真正写小说也是这几年的事,数量不多,零零星星地写,零零星星地发表,也零零星星地获了一些小奖。因为工作太忙,加上腰椎骨质增生、肩颈疼痛等原因,不能久坐,无论是写长篇还是看长篇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考验,于是,我爱上了中短篇小说。我为什么要写?原因很简单,我只是想写,想表达,愿意分享。也只有在写作的时候,心中的人和事才会涌上脑海,我才会忘记身体的疼痛。这种感觉非常好。这种感觉只有在写作时才能拥有,我十分享受这种感觉。我很快乐。有人说,写作是清苦的,怎么会有快乐呢?用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精力、自己的健康,甚至自己的疼痛去码字,完全是找罪受!是的,是找罪受。可是我只有在这种找罪受的过程中才能感觉到快乐。我写作、出书倒不是为了什么虚名,纯属表达的欲望,把自己的文字与更多的人一起分享。如果说选择写作是错误的,那么我愿意一错到底。
这本书名叫“槐树湾纪事”,只是虚构出这样的一个地名,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槐树湾,故事或人跟槐树湾有一星半点儿的关联即可,中篇小说《入侵者》的人物来自槐树湾,大部分的故事发生在深圳。为什么如此呢?我不想为形式所累,仅此而已。
说起中短篇小说,大师太多了,精品之作也太多了。有些作品很对我的胃口,就想如果我也能写出这样有味道的作品就好了,也许穷其一生我也写不出一篇让自己满意的作品,但不满意并不代表我不喜欢,敝帚自珍,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如果硬要分出个亲疏远近,我还是喜欢悲情一点的,比如《团年饭》,比如《出走的武生》,说到这里,我理了一下,发现我的作品大多悲情,我并不是刻意去写悲情,刻意想去触动人,只是我们的生活透着太多的无奈,我想叙述这些悲情,也想叙述这悲情中温暖的一面。也许我的文字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但我仍然会拼尽全力去写,尽量写细,尽量地去铺张,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人物的毛细血管和故事的脉络走向。当然,我不会写全,不会写尽,我会猛地一收,留下一点点空间。也许这样,作品会有一点点味道。在这里,也要祈求读者原谅我在文字上耍的一点雕虫小技。好了,不说了,文字已从我的指间流出,珠玉砂石还是留给读者去品吧。
汪破窑,湖北襄阳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深圳市光明区作家协会秘书长。有小说、散文、诗歌、评论等作品散见于《西部》《绿洲》《湖南文学》《四川文学》《广西文学》《当代中国生态文学读本》《中国新诗》等多家报刊。小说集《大雪温暖》即将出版。
自序:我的心是忐忑的
团年饭
入侵者
匆匆那年
回家吧,海风
出走的武生
那夜雪真大
河水向东流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