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北京奥运,17岁的索马里短跑少女萨米亚虽然没有拿到冠军,但是却凭借顽强的意志和竞技精神征服了全世界。
她的下一个目标是跑到伦敦奥运,但战火纷飞的国内形势令她无法继续训练。
为了伦敦奥运梦想,萨米亚离开了家人和故土,踏上了向欧洲进发的旅程。
这一趟旅途的终点究竟在哪里?
前言
几乎每天,我们在翻阅报纸时,都会不经意看到报纸边栏的一些简讯:有人乘坐小得荒唐的橡皮艇,或者严重超载的破船,试图从非洲海岸抵达欧洲,结果在地中海溺水而亡。通常我们都会一略而过,无论死亡人数是十个、二十个,哪怕甚至一百个,也都不会去理睬。为什么萨米亚·优素福·奥马尔的故事却能久久盘旋于我们脑海,而不像其他成百上千个同样那样惨死的人一样?
自从我读了埃利亚斯·毕尔德的《救援尾声》之后,难民政策这个话题就再也无法让我释怀。为了做相关调查,2012年十月,我在巴勒莫呆了一个月。在那里的种种亲身经历深深震撼了我。由于政府拒绝救助,饱受苦难奴役的人比比皆是,处于欧洲其他地方的我们,别的不说,本应感谢这些人为我们提供的物美价廉的果蔬才是。
当我蕞终得遇萨米亚·优素福·奥马尔的故事时,她悲剧式的壮举萦绕我心。多亏了她的故友记者特雷莎·克鲁格的协助,我可以同她的妹妹——于2006年成功逃亡到赫尔辛基的霍丹·优素福·奥马尔谈话。从霍丹那里,我可以洞察她在摩加迪沙亲戚们的生活,感受骨肉分离所带来的不幸。尽管姐姐罹难所留下的巨大伤痛鲜明依旧,她依然赞成我将在一部漫画中讲述萨米亚故事的计划,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萨米亚·优素福·奥马尔在她奥德赛式的长途漂泊中,几乎一直用网络平台与朋友和家人保持着联系,只是现在她的留言都被删除了。这本书中的网络平台消息为读者充当信息媒介,我便对其有一定程度上的虚构,除了一条:她从的黎波里发出的,发给特雷莎·克鲁格的呼救。
萨米亚·优素福·奥马尔将近一年旅程中的许多遭遇,已经很难再身临其境地去体会,所以我只能从其他的移民报道中提取某些情境,或者甚至必须通过虚构,依靠我的想象力,推想人们在情境中如何行动、情节如何逻辑连贯,一个人在某种特别情况下会如何思考、有何感受。然而许多意外,对于一个像我这样在庇护下长大的欧洲人来说,仍是难以想象的。
我希望,我能通过这本书使萨米亚·优素福·奥马尔获得正确的评价,她的故事能对我们有所启示,使我们能永远清醒地意识到,难民政策相关的媒体边栏简讯背后,是无奈的命运;无形的数字背后,是人类的生命。
莱因哈特·克莱斯特
莱因哈特·克莱斯特(Reinhard Kleist)
1970年在科隆附近出生。在明斯特图形与设计专业学校毕业后,他搬到了柏林,之后一直在那里以自由职业的漫画和插画家身份生活着。他的书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并多次获奖提名,其中,《卡什:我看到一片黑暗》获得美国重要的两项漫画奖——艾斯纳奖和哈维奖的提名。《卡什》和《奥斯维辛的拳击手》在出版当年获得了“德语漫画”奖,《奥斯维辛的拳击手》还让克莱斯特成为首位获得“德国青少年文学奖”的德国漫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