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富二代,偷遍英国的博物馆从不失手,是富人在找乐?个影视女编剧,竟然逼死富二代的导师,是灵感在作祟?一幅传说中的“江南堤坝管涌源分布图”,两大水利家族和气背后的角力,三代人秘而不宣的家族秘史。富二代赵本纪走到博弈场的中央,却发现主角并非自己,同行的女伴“黄雀”吴双让局面变得扑朔迷离……
★明明为了偷一张图,却意外牵出一段家族秘史,身边人没有简单人。 ★作者已逾知天命之年所著的悬疑小说,除了故事和技巧,还有鲜为人知的生命体验和时代眼泪。 ★知名主持人张绍刚序中写道:“每到关键节点,自以为‘是’时又突然出人意外。” ★新锐设计师广岛操刀封面,一只黄雀的生死疲劳。
谢刚 文学博士,编审,先后毕业于吉林大学、南京大学,长期从事图书出版和对外文化交流工作,曾出版学术专著数部。
二叔一大早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我还醉着未醒。 睡眼惺忪,蒙蒙眬眬,走路也有些头重脚轻。 对我这种吊儿郎当的状态二叔早就见怪不怪了,只皱着眉摇了摇头,然后就开始跟我交代正事。 所谓“正事”,无非是告诉我到宁州后,怎么去拜会沈家,怎么与沈家人打交道。 其实这些事,他已经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而且,早在他三番五次劝我到宁州大学读博士时,我自己也预想到了。 去宁州,一定与沈家有关系。 否则,我在北京待得好好的,为啥他突然怂恿我去读书?再说,北京有那么多大学呢,读个博士干吗非要去宁州大学? 但二叔的话,我不能不听。 二叔现在在国家发改委当着一名颇有权力的副司长。二叔不像我的父亲那样一意孤行,他重感情,讲道理,做事细致缜密,一旦他决定了的事,任别人说破大天也没用。 我与父亲已经闹了好多年别扭。 按说我应该是个快乐无忧的人,套用现在流行的说法,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因为我父亲是雄踞一方的民营企业家,创办了在水土治理领域极为有名的黄河集团。 黄河集团是我们老赵家的家族企业。 我还在襁褓里时,我的爷爷、奶奶和姑姑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先后生病,住院,去世,在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时代,家里欠下了好几万的外债。经历了一段以泪洗面的日子后,作为长子的父亲毅然辞去了公职,借钱买了一辆大卡车,干起了贩运河沙的生意。为了多赚钱,他舍不得雇人,自己在河里挖沙,自己装卸,自己运输。那时我的三叔还在读高中,我的二叔高考落榜后在一所小学里任代课老师,他们去帮忙时总被父亲骂回来,父亲对两个弟弟的要求就是好好复习功课考大学,老赵家不能一辈子低着头求人。 每次说起这段往事时,在官场上养尊处优多年的二叔依然会潸然泪下,不能自已。他说:“我哥在烈日下光着膀子往车里装沙的那一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即使面对我,他对我父亲的称呼也总是“我哥”而不是“你爸”。 二叔考上了大学,当了政府官员;三叔还读了研究生,成了有名的水利学家。经过几十年的辛苦打拼,父亲积累了丰厚的家业,创办了黄河集团,成了腰缠万贯的企业家。 我这一代,老赵家只有我这一个男丁,在把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还很当回事的齐鲁大地,我不仅受到父辈们的宠爱,也被家族寄予了厚望。 按照父亲为我设定的成长轨迹,我大学毕业后,就应该进入家族企业锻炼,为以后接班做准备。可我是个自由散漫的人,既不喜欢颐指气使,也不够雷厉风行,更接受不了父亲那种唯我独尊、独断专行的做派,于是我横下心,像大姑娘逃婚般跑到英国,一待就是四五年,赖着不想回来。 是二叔连哄带骗把我弄回国的。 回国后,我依旧拒绝到父亲的公司上班,在北京郊外与朋友合开了个马场,随性地过日子。骑马开车,看书喝酒,吟风弄月,放浪形骸,快意地挥霍着自己的青春。我没啥追求,也不愿意给自己脑子里硬塞个什么理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没有觉得不好,也没有觉得有多好,日子嘛,总是要过的,一旦停下来,就变成回忆了。 我不求上进,得过且过,放荡不羁,离经叛道,这让曾经以我为傲素来争强好胜的父亲极为恼怒和失望,如果不是因为他只有我这“一根独苗”的话,以他那刚愎自用的火暴脾气,早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我虽然没啥出息,但也并非“废柴”一个。 至少,在大家心目中我是个爱读书的人。有多么爱读书其实也谈不上,我只是很会考试。高中毕业时我轻松考上了北大,大学毕业后我又考到英国,一边玩一边拿了两个硕士学位。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