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一边》编著者北雁。《山的那一边》是我的青春回忆录,是我成长的故乡诗意年代的见证。我的童年没有关于诗歌的记忆,所以我选择在回忆时,尽可能地让我的童年充满诗意。在回忆和记录一个又一个恶搞的故事中,让悲伤淡一点,让欢快多一些。书中的文字,记录着黄土地山旮旯里的那个小山村——侯山的风土人情、地域特色和奇闻怪事。可以这么说,书中的那些故事是真的,是我这个“过来人”童年时代所见所闻的真实记录和描述。但是,书中的人物,我在写作时无法做到真实。因为,我的初衷是写一部长篇小说,可直至落笔后,重读时才发觉它更像一篇篇散文。把小说写成了散文,这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也许,这是我多年残存的一个不良写作习惯,不太认真考究文体,下笔时信马由缰,无拘无束。有人告诉我,这样的笔触是写作之“大忌”,可我就这半瓶水,怎么也控制不住要“咣当”一下。在故乡,有这样一句俗语:一瓶水不响,半瓶水咣当。我这一“咣当”起来,就常常东拉西扯,难以控制激动的心情。尤其是近年来,当我发现有人把新闻、评论写得像散文、诗歌甚至情书一样“生动有趣”吋,我就更加控制不住发自心灵深处的冲动,动辄提笔疾书,以表敬慕之情。所以,这本长达十多万字的书稿,可以说是一本“像散文一样的小说”,或者说“像小说一样的散文”。如果曾有人这样写作,那我也算步人后尘,心里也踏实点;如果没有人这样“恶搞”,那就算一次小小的尝试吧。恕我学识浅薄,所知甚少,若破坏文学写作之“规”,诚非本意。本书成稿已四年有余,一直藏在我的“抽屉”里,今特此整编成册付梓出版,以飨读者。
《山的那一边》编著者北雁。这本长达十多万字的书稿,可以说是一本“像散文一样的小说”,或者说“像小说一样的散文”。如果曾有人这样写作,那我也算步人后尘,心里也踏实点;如果没有人这样“恶搞”,那就算一次小小的尝试吧。恕我学识浅薄,所知甚少,若破坏文学写作之“规”,诚非本意。本书成稿已四年有余,一直藏在我的“抽屉”里,今特此整编成册付梓出版,以飨读者。
故乡,是一种记忆,是一种思念,是一种萦绕在心头若隐若现的情感。这些年流浪在他乡,在某一个特殊时日,就会情不自禁地打开记忆的闸门,重温那一份让人眷恋的温暖。故乡,总让人千般挂念、万般惆怅。
故乡在我的记忆中,不过是那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河流,一座座又矮又低的瓦房,一个个面容憔悴、熟悉又陌生的笑脸,以及隐逸在大山深处的村舍茅屋里升起的袅袅炊烟。真正让我魂牵梦萦的故乡,或许早已渐渐消失,或许早已千疮百孔,或许一直沉睡在我的梦里,像村头的那块大石头一样静默……我一直在怀念,但内心的凝重和忧郁,却总让我无法迈出回家的脚步。
我的故乡,在山的那一边。我的童年,在山那一边的故乡。
每次提起故乡,我都忍不住地想起我的童年。忆儿时的稚嫩、童趣,快乐中有忧伤,忧伤中有欢愉,常让我彻夜难眠。可能是因为一种行文习惯,这样的回忆录,也只有面对青灯黄卷的困苦生活,在油灯孤影之下,才可以写得那般深刻、通畅,直透心扉。要是在某一个喧闹快活的深夜,恐怕是写不出书中那样深邃的文字的,甚至懒得去回忆,更不要说动脑又动笔地去记录了。
写此书,是在2008年,时值三伏夏日。当时,我游荡在一个陌生城市的大街小巷,过着懒散自由、无拘无束的浪子生活。记得那一天是高温天气,在那座充满欲望的都市里,大街上人并不多,偶尔几个人路过,像刚从桑拿室走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我躲在一个报刊亭旁乘凉,顺手捡起角落里的一张废纸,上面写道:“我的童年,用伤痛来填补寂寞。”正是这一句话,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那些童年尘封的记忆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扑来,甚至让我不得不拿起笔去回忆,哪怕是伤痛,哪怕是寂寞。明知笔力之拙,可我还是挣扎着完成了书稿的写作,毕竟有那么多或有趣、或灰色的故事,让我无法停下笔去思考。我甚至天真地以为,故事的真实,或许还可以或多或少地掩盖文笔稚嫩的缺陷。于是,我只有埋头去写作,管他天塌地陷,管他海枯石烂,管他春夏秋冬,我只需“躲进小楼成一统”,伏案疾书忆童趣。因为,那斑驳的童年,除了回忆和记录,我似乎别无选择。也好,没有选择往往就是最好的选择。既然如此,那我姑且就这样回忆,一字一句地去认真记录。
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拒绝”回忆,生怕有人提起那些过往年岁中的灿烂岁月、童真童趣。因为,回忆就必须要面对无法回避的“真实”。我曾一度活在虚妄的梦里,怕梦醒了,将不得不去面对残酷的现实。真实,有时就是一种伤害。真实地去记录,把一个个尘封的伤疤又一次揭开,让心灵接受旧事残余伤痛的折磨,这是一种残忍,亦是一种自残。可不去记录,我又怕健忘,怕有一天会彻彻底底地忘记我的童年。
这本书是我的青春回忆录,是我成长的故乡诗意年代的见证。我的童年没有关于诗歌的记忆,所以我选择在回忆时,尽可能地让我的童年充满诗意。在回忆和记录一个又一个恶搞的故事中,让悲伤淡一点,让欢快多一些。书中的文字,记录着黄土地山旮旯里的那个小山村——侯山的风土人情、地域特色和奇闻怪事。可以这么说,书中的那些故事是真的,是我这个“过来人”童年时代所见所闻的真实记录和描述。但是,书中的人物,我在写作时无法做到真实。因为,我的初衷是写一部长篇小说,可直至落笔后,重读时才发觉它更像一篇篇散文。把小说写成了散文,这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也许,这是我多年残存的一个不良写作习惯,不太认真考究文体,下笔时信马由缰,无拘无束。有人告诉我,这样的笔触是写作之“大忌”,可我就这半瓶水,怎么也控制不住要“咣当”一下。在故乡,有这样一句俗语:一瓶水不响,半瓶水咣当。我这一“咣当”起来,就常常东拉西扯,难以控制激动的心情。尤其是近年来,当我发现有人把新闻、评论写得像散文、诗歌甚至情书一样“生动有趣”时,我就更加控制不住发自心灵深处的冲动,动辄提笔疾书,以表敬慕之情。所以,这本长达十多万字的书稿,可以说是一本“像散文一样的小说”,或者说“像小说一样的散文”。如果曾有人这样写作,那我也算步人后尘,心里也踏实点;如果没有人这样“恶搞”,那就算一次小小的尝试吧。恕我学识浅薄,所知甚少,若破坏文学写作之“规”,诚非本意。本书成稿已四年有余,一直藏在我的“抽屉”里,今特此整编成册付梓出版,以飨读者。
最后,谨把此书献给黄土地上我的故乡——静宁侯山,献给那些和我一起成长的童年伙伴们,他们的朴实、善良、勤奋、勇敢和自强,时时刻刻激励着我在困苦的人生道路上继续前行,并一直影响着我的人生。在此真诚地问候一句:这些年,你们都好吗?
北雁
2012年5月
北雁,原名侯江林,甘肃静宁人。曾用笔名雨山、了聊等。
长沙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学网特约记者、编辑,自由摄影师、资深媒体人。曾担任过杂志编辑记者、图书编辑、网络编辑、新闻策划、、报刊主编等工作。在报刊、网络媒体发表数百篇文章。
曾策划编辑《白云深处兰花香》《星艺的力量》等系列图书。
2010年,荣获广东省优秀企业报刊主编。
2011年,荣获中国企业传媒最佳主编。
2012年,散文作品《人在画中游》荣获全国散文奖二等奖。2012年2月出版长篇小说《小小梅林》。
自序
引子·消失的童年
1.三棵柳树
2.苜蓿花开
3.樱桃艳艳
4.泉水叮咚
5.哑巴疯吼
6.打麦场上
7.外婆的爱
8.生死誓言
9.苹果之乡
10.桃花情结
11.上学路上
12.童年之歌
13.小学时代
14.莫大冤枉
15.五月初五
16.春节过年
17.年幼尚武
18.天火焚烧
19.狗粪大哥
20.麦客传闻
21.饥荒年代
22.一分硬币
23.朦胧爱恋
24.清明时节
25.村戏始末
26.夜戏趣闻
27.麻子何物
28.麻雀杀手
29.迷信治病
30.乡下赶集
31.小人书事
32.电影往事
33.死亡线上
34.婚娶出嫁
35.傻根村长
36.放驴童年
37.狼的传说
38.花棍队长
39.养蜂人家
40.酸刺林记
41.糖纸烟盒
42.一把木剑
43.猴山洋芋
44.夜半闹鬼
45.古墓情事
46.攻城游戏
47.剪报小记
48.浆水面记
49.故乡的山
50.记忆之痛
尾声:给故乡的信
引子·消失的童年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娃,20年从未走出大山一步。生在猴山,睡在猴山,吃在猴山,从小就过着“靠山吃山”的生活。当然,童年的记忆也在猴山。
猴山,是我的故乡。说是“猴山”,可遗憾的是连一只猴子都没有。对于从小因调皮捣蛋而臭名远扬的我,人们常常张嘴就叫“猴子”——一个我曾讨厌但后来有些喜欢的名字。
孙悟空不也是一只猴子吗?不是依旧有那么多人喜欢、追捧甚至崇拜吗?我想,在中国,孙悟空的“粉丝”数绝对第一。可惜,他是一只任何人都看不见的猴子,据说在天上,但我一直保持怀疑。不过,他活在“粉丝”的心中,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相比孙悟空,我这个猴子就逊色多了,竟然连一个“粉丝”都没有。
说起我的童年,就像暴风雨来袭时天空的颜色,灰暗一片。我不知道童年是从何时开始的,只记得每天除了吃、穿、睡,也就是那些破事儿。头顶上是蓝蓝的天空,脚底下是黄黄的土地,出门不是爬山就是过沟,干活不是上树就是下田,玩来玩去也就是捉虫打鸟,想来忒没意思。
我在童年时代始终有一个梦想,就是想看看山的那一边是啥样。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竟然夜以继日地奋斗了20年。所以,我的童年比别人的都要漫长,至于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也不知道。可以这么说,未离开猴山的每一天,都可以算作是我的童年。18岁时的梦和8岁时的一样,做的事也相差无几,转来转去还是围着猴山乱逛,所以我是一个拥有最长童年时光的山里娃,这曾是我的不幸,而现在似乎是我的骄傲。
但说起我的故乡——猴山,我常常充满自信和自豪。虽说比不上孙悟空生活过的水帘洞——主要是猴山没有水,所以就压根儿没法比,但它的美,是我挖空心思也无法描绘的。我曾翻遍了我读过的所有书,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赞美词。后来,我突来灵感,便想到若用一个成长的少女之美来形容猴山的美,那是最合适不过了。猴山地处黄土高原的一个山旮旯里,四季分明,景色宜人。
有人一听是山旮旯,就开始怀疑了。一个山旮旯,还能美过富士山,还能比过九寨沟吗?但我要说,美和美是不一样的,山旮旯和山旮旯更是不一样的。不是有句话说“山旮旯里也会飞出金凤凰”吗?所以,一点也不能小看山旮旯。
猴山之美,最美在四季。春夏秋冬,各有千秋。春天艳丽,夏天妩媚,秋天丰满,冬天静雅。猴山的四季之美,就如一个成长的少女之美。春有桃杏花遍山,夏有柳絮飘满天,秋有野果压枝头,冬有冰雪盖山楼。生活在猴山,你会明显地感觉到季节的变化和时岁的更替,这是在很多所谓的名山大川很难感受到的。
关于我这个猴子,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一个山里娃,城里人轻蔑地叫“乡巴佬”,其中不乏歧视的意味,但我也懒得去理睬。别人的歧视是其次,只要自己把自己当人,每天按一个人的标准去生活,拥有梦想,为理想奋斗,我觉得就足够了。因为走在大街上,我看到无数的流浪狗,它们比我活得更窝囊、凄惨。还有一些耐不住寂寞的“野狗”,动不动就咬人,非搞得人鸡犬不宁不可,似乎那样才能体现一个“狗人”的价值。山里娃地道,乡巴佬朴实,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乎,我的内心常常为此称呼而感到一种平静。但关于我的真名,我还是想说两句,其实我有一个比较好听又文雅的名字,可是凡是认识我的人都很少称呼,反倒是不俗不雅的“猴子”,天天被人挂在嘴边。天长日久,那个真名也就渐渐被淡忘了,以至后来有人问我真名,我都忘了。对了,我的名字就叫猴子。
猴子素来以聪明伶俐而在动物界闻名。在动物世界中,猴子也算是赫赫有名,不是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之说吗?可见猴子在所有的动物中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
从小,我就被赋予了猴子的这一突出特点。在猴山,我也算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小顽童。不是因为我有多霸气,也不是因为我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我的“铁齿铜牙”。在和恶人的吵嘴中,我很少输,就是因为我有三寸不烂之舌。在童年的生活中,我吃过苦、受过累,甚至挨过打,但从来没有人能够战胜我的一张破嘴。骂人,我算是一流的;损人,更是不在话下。正因如此,左邻右舍、三村四院,大都熟知我,有意无意地孤立我。
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在8岁的时候,村里有两个被称为“泼妇”的女人在大吵大闹,像是唱秦腔,我们当时叫骂仗。那天,我和一群小伙伴正好路过,闲着无事便坐下来看热闹,实在忍不住了,我就开始乱骂了起来。当时,我也不记得到底骂了什么,只记得最后那两个泼妇停止了骂仗,却反过来和我开骂。我一看势头不对,本来是她们骂仗我站一旁看热闹,怎么变成了她们和我骂仗,一群小王八蛋看我们的热闹呢?我感觉有些倒霉,当然这也是自找的。
在一群小王八蛋的怂恿下,我开始了第一次和女人酣畅淋漓的骂仗。毕竟,泼妇骂人至多也就是那么几句废话,除了问候别人的娘老子,也骂不出什么水准来。这个骂人啊,有水平的人骂人不带一个脏字,依然叫别人无言以对。不过,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半吊子,也就偷学了那么几句,所以难免会夹杂几句脏话。但是,我还是尽量避免低俗地去骂人。我骂人一般都不是直来直去地骂,而是用一些形象的东西来比较,且都是一些土话,骂起来特过瘾,如“你脖子上挂镰刀,耍得要命的牌子”,“拉得狗娃上坟,你是羞先还是祭祖”,“你的脸像西山的旮旯,土里土气的,牛啥”,等等。要是用后来学的普通话翻译过来,就完全变了样。所以自从说普通话之后,我就是一个哑巴,连骂人这个“特长”都不会了。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那是我童年时最为精彩也最为壮观的一次骂仗。我们大约骂了足足有两天的时间。晚上别人都睡了,我们也就不约而同地休战了,第二天早晨起床后继续开骂。对我来说,骂人是一件愉快的事,我可以手舞足蹈,也可以又歌又说,但那两个泼妇口吐唾沫,一句又一句脏话,我的八辈儿祖宗都被她们招呼到了。可我并没有在意,她们因此更来气。当时觉得,人死了,活人干吗管那么多?尽管骂就好了,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何况,姥姥常说一句话,“骂下的风吹了,打下的疼死了”,意思是你无论怎么骂,就像一阵风吹过,什么都不会留下。但要是被人痛打一顿,就会留下伤疤,不疼也难。
开骂一天,在第二天的下午,她们的声音嘶哑了,骂劲儿也没有那么高了。我趁热打铁,加上那些看热闹的小王八蛋的欢呼嘲笑,明显占了优势。最后,两个泼妇终于被我制服了,躲在她们的屋子里不出声了。我又多骂了几句,看没有什么反应,就欢呼着离开了。
因为那次骂仗,我一下子声名鹊起,震惊四邻。方圆数百里,人人都知道猴山有个小猴子,骂人是第一。我的童年,大概就是在这种臭名中度过的,以至后来长大了,还会有老人提起那次壮举。当然,他们大概还有另一种意思,说现在的我变了,至少没有童年时那么调皮或令人讨厌了。
在我的童年,其实骂仗不算什么,比骂仗更有趣的事太多了,比如捉蝈蝈,比如采山花,比如摘山桃,比如滚铁环,比如弹弓打鸟,比如上树捉秋蝉,比如冬天用竹筛罩麻雀……美好的事往往就是那么短暂,等有一天发现不会存在了,才突然醒了过来。可是,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在童年,飞到山的那一边就是我最初的梦想。
在童年,“猴子”就是我的雅号,猴山就是我的家园。
在童年,我的世界里一片灰暗,但也有朝霞,也有彩虹……
这不是回忆,这只是诉说。回忆往往让人疼痛,而诉说或许只是一种本能。
对有的人来说,童年不是用来回忆的,而是流着泪去告别的。童年的美好,往往是和那些难以抹去的伤痛捆绑在一起的。与有的人而言,成长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命运抗争。即便这样,有些人还是早早地被死神夺走了生命。活下来的人是幸福的,所有的不幸都被死神带走了。每个人都有童年,但童年并不一定都属于每个人。有些人的童年,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如彗星划过天际一样,瞬间即逝。
在记忆深处,一个常追着我疯跑的哑巴,一个偷偷给我糖果的邻居大奶,一个见面就吓唬我的跛子大爷,一个给我讲了许多有趣故事的老人,一个见了我就微笑的寡妇大婶,一个和我捉蝈蝈的伙伴,还有那些骂过我、恨过我、爱过我却早早离开人世的人们,我只想对他们说一句:你们在天堂,还好吗?
在我的童年中,那些陪伴我成长的人,我永生难忘。
童年在告别。
在告别中,生命迈向了另一种精彩。
童年,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珍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