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从企业、家族、家族成员、身份规划、税负、法律责任以及大额保单和信托的实操规划等维度,完整地梳理出家族企业和企业家们在财富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解决思路和具体脉络,既有法律方面的权威解析,又将大额保单和信托(保险金信托、家族信托、遗嘱信托)等金融工具与法律解决方案完美对接,从更为科学、更为专业、更为完整的角度,让读者了解中国保险业和财富管理业的未来。
新冠肺炎疫情扰乱了世界,却也给了家族企业家重新思考和梳理痛点的机会,旧秩序被破坏的同时意味着新秩序、新契机的开始。希望这本看似平凡的书,能够让家族企业家感受到作者的感受,相信他们的相信,得到他们的得到。
家族企业常被认为是坚固但也脆弱的企业组织形态或所有权形态。“坚固”往往体现在创业初期家族成员之间,以血亲或姻亲关系为纽带的目标、行动的一致性,面对困难和挑战的坚韧性以及不离不弃的相互认可和笃定。“脆弱”体现在家族企业的发展期、成熟期和传承期,看似最坚不可摧的姻亲和血亲关系却最容易被某些微妙的情感和利益纠葛摧毁,进而对家人、对家族、对企业形成最具杀伤力的破坏。由于家族企业和家族利益的高度一致性以及相互依附关系,加之家族企业中血亲或姻亲关系的复杂交织,家族企业成为财富管理痛点最多的领域,也是最需要保护的领域。
从企业的成长史可以看出,中国的家族企业在中国的民营企业中占大多数,这决定了家族企业必须被更多地关注和有效地守护。中国改革开放 40余年,是中国企业和企业家不断专注于创造财富的 40余年。从零开始,白手起家是大部分企业家所共同拥有的成长经历,正是这些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书写了中国改革开放企业发展史中最耀眼的篇章。习近平总书记于2018年11月1日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指出,“民营经济具有‘五六七八九’的特征,即贡献了 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7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90%以上的企业数量”。而在中国的民营企业中,家族企业占据了 80%以上的比例。也就是说,今天,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民营企业功不可没,尤其是中国的家族企业功不可没。
不难理解,在创业过程中,与创业的艰难一路相伴的除了企业家的初心和意志,还有家人并肩共进的一致行动。此外,还有企业家对家人无以撼动的信任和情感依赖。在企业深刻变革和转型时期,融资难、技术落后,凡事都要摸着石头过河,在这个过程中“家”所给予的力量支撑对企业家来说十分重要。
在世界范围内,家族企业也是较为常见的企业形态。根据哈佛大学的调查数据,全球大约 2/3的企业是家族企业,家族企业提供了超过 70%的GDP(国内生产总值)。中国的家族企业也已经跨出国门,成为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目前,中国的家族企业正面临着很多痛点问题亟待解决。
《礼记·中庸》有言: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在创富阶段,中国的家族企业家积累了丰厚的财富,也承受了惨痛的教训,收获了宝贵的经验。而在守富阶段,家族企业家是不是真正地从过往的经验教训中“提纲挈领”出符合企业和家族共同利益,满足企业和家族繁荣共生需求的财富管理之道?事实上,家族企业家在创富和守富过程中,对于财富管理方面的规划意识还不到位,不达标!甚至对于很多潜在的风险和痛点还没有最基本的认知,更谈不上预防和应对。2020年的《中国企业家家族财富管理白皮书》中的调查数据显示,85.59%的企业家直接持有家族财富,而约 70%的企业家尚未采用任何有效的风险隔离措施。一旦意外或灾难突发,家族内讧,债台高筑,资金缺位,任何一个事件或人心的悖逆都会给企业和家族造成连锁似的消极影响。家族企业财富管理的关键在于前端预防,从筹划发起设立企业开始,从创富开始,就要为守富以及未来的传富做好战略化的准备。这也是本书将家族企业家的财富管理思维引入的关键点。
《孟子·梁惠王下》有言:“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而中国的家族企业“富不过三代”仍占多数。创富之后,无法守富、传富,一直都是困扰着家族企业和企业家最现实的问题。麦肯锡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全球家族企业平均寿命为24年,恰好与企业创始人的平均工作年限相近。其中只有 30%左右的家族企业可以传到第二代,约 13%的家族企业能够传到第三代,只有5%的家族企业能够在三代之后继续为家族创造价值。在家族企业财富管理与传承方面,中国家族企业明显落后于国外,企业家的财富传承意识和方法仍然受限于激进的逐利心理,注重财富的快速积累,而在创办企业的初期缺乏对财富体系化的管理和传承策划机制,避险意识缺乏,规划方案更跟不上财富积累和增值的脚步。因此,财富管理和传承规划的意识提升和体系化打造,是家族企业家解决守富和传富问题的核心。
综上,从企业设立之初的公司章程、股权架构、企业治理模式等顶层设计到完整的家族企业管理机制的形成,从家庭成员基础关系的维系到家族统一的文化精神的过渡,从利益最大化的追求到物质财富与精神传承并蓄,从各具特色的家族企业的经营理念中借鉴和总结出家族企业永续、财富永续的共性痛点的解决之道,一定是每一个家族企业和家族企业家的必修课!
李岩,中国政法大学民商法学硕士,拥有近二十年法律从业经验、曾在最高人民法院供职十年,现为家和国瑞家族办公室创始人、北京首阳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执业律师、仲裁员。擅长运用丰富的司法实践经验心得,帮助企业家、高净值人群构建符合时代发展需要的家企治理结构,提供家庭或企业全生命周期的综合风险管理解决方案。
王宇。英国伦敦大都市大学国际商法硕士,家和国瑞家族办公室创始合伙人,北京隆安律师事务所律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校外研究生导师,北京市律师协会“一带一路”法律服务研究会高级研究员,北京老龄法律研究会特邀研究员、专家库律师,欧美同学会留英分会会员。专注于企业和企业家私人财富交叉管理与传承以及中高净值客户财富管理法律业务研究与实战,擅于结合法律和金融工具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服务。
严洪慧,辽宁大学经济法,东北大学公司管理双本学历,1998年考取律师资格,从事法律工作二十余年,具有律师资格、证券从业资格,现为家和国瑞家族办公室合伙人,北京隆安律师事务所执业律师,北京市律师协会财税法律专业委员会委员。擅长将法、税、财有效结合,为企业和高净值人士提供专业深入的法税服务。
目 录
第一章 财富管理——家族企业财富不裸奔 …………………001
第一节 家族企业的长寿基因……………………………………… 003
第二节 新冠肺炎疫情危机中寻新契机…………………………… 005
第三节 法律体系保驾护航………………………………………… 006
第四节 共同富裕大时代,家族企业家的家国情怀……………… 009
第五节 做忠于初心的称职企业家………………………………… 010
第六节 家族企业家的“她时代”………………………………… 014
第二章 财富管理痛点区域一:中国家族企业 ………………017
第一节 家族企业的初创阶段——草根不草率…………………… 017
第二节 家族企业的发展阶段——财富管理之特殊关系型
家族企业,各有各的殇…………………………………… 043
第三节 家族企业的成熟阶段——成功不任性…………………… 053
第四节 财富“隔离带”——企业和家族,左兜右兜要分清…… 055
第五节 财富“交接棒”——企业和家族,有形无形不可分…… 058
第六节 外部因素对企业财富稳定性的影响……………………… 070
第三章 财富管理痛点区域二:家族 …………………………076
第一节 家族财富管理与规划……………………………………… 076
第二节 婚姻财富管理与规划……………………………………… 078
第三节 子女财富传承与规划……………………………………… 100
第四章 财富管理痛点区域三:企业家人身 …………………127
第一节 企业家人身意外或健康问题……………………………… 127
第二节 企业家及家庭成员的健康风险管理……………………… 129
第三节 企业家及家庭成员的养老规划保障……………………… 134
第五章 财富管理痛点区域四:企业家涉税风险 …………… 139
第一节 如何依法纳税……………………………………………… 139
第二节 应如何避免因忽视而产生税款滞纳金…………………… 143
第三节 加强合同管理才能提高税务管理水平…………………… 151
第四节 设立家族信托应当了解的涉税问题……………………… 159
第五节 CRS等国际金融账户涉税信息自动交换的背景下
企业家的国际收入该何去何从…………………………… 172
第六节 企业及企业家税收策划的基本要点……………………… 174
第六章 财富管理痛点区域五:企业或企业家的
法律责任风险 ………………………………………… 179
第一节 民事责任风险——对他人利益要有同理心……………… 179
第二节 行政处罚风险——对合规经营要有敬畏心……………… 180
第三节 刑事责任风险——“人都进去了,赢了世界又如何”…… 182
第七章 大额保单和家族信托的应用与详解 ………………… 216
第一节 大额保单…………………………………………………… 216
第二节 家族信托…………………………………………………… 230
第三节 保险金信托………………………………………………… 242
第四节 实操案例…………………………………………………… 249
结语 ……………………………………………………………… 254
本书通篇所描述的财富管理是一个大的概念,是我们从工作实战中总结出的对于财富管理的理解和定位。这与很多业界前辈或专业人士将家族和企业的财富管理作为与企业治理、法律筹划、税务合规和财务管理等并行并重的内容定位不同。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财富管理研究中心主任王增武先生,在引用和总结色诺芬对“财富”的定义(财富是一个人能够从中得到收益的东西,一个人如果能从朋友或仇敌身上得到好处,这种朋友或仇敌对他来说也是财富;反之,即使是钱,如果一个人不懂得怎样使用,钱对他来说也不能算财富)时,得出三点启示:第一,财富是一个人的全部所有物,包含有形的实物资产、金融资产以及无形的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精神资本等;第二,财富管理是一门学问的总称,是一门艺术;第三,财富管理的目标是提高个人的幸福感,从全社会的角度来看,财富管理的目标是实现共同富裕。
本书旨在以更易被大众理解、更符合时代要求的方式,对家族企业的财富风险和管理做出全面的梳理。风险的显性与隐性,财富的有形与无形,都集中在财富这个大概念下,统筹规划,均衡共治,才能实现更好的效果。
首先,财富管理的大概念也许更符合中国目前大多数家族企业家对于财富的思维习惯和模式。企业创造的是财富,家族守护的也是财富。因此,我们更希望从财富管理的大概念出发,让家族企业家对于财富管理有一个特别简单、直观且明确的方向感、目标感和合一的利益取向,更容易高屋建瓴地理解这是“我们”的家族、“我们”的企业、“我们”的财富,财富管理就是让家族和企业的财富得以保全和增值的核心规划与工具。它能够帮助企业家提升对财富管理的重视程度,将其作为家族和企业的一项系统化工程对待。财富管理关系着家族和企业的方方面面,所有的痛点都可以归结于财富管理,而所有的痛点都可以从这个大概念中梳理和寻找到解决方案。只要家族企业家有财富管理的大概念,就可以认定其具备了家族和企业风险联动管控的基础逻辑,至于这个大概念所涉及的各层级的细节问题和解决方案,就是我们要梳理、总结,并呈现在这本书中的内容。
其次,财富管理的新定位具有科学性、实战性,更容易形成体系,并作为企业家和家族成员的经营管理或风险预防的行为指南,有助于让企业财富管理规划和行为真正落到实处,并产生积极效果。家族和企业因财富而有了发展和传承的驱动力,一切负面问题甚至所有破坏性、灾难性事件因与财富相关因素的失衡而发生。财富不“管理”,就会处于裸奔的状态。比如,遇到天灾没有应对预案就会造成企业一蹶不振,导致财富缩水。而如果没有规则约束,遇到人祸对企业和家族来说更是灾难,人性可以脱离亲缘关系而完全沦为利益的奴隶,人性的恶就会完全没有了底线,整个企业和家族就会陷入混乱甚至走向分裂。财富管理可以从企业和家族的不同区域检视和梳理痛点,总结出有效的解决方案,并且能够结合企业和家族的发展情况,结合时代发展背景,对财富管理方法不断优化升级,形成家族企业财富管理的系统化章程或指导性文件,以供执行。这对于家族和企业来说将是福泽子孙后代的事,有利于企业基业长青,是企业践行社会责任的保障。
再次,财富管理大概念的定位,更有利于保护企业和家族的隐私,家族企业家不愿意也没有必要把企事、家事一遍遍向外人提及,不如整体打包,集中处理。
从次,财富管理作为广义的统筹管理的大概念之一,更适合家族企业的利益关联和矛盾特质。企业、家族、资产,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利益需求都需要全盘考量。从家族企业诞生的那一刻起,企业家就要有财富管理步步为营的理念,让财富管理贯穿于企业生存发展的全过程。一个真正有能力把企业经营好的人,就像下棋的高手,往往能从大局出发,不争一子之得失,着眼于长远,走一步看三步,甚至后面五步棋的落点都已经成竹在胸。财富管理不仅仅是管理企业,为企业发展布局,更是关乎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的财富管理,是为整个家族预防各种风险挑战、未雨绸缪的准备;是以家族文化和精神统领世代使企业永续传承的大使命,更是为企业、家庭、社会整体利益统筹规划的大局观。企业的发展连接着“小家”和“大家”,财富管理融会贯通于家族、企业、国家之中,家族企业家必须从整体宏观的角度理解财富管理,才能真正下好财富管理的这盘大棋。
最后,财富管理作为大概念,有利于家族企业家将其作为一个系统服务项目,全权委托给专业机构和专业人士统筹规划,毕竟专业的事项要交给专业的机构和人去做。家族企业家无须再自行对财富管理业务进行拆分,专业机构可以提供整体化、一站式的财富管理规划服务,让问题能够集中呈现,得到统筹解决。家族和企业的问题虽在不同的区域,却相互关联,只有整体考量后制定的方案才能产生相对完美的局部成效。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家族企业财富管理与传承普遍缺乏从整体入手,形成资产配置、风险防范、痛点解决整体组合的概念,难以将包含家事、企事、家业在内的家族财富管理需求系统化统筹,寻求与之匹配的家族财富管理综
合化解决方案。
基于以上的原因,我们希望通过对财富管理大概念的新定位,帮助企业家提升对家族和企业的财富风险与财富管理的理性和科学的认知,为家族企业家找到财富的安全坐标——横向从左至右是企业的发展脉络,是财富管理中物质的部分,纵向是两个维度、方向相反且并行互通的精神部分,分别体现自上而下的家族企业传承和自下而上的家族企业大家长与家族成员之间以及与非家族人力之间的关系管理。基于此,家族企业家对财富管理的具体内容和方式方法的梳理与理解将更具备方向性和线条感,便于企业家借鉴参考我们所呈现的以下经验总结和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