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法典中的人_王雷_9787521644920

民法典是一部“以人为本”的法，通篇贯穿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着眼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对公民的人身权、财产权、人格权等作出明确详实的规定。民法典中3928个“人”包括了生活中所有的人，不仅有自然人、法人、非法人组织，还有未成年人、老年人、残疾人、妇女、消费者、劳动者、英雄烈士、经营者、业主、农民、农民集体、国家、国家机关、出租人、承租人、物业服务人、中介人、个人信息处理者、网络用户、网络服务提供者、学校、遗嘱人、遗产管理人、患者、医疗机构、家庭成员等等，也被誉为“新时代人民权利的宣言书”。本书从民法典的人法品格、自由全面发展的人、弱者关怀、具体的形象的人、生命尊严五个篇章，结合身边发生的典型案例，将民法典中的人具体化、形象化、立体化，致力于从民法典看得见的“人”中诠释看不见的施惠人、社会弱势群体、中小微企业等等，展现民法典中大写的、完整的、多种多样、多姿多彩的“人”的形象，从民法典角度讲解不同人的民法故事，努力“让民法典走到群众身边、走进群众心里”。

序《民法典》是人法 2020年5月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以下简称《民法典》）表决通过。《民法典》被誉为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市场经济的基本法、新时代人民权利的宣言书、治国理政的重器。在笔者个人看来，《民法典》是人法，是一部以人为本的法。《民法典》的大道初心是人文关怀理念与自由之精神。《民法典》表决通过后，至2023年12月31日，笔者在各地、各单位做过232场《民法典》专题讲授分享。总结来看，笔者主要围绕《民法典》的人法品格和法治思维两条主线做普法宣传工作。学习《民法典》，不能见物不见人。围绕《民法典》的人法品格，笔者曾经在普法宣传中主讲过这些题目：“《民法典》的大道初心”“《民法典》是人民群众美好幸福生活的重要保障”“《民法典》的民生关切”“《民法典》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民法典》与人的全面发展”“《民法典》是以人为本的法”“《民法典》的人法品格”“《民法典》的人文关怀理念”。《民法典》中的人是抽象的，更是具体的。笔者到小学、幼儿园向老师们宣传普及《民法典》时，曾主讲过“《民法典》致力于培养什么人”“《民法典》如何看待未成年人”，面向工会干部主讲过“《民法典》中单位用工风险和劳动者权益保护”。体系化是《民法典》的生命。《民法典》有体系红线贯穿其中。《民法典》有1260条，皇皇巨作。可谓法典千条，法书万卷；纷繁复杂，莫可究诘。然，一言以蔽之，民法即人法。人终其一生可能不会和刑法打交道，然而人生无时不民法，生活无处不民法。柴米油盐、衣食住行、财货往来、婚丧嫁娶、悲欢离合，民法关乎人们的日用常行。“在民法慈母般的眼中，每一个个人就是整个国家。”法不远人，法由人立，法为人立。《民法典》始终包含对世道人心的温柔注视，我们每一个人始终生活在民法温柔的目光里。民法的任务就是纾解人们的懊恼和愁苦，增进人们的欢喜和快乐。“民之所欲，法之所系”，人民的福祉是最高的法律，我们要从法理念层面高度重视《民法典》的人法品格。《民法典》中无处不闪耀着人性的光芒，《民法典》就是一部“以人为本”的法，《民法典》是对人民群众美好幸福生活的重要保障。《民法典》充分保障人民的人身权、财产权和人格权，《民法典》中的民事权利是公权力行使的重要边界。 2020年上半年《民法典》颁布前，笔者书桌上放着一本打印装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草案）》（以下简称《民法典》草案），有一天笔者在工作时，快满四岁的儿子跑过来站在笔者身边翻那本《民法典》草案，突然他大声叫着：“爸爸，人！爸爸，人！”……原来他正从《民法典》草案中找出一个一个的“人”字。大多数中国人认识和会写的第一个汉字就是“人”。儿子学会的第一个汉字也是“人”，《民法典》草案中他当时能认识的汉字有限，但从正文每一页中都能发现“人”字，让他很兴奋。受他启发，笔者查阅检索我国《民法典》，发现《民法典》全文106984个字，其中“人”字出现了3927次。《民法典》中的人是具体的、形象的、多样的。《民法典》中3927个“人”包括了生活中所有的人，每个人都可以在《民法典》中找到自己的坐标定位。《民法典》中的人不局限于自然人、法人、非法人组织，不局限于国家、集体、私人，不局限于所有权人、用益物权人、担保物权人、债权人、债务人。《民法典》中的人可以是更为具象的。笔者致力于解读《民法典》中的未成年人、老年人、残疾人、妇女、消费者、劳动者、英雄烈士、经营者、企业家、营利法人、业主、农民、农民集体、国家、国家机关、出租人、承租人、物业服务人、中介人、个人信息处理者、网络用户、网络服务提供者、学校、遗嘱人、遗产管理人、患者、医疗机构、家庭成员、“僵尸”公司等，致力于从《民法典》看得见的“人”中诠释看不见的施惠人、社会特殊群体、中小微企业等，展现《民法典》中大写的、完整的、多种多样的、多姿多彩的“人”的形象，从《民法典》角度讲解不同人的民法故事，努力“让民法典走到群众身边、走进群众心里”。在具体的、形象的、多样的人之外，《民法典》所设定的典型的人的形象究竟是什么？值得我们认真总结。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全国法院民商事审判工作会议纪要》（法〔2019〕254号）第76条指出：“告知说明义务的履行是金融消费者能够真正了解各类高风险等级金融产品或者高风险等级投资活动的投资风险和收益的关键，人民法院应当根据产品、投资活动的风险和金融消费者的实际情况，综合理性人能够理解的客观标准和金融消费者能够理解的主观标准来确定卖方机构是否已经履行了告知说明义务。卖方机构简单地以金融消费者手写了诸如‘本人明确知悉可能存在本金损失风险’等内容主张其已经履行了告知说明义务，不能提供其他相关证据的，人民法院对其抗辩理由不予支持。”该条出现“理性人”这个表述，区分了理性人客观标准和金融消费者主观标准。 2022年11月4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合同编通则部分的解释（征求意见稿）》第1条第1款、第10条第2款、第33条第1款共3次出现“常人”这个表述，如该征求意见稿第1条第1款规定：“人民法院依据《民法典》第一百四十二条第一款、第四百六十六条第一款规定对合同条款进行解释时，应当以常人在相同情况下理解的词句含义为基础，结合合同的相关条款、合同性质和目的、习惯以及诚信原则，参考缔约背景、磋商过程、履行行为等因素确定争议条款的含义。”征求意见过程中，“常人”这个表述争议极大。正式公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合同编通则若干问题的解释》没有使用“常人”这个表述。笔者认为征求意见稿中的“常人”这个表述是把纯粹民法学理论上的一个概念条文化、实定法化，不合适，也不是实定法上的通用表述。《民法典》的人法品格是笔者做《民法典》普法宣传工作的第一条主线，《民法典》中的法治思维是笔者做《民法典》普法宣传工作的第二条主线。笔者认为：《民法典》普法宣传内容是有层次的，不能局限于民法知识，还要及于法治观念、法治思维、法治思想、法治文化。笔者有幸担任全国普法办“八五”普法民法典讲师团成员、北京市民法典学习宣传讲师团成员，本书《民法典中的人》是对笔者《民法典》普法宣传工作的一个阶段性总结。德国学者拉德布鲁赫于1927年做过《法律上的人》的演讲，向我们展示了古代社会、近代社会和现代社会中法律上人的形象的变化。日本学者星野英一著有《私法中的人》，该书向我们展现了从近代民法到现代民法变迁过程中私法上人的形象的发展变化。《民法典》是新中国第一部以法典命名的法律，深刻回答着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也生动描绘着21世纪“人”的形象。本书共五章。第一章“自由全面发展的人”展现笔者所理解的《民法典》中人的形象，总揽全书。第二章、第三章和第四章从不同角度分叙自由全面发展的人。第二章“关爱特殊群体”是《民法典》人文关怀理念的深度体现，第三章“具体的形象的人”引导我们感受《民法典》中具体的、形象的、多样的人，第四章“生命尊严”展现《民法典》如何助力人静美地走完一生。第五章“《民法典》的大道初心”打开我们观察学习《民法典》的人法这一窗口，总结全书。其实诞生4年多的《民法典》不也是一位幼儿吗！本书第二章提到，对未成年人，《民法典》告诉我们的培养教育之道是保护、尊重和引导，对《民法典》又何尝不是如此？每位民法学者心目中都会有一部理想的《民法典》。法律体系不简单等同于法学理论体系。现实中的《民法典》总是充满了很多妥协。立法是门“遗憾的艺术”，对法律规范特别是《民法典》宜秉持如下解释、适用和完善的立场：一方面，在推进全面依法治国的背景下，法律人共同体应该尊重立法者、尊重实定法权威，尊重立法者在实定法中所体现的价值判断结论，注重法律人的团结协作，应该本着最大善意将实定法条文尽可能解释得有用和有意义，对于实定法条文中的有瑕疵、有漏洞之处，应该努力“化腐朽为神奇”、破立结合、善意弥补。另一方面，面对多种可供选取的法律解释方法和法律适用方法，一般而言，何种法律解释方法和法律适用方法给法律适用者带来的自由裁量权越小，何种方法的妥当性程度就相对越高。 2020年12月，笔者的主题报告《民法典与推进教育治理现代化》获评中共北京市委干部理论教育讲师团、中共北京市委讲师团2020年度“宣讲家杯”优秀报告（党课）征集和展播活动优秀作品。面向机关干部等讲解《民法典》时，笔者注重对《民法典》中法治思维的阐释。未来有机会，笔者再就自己对法治思维的认识作总结分析。

目录第一章　自由全面发展的人重读《私法中的人》：从理性经济人到自由全面发展的人 / 003 家庭文明的伦理人 / 007 友善和睦的情谊人 / 022 团结协作的团体人 / 034 代际友好的生态人 / 041 第二章　关爱特殊群体人体冷冻胚胎的“命运” / 049 胎儿利益保护 / 054 对未成年人的培养教育之道 / 059 老有所养和老有所安 / 067 关爱残疾人 / 072 男女平等与妇女权益保障 / 076 对消费者和劳动者的倾斜保护 / 083 对中小微企业的倾斜保护 / 091 第三章　具体的形象的人对见义勇为救助者的鼓励 / 099 农民集体与农民集体成员 / 106 业主与物业服务人 / 113 出卖人与买受人 / 122 出租人与承租人 / 125 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等商事主体的更高注意义务 / 132 平台企业的更高注意义务 / 137 机关法人的行止边界 / 144 个人信息处理者 / 150 网络用户与网络服务提供者 / 160 第四章　生命尊严患者的生命尊严 / 171 “死者为大”的丧葬习俗 / 174 尊崇英雄烈士 / 178 死者人格利益保护 / 183 遗产管理人 / 187 第五章　《民法典》的大道初心《民法典》的大道初心 / 193 《民法典》中民为邦本的文化情怀 / 198 民法致力于培养什么人 / 203 依法积极理性为权利而斗争的人 / 210 附　录 / 223 后　记 / 229 ? 案例索引第一章　自由全面发展的人 1.寄存骨灰丢失案 / 008 2.业主购买商品住房存放骨灰案 / 009 3.死后钱全归前任的口头承诺 / 013 4.女儿与父母共有房产分割案 / 015 5.奶奶索要“带孙费”案 / 016 6.母亲离家出走30多年后现身，要求子女尽赡养义务案 / 018 7.全国首例非法代孕所生子女的监护权纠纷 / 018 8.酒后死亡，同饮者担责案 / 026 9.代接朋友孩子意外造成损伤免赔案 / 030 10.公园打牌突发疾病，牌友应当积极救助 / 031 11.打羽毛球被击中右眼状告球友 / 031 12.好意同乘案 / 032 13.麦地净地返还案 / 044 14.强制拆除房屋案 / 044 第二章　关爱特殊群体 15.中国首例冷冻胚胎继承权纠纷案 / 049 16.全国首例男方废弃冷冻胚胎侵权赔偿案 / 051 17.国内首起同性伴侣抚养权纠纷案 / 051 18.基因编辑婴儿案 / 052 19.遗腹子侵权损害赔偿案 / 056 20.女童超市偷窃被捆绑挂牌示众案 / 060 21.父母“挪用”5.8万压岁钱被孩子起诉，压岁钱归谁所有 / 060 22.未成年人通过网络直播平台进行高额打赏引发合同纠纷案 / 061 23.夺命香蕉案 / 065 24.无锡办理首份意定监护公证 / 068 25.精神障碍患者连点40份外卖花费4万余元 / 074 26.妻子频频打赏主播，丈夫起诉要求返还案 / 078 27.丈夫起诉妻子生育权纠纷案 / 080 28.就业性别歧视案 / 082 29.健身课退费案 / 083 30.网购自主同款拉杆箱案 / 085 31.购买已过保质期的14包香肠案 / 086 32.求职提供虚假婚育信息不构成欺诈案 / 087 第三章　具体的形象的人 33.江某莲与刘某生命权纠纷案 / 100 34.某村民委员会赔偿款来源纠纷 / 106 35.某村民委员会擅自对外转让村集体资产案 / 109 36.加装电梯受阻案 / 117 37.老旧小区加装电梯，一楼索要百万赔偿 / 117 38.某快递柜宣布超时取件则收费 / 119 39.前物业公司被业主大会辞退后拒绝交接案 / 121 40.“凶宅”买卖纠纷 / 122 41.电梯噪声房屋买卖合同纠纷 / 123 42.出租人允许承租人携带宠物入住纠纷案 / 125 43.某壳公寓租房事件 / 127 44.康某药业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 / 135 45.滴滴出行网络安全审查事件 / 139 46.北京市海淀区网络餐饮服务第三方平台食品安全公益诉讼案 / 140 47.某电商平台百万违约金条款案 / 141 48.某房地产公司向法院申请侵害人格权禁令案 / 142 49.某网因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被行政处罚案 / 142 50.某单位百年租房合同案 / 145 51.“交警进社区采集小区车辆信息行动方案的合法性”咨询 / 151 52.平台公司大数据杀熟“退一赔三”案 / 152 53.离婚时网络用户自媒体账号该归谁 / 161 54.被群主踢出微信群起诉群主第一案 / 163 55.微信群主不作为案 / 164 56.全国首例电商平台涉反通知义务网络侵权责任纠纷 / 165 第四章　生命尊严 57.离异改嫁女死亡后合葬纠纷 / 174 58.丧偶再嫁女死亡后合葬纠纷 / 175 59.陈某琴诉魏某林、《今晚报》社侵害名誉权纠纷案 / 183 60.鲁迅肖像权纠纷案 / 185 61.刘某申请指定天津市河北区民政局为徐某遗产管理人案 / 188 62.上海浦东法院首例指定民政部门担任遗产管理人案 / 188 63.老人离世无继承人遗产归国家案 / 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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