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人类学家和畅销小说作家凯西赖克斯的作品。小说展现了现实中的人类学谜团,女主角坦普兰丝布伦南和作者一样,是个聪慧而性感的女法医,常常要解决最棘手的迷案。在加拿大的阿卡迪亚地区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孩的骨骼,这对坦普来说不仅仅是一项任务,她儿时最好的朋友同样来自阿卡迪亚并且失踪多年。在当时八岁的坦普眼中,好友是个奇特人物,她失踪之后人们禁止坦普去找她,因为那个女孩很“危险”。三十年后,坦普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她不禁要问,这具骸骨会是她失踪多年的朋友吗?骨骼中发现的奇怪病变又有什么深层含义呢?
凯西赖克斯(1950-)美国科学院法医科学家协会副会长、美国警察事务咨询理事会成员,北卡罗来纳大学夏洛特分校的人类学教授。全美法医人类学协会八十二名权威法医之一。
凯西赖克斯创作了《裸露的骨头》、《终极秘密》,《死亡日记》和《死亡幻影》等多部畅销惊悚小说。其中《死亡幻影》不但荣登《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更荣获一九九七年的“亚瑟埃利斯”最佳处女作奖。她的作品《十字架上的骷髅》还拍成了电视连续剧《识骨寻踪》,在美国FOX电视台每周热播。
“好。你知道这种体制,负责凶杀案的警察必须把精力投入到新发案件上去。如果他们有时间,他们就能查那些旧的、悬而未破的案子。问题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有时间,因为人们总是在不停地杀人。那就是为什么总会有悬案出来。我们就查那些没人问津的档案。”
希坡发出了左转的信号,一直等到三个十几岁的少年懒洋洋地过了人行横道。每个穿的衣服足以把另外两人都能包起来。
“一九六○年至二○○五年期间,我们这个省有五百七十三个未破案件。悬案小组成立于二○○四年。从那时起,我们已经侦破了六起这种悬而未决的案子。”
四十年。结了六个案子。五百六十七个家庭在翘首企盼。这让我感到十分沮丧。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杀了人却能逃脱?”
希坡耸了耸肩。“可能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或许有人把事情搞砸了。大部分调查在刚开始几天没有取得可行的进展,事情一筹莫展。几年就过去了。夹克衫里塞满了‘没有新进展’的表格。最终,这位侦探决定该进行下一个案子了。可悲啊,但再多一个悬而未决的谋杀案又如何呢?”
我们距威尔弗雷德一德雷姆大厦只有几个街区。我想瑞安会不会就在我们身后某个地方,在回SQ总部。想他会不会顺访我的办公室或实验室。
右拐到了帕辛内斯大街,希坡仍在滔滔不绝。
“有些谋杀案小组的牛仔们认为,我们悬案组的人应该被遣返回家。我可不这么看。我觉得,杀人案不能因为发生在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或者四十年前就不重要。要问我,悬案受害者应优先考虑。他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希坡把车开到威尔弗雷德一德雷姆大厦的停车场,绕过一排汽车,把车停在我的马自达旁边。把英帕拉停放好后,他回到我身边。
“对孩子来说还要加倍优先。那些失踪或被谋杀的孩子,他们的家庭生活在痛苦中。每年他们的周年纪念日,孩子失踪或是尸体被发现的那天,都要来一次。每一个圣诞节、每一次孩子的生日都会出现在日历上。一个死去的孩子就是一个丑陋的、难以愈合的巨大伤口。”希坡的目光和我的碰到一起。“罪恶吞噬了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去救他?否则,那种罪孽就成不了悬案。”
“说得对,”我对身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新的理解。
希坡从我们之间的空隙伸过手去,从后排座位上抓起夹克衫,掏出一个便签簿。他从中间的储物柜拿出一支钢笔,蘸了蘸拇指,轻轻翻了几页。他读了一会儿,我们的目光又遇到了一起。
“我现在的重心是和瑞安一起做好这个案子。不要误解我,四十年是个很长的时期。证人们有的离开了镇子,有的死了。亲戚、邻居、朋友也一样。报告找不到了。证据丢了。即使有犯罪现场也忘记在哪儿了。你的确想方设法要挖出点什么东西,可是没人会停止自己的脚步去破坏它。没有人会为这些异想天开的测试买单。”
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都宣泄出来了,我想。
“但是如果没有人推动的话,就什么也做不成。那就是我要做的。我来推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