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伯鹰文存之三·北平行》内容为潘伯鹰在建国初期北上北京的所见所闻,包括在北京访问艺术聚集地,以及后来离开北京后所写的回忆。潘伯鹰在建国后任教同济大学和上海音乐学院,在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和鉴定名家谢稚柳共事。后在上海市政府任参事,与学者书家沈尹默等共同筹创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后潜心考据、义理之学,研究古代哲学、佛学、文学等。1964年任中央文史馆副馆长。是第二、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会特邀代表。
《潘伯鹰文存》为潘伯鹰的家人收藏的潘伯鹰尚未结集出版过的作品,大部分为许伯建在潘伯鹰去世后替他收集、整理而成,这些都是当年发表在上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国内报刊,以及潘伯鹰夫人张荷君收集、复印的在海外报刊发表随笔文字,大概不下数十万字。内容有记事记人,有谈文论艺的以及书画欣赏等。这批未面世的史料价值极其珍贵,其中部分由上海辞书出版社整理出版为五卷本的《潘伯鹰文存》,包括《小沧桑记》、《艺海夕尝录》、《北平行》、《冥行者独语》、《中国书法简论》。
潘伯鹰(1904--1966),安徽怀宁人。字伯鹰,号凫公、有发翁、却曲翁,別署孤云。早年从吴闿生学习经史文词。民国间私淑著名学者章士钊。建国后任教同济大学和上海音乐学院,在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和鉴定名家谢稚柳共事。因得陈毅赏擢,在上海市政府任参事,与学者书家沈尹默等共同筹创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后潜心考据、义理之学,研究古代哲学、佛学、文学等。抗日战争爆发后,应竺可桢聘请,任浙江大学教授,又去江西、广西讲学。1939年夏,在四川筹设复性书院任院长兼主讲。抗战胜利后回杭。1953年任浙江文史馆馆长。1964年任中央文史馆副馆长。是第二、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会特邀代表。
写在前面的话/1
团城与北海之游/1
北平行·序言/8
北平行·意外的惊奇/10
北平行·在候机室内/12
北平行·飞!飞!飞!/14
北平行·空中赋诗(上)/16
北平行·空中赋诗(下)/18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0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2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4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6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8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30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32
写在前面的话/1
团城与北海之游/1
北平行·序言/8
北平行·意外的惊奇/10
北平行·在候机室内/12
北平行·飞!飞!飞!/14
北平行·空中赋诗(上)/16
北平行·空中赋诗(下)/18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0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2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4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6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28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30
北平行·在青岛的逗留?/32
北平行·浓重的北方本色/34
北平行·风景不殊/36
北平行·第一宾馆/38
北平行·到了六国饭店?/40
北平行·到了六国饭店?/42
北平行·到了六国饭店?/44
北平行·叶徐之宴?/46
北平行·叶徐之宴?/48
北平行·谒受业师吴北江先生?/50
北平行·谒受业师吴北江先生?/52
北平行·章士钊先生北行诗/54
北平行·故旧的会晤?/56
北平行·故旧的会晤?/58
北平行·故旧的会晤?/60
忆北京双十节灯彩/62
花炮与烟火(北痕之一)/65
厂甸(北痕之二)/68
北平忆语(一)/71
北平忆语(二)/73
北平忆语(三)/76
南纸店趣味——北平忆语(四)/79
北平忆语(五)/82
且今且古成一军/86
北平行?序言
月前和平四老赴北平,乃是全国人民所瞩望的大事。故当四老安返京沪之时,两地记者,纷纷访问。即使此四老身边最琐屑的事物,如苹果,香烟,及墨合子之类,皆成为记者猎取的目标,转瞬即成为报纸上最珍贵的字句。这种热烈到使人难以相信的情绪,是如何地反映出人民渴望和平的程度。然而正因和平是今日大事,正因大家都希望和平快快成功,使我深刻体念到四老之一的邵力子先生对记者恳挚的谈话。
他对记者所说的话,大意是盼望记者们为了国家,要慎重下笔,甚至要多牺牲一点新闻。诚恐因谈话或记载的偶然出入,而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反而不足以慰人民望和之心,这位长者,这位敦朴的老政治家,原是新闻界的****记者。他对同业语长心重的恳求,普遍地感动了报导文学的作家们。因之,我想连他们应该写的先生小姐们,都少写了,何况我是一个随员,根本没有资格写呢?
但,话又说回来了。因为是随员,而且是一个最鲁钝的随员,所以对于和平大事毫无闻知。又因为新闻界和文艺界中多有我的好友,所以许多位过举,而叫我一定要写一些零星记录。我想在这一范围中,或者可以勉强写一点,半以答好友之情,半以学习写作。我唯一的希望,只愿这篇小记录,错处不大,我唯一的声明,只交代清这纯粹是我私人的文字。如有责任,完全归我一人负之。北平行?意外的惊奇北平行?意外的惊奇
二月五日下午,章行严先生告诉我可以随他同赴北平。这是一个意外的惊奇。因为先君自亡清末年即服官北京,我自十一岁即赴北京读书,一直到北京改回老名字北平,我不曾离开那里。九一八事变以后,我还住了很久;事实上我早已取得北平市民的资格了。但自从南下以后,离北平至今已十七年。以种种延滞,屡次想重至儿时“钓游之地”,皆未能如愿。忽有此缘,怎不欣喜?虽然想到自己的才具不够,也允诺了。
同时因为行严先生要请傅澍苍先生以秘书名义随行,所以想到我或者可以江翊云先生的秘书名义随行。由行老以电话取得翊老同意,遂以定局。说起来也是巧,江章二老皆是抗战时住在重庆的诗友。饮河诗社即在此时具有雏形,及饮河社得政府允为立案,翊老被选为理事长,行老被选为常务理事。我以后辈追攀其间,所以和平四老之中,饮河社友竟居其二。翊老今年七十有二,是我国法界先进。高名清望,世所共仰。当翊老在司法总长任内之时,江西诗人,故杨畇谷先生(增荦)已是文坛前辈;而翊老请杨先生为秘书。此事似由故梁任公先生所荐。此次我以行老一言,得追杨先生的芳躅,虽才情声誉远不及他,然也深愿引以为荣。并且杨先生还是经过入官手续的。而我此次则纯为私人资格,无任何官场手续及报酬,故我尤觉高兴。以饮河社而言,人才辈出。二老以我为秘书,实给我一种过分的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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