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黄翔在少年时代曾亲眼目睹同班女生在玉米地的巨大悲剧而心灵蒙受创伤。后考入科大少年班,女神童杨杨则成为他的一生的知己好友。从孩子到成人,从友谊到爱情。人世间的各种浮云让神童迷惑,没落和回归。黄翔最后一人独自移民来到了加拿大,寻找自己真正的归宿。
如果,我对你说,我自己就是一个虚构的梦,那你又会有怎样的反映?是浪费了你的人生读一本虚构的故事。还是和我一样,在暖冬里抢在大雪封门之前,做了一个温暖舒服的好梦?如果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杨杨,满妹那样的女人,你会不会怪我让你在这么一个曲折的梦境中走了太远的路。
吴长缨,诗人,作家。现定居加拿大多伦多。主张边缘、民间、纯粹的写作。曾出版长篇小说《欲望船》、《爱情是狗娘》、《活在多伦多》、诗集《纯诗》、《神秘的诗歌》、《自然的王》等多种文学作品。并同时推出有关一个神童的爱情往事的最新长篇小说《浮云落在多伦多》。
《欲望船》曾热销一时,登上了同时期的畅销排行榜。被称为是中国版的《挪威的森林》。
第一章 少时
第二章 科大
第三章 转学
第四章 爱上
第五章 放逐
第六章 辞职
第七章 移民
第八章 结婚
第九章 再遇
第十章 暖冬
后 记
九、华彩选摘11
如果,我对你说,我自己就是一个虚构的梦,那你又会有怎样的反映?是浪费了你的人生去读一本虚构的故事。还是和我一样,在暖冬里抢在大雪封门之前,做了一个温暖舒服的好梦?
如果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杨杨,满妹那样的女人,你会不会怪我让你在这么一个曲折的梦境中走了太远的路。其实,就昨天,我还接到了满妹的电话。
她对我说:"上个月我差点结婚。"
我说:"那为什么没结?"
她说:"这一生我都在想结婚,以前在跟你,现在想跟别人,最后,干脆不结。"
她告诉我现在她来往与深圳和南京两地,在深圳,她开了一家很大的美容院,度过一年的创业艰难期后,现在生意还不错。
不错就好。
今天,我又接到了艾米的电话。我接她电话的时候,正在听吉他曲《悲伤的叙事曲》。她对我说,最近她挺寂寞,想我有时间去温哥华看她。她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赚钱很多。所以她说她会帮我订好机票。
我说:"好吧。"
杨杨也给我来了电子邮件。说她最近要去欧洲开会,然后会去美国,或者会来多伦多几天。她还没来过加拿大。
还有安娜,说要回来取走她最后忘记拿的几件东西。
不知为什么,在我即将结束对这个梦境的描写的时候,我的女人们几乎在同时,都突然都想起了我。这感觉拿南京话说,很意怪。
那曲其实并不悲伤的《悲伤的叙事曲》,这几天我都听了上千遍了,也没有厌倦。我还想到我刚刚烧了给校花刘兵写的游戏情书。我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什么也不想更干脆。
然后我望着室外的银色世界,想,这世界不管在现实里还是在梦境中,其实都是那么美好。我不能病态了。我要真正地爱那些人,爱那个被大雪暂时掩盖的美好世界。
12
不管怎么。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我觉得自己总还有梦。有梦就好,没梦的话,我这个人也许就真的全完了。虽然我对自己说要少做梦了,但我对自己活着的人生底线依然还是要有梦。
最近我还找了一个教几个大学生老外中文的工作,一个小时二十块。我一共有三个学生,两男一女。都是单独辅导。第一课,我都是一个内容,老一套。
那就是教他们梦这个字。我对他们解释,中国的梦的,从构成上,就是夕阳照在树林间。如果用测字的手法,那可以这么解释,就是一个老人在回忆他一生的女人。中国人比喻妻子是一棵树,其他女人就是森林。人生的一大哲理就是为了森林,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们则听得半明半白。我给他们布置的作业,就是,回去写一篇有关梦的作文。我还说,要是回答自己没有梦或者不做梦,就别做我的学生了。我不赚没梦的老外的加币。
不过,他们三个对梦倒没那么好奇,却都好奇我说的测字。我说那东西类似吉卜塞人的扑克算命。他们都说要我为他们测一测字。
我说,让他们回家后,写一个第一感觉到的汉字带来给我。我还说我为他们的测字将在中文课后进行,是全免费的。是我的中文教学的免费项目。
其实,我从没有对自己测过字,因为我不信。
我还把小说在没写完的时候,就发给我的小说的编辑。我喜欢她在充满了错别字和病句的文章里被我的梦境迷惑。那些错字,也许才是正确的字。管不了那么多,能那么看见我的草稿,是折磨也是快乐。
就要写完最后一句,阳光大好。照得雪地,反光一层层地弥漫着。我走到了家门口。我发现我的门外有几行脚印。昨夜,是谁在我门外徘徊。也许是安娜。也许是送信的邮递员。也许就是我自己,或者是穿着鞋子的动物。
不管是谁,这个世界,今天,清晨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