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应当列为学校的必读书。孩子们要是不了解生活基本道理——这正是现代社会的可笑之处——怎么能指望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要说有一本书来提醒我们本来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类不可能脱离大自然,那一定就是这本。”
——斯蒂芬妮?希尔伯恩,英国军官,野生动物信托基金负责人
英国环保主义宣导者托尼?朱尼珀警世之作,一本人人都该读一读的自然科普书!
如果人类继续忽略大自然对地球生物的重要性,必将自取灭亡!
你知道吗:养殖牡蛎是为生态环境做贡献;治疗癌症的特效药可能在土壤里找到;没有小蜜蜂的帮助,我们就吃不到可口的苹果……
《大自然为我们做了些什么》讲述了自然界中的许多奇迹,从印度秃鹰到英国大黄蜂,大自然每天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地为我们提供着“天然服务”:土壤里的神奇循环;捕猎者大军专门为我们除去不需要的害虫;森林帮我们吸走二氧化碳,净化出新鲜空气;基因密码支撑着我们的食品和制药行业;珊瑚礁和红树林承担着抵抗洪水的保险职责......大自然对世界做出的贡献真是数也数不清。
据统计,大自然对世界经济来说每年的价值高达100万亿美元——是全球GDP的近两倍。可是我们却总把大自然所做的当作天经地义的,是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的……直到它们突然有一天没了才追悔莫及。
《大自然为我们做了些什么?》是一本直言不讳、相当有说服力的书。它会让我们对大自然有更深层的认识,全面改变您对生活、对大自然和对经济运作的看法。
托尼·朱尼珀(Tony Juniper),英国著名环保人士,“地球之友”前负责人。其著作还有《拯救地球》《斯皮克斯金刚鹦鹉》等。前者已为BBC公司拍成电视系列片。作者网站:http://www.tonyjuniper.com/
开场白 封闭的世界 / 1
第一章 不可或缺的土壤 / 26
第二章 生命之光 / 50
第三章 生态革新 / 76
第四章 传粉者 / 104
第五章 地面控制 / 130
第六章 液体财富 / 152
第七章 海底的亿万宝藏 / 182
第八章 海洋星球 / 204
第九章 自然财产保险 / 220
第十章 自然健康保障 / 244
第十一章 错误的经济政策?/266
致 谢 / 298
查尔斯王子亲笔作序
大自然为我们做了些什么?
现代人最大的一个误区,也是我不记得何时起就一直忧心忡忡的问题,就是以为大自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完全无需顾及她也会有什么需求。很多人似乎认定只有仓廪足之后才能讲环保,仿佛环保仅仅是一项娱乐休闲活动。恐怕还有更多的人将保护自然体系看作是完全不必要的浪费,仅仅因为它可能会妨碍开发,减少工作机会或者阻碍经济发展。
这种司空见惯的观点大错特错。实际上,大自然是我们所有福祉的源泉,是经济繁荣的基础。在我看来,这本是显而易见的真理,现在却还需要费力宣传,真是荒谬可悲。可是现实世界的抉择却一再违反这一基本真理;同时,全世界的经济集团都在想方设法,欲图重建各自摇摇欲坠的经济体系。所以,这本书出来得非常及时。这还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些国家面临的巨大经济困难中,最大的危险还没被认识到。
你在本书中会读到,大自然每年为人类经济提供的服务和数不清的福祉加起来是全球总产值的两倍。可是这一对人类幸福的巨大贡献在各国经济增长的因素里却从未被提及。我一直在努力提醒大家,这种情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必须认识到我们所有人以及我们的经济都是大自然体系和福荫的一部分。我们必须明白这一事实背后的深刻含义——因为我们的繁荣是如此地依赖于自然,要想在这个星球上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重新打造与地球基本生命体系的关系。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观念已经逐渐在主流思想界有了立足之地。部分原因是因为最新的科学研究和发现已经转化为很多令人鼓舞的实际行动了。我们对自然的依赖也正逐步明确地反映在经济政策当中。这让人们能够在保护自然体系的完整和促进经济发展、增加就业之间保持平衡。不过,倘若我们要进一步照顾到自然的需求,首先得转换思维;要纠正过去50年来一直没能对准的焦点。简而言之,我们必须更加思行一致。
比如,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所谓“绿色革命”(Green Revolution),短时间内确实让粮食产量迅速提升,跟上了人口飞速增长的现实需要,却也同时导致全球淡水资源紧张,气候变化异常,以及世界范围内的生物多样性消退和土壤条件恶化。生物多样性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你不可能强行简化自然体系,然后还指望它能够运转如常。在大自然这个精巧复杂的体系中,没有任何东西是多余的。所以,不管把什么剔除出去都意味着打破其整体平稳运行,迟早会对人类健康产生严重影响。想要跳出窠臼,看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就不能不把这些成本考虑进去。所以,必须改变方法,避免粮食增产引发的灾难性后果,否则就会得不偿失。不过我们确实很容易只看到眼前利益——比方说现代农业科技带来的巨大经济收益,目前还没有同样高效率高收益的方法能够代替它。可是后退一步,看得更远一些,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实际上,前景非常黯淡,因为目前的主流技术正在迅速破坏农业赖以生存的自然体系,这其实就是在吞噬它自己的未来。
再来审视一下我们对于以破坏热带雨林方式获取经济利益的态度,情况如出一辙。雨林所覆盖的土壤及矿藏和它本身所能提供的木材资源无疑有着巨大的市场价值,可是有没有考虑过它们吸收发电站、工厂、汽车和飞机排放的大量二氧化碳方面的价值呢?有没有考虑过它们每天维持数十亿加仑的淡水循环方面的价值呢?人类每年释放的二氧化碳的三分之一都是由这些热带雨林处理掉的。这项自然服务只在最近才被换算成数万亿美元的经济价值。别忘了,它们是热带“雨”林。要是它们从赤道上消失的话,很快就会影响到天空的降雨量——这反过来又直接影响到粮食和电力生产。所以你看,当我们还在讨论风力发电或者混合动力汽车的生产或者节能灯泡的使用到底是好是坏的时候,地球的“救生带”热带雨林却一直在默默地为我们服务,而且不求回报。可是,尽管越来越多的科学证据表明这些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我们却继续无视它们,在森林价值上仍然选择了短视、片面的态度。我们真的是把死的森林价值看得比活的还高!这个急功近利的疯狂例子在当今经济界竟然还是主流,从长远看必将不利于我们整个种族的生存。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的家园会土崩瓦解。
除了精打细算的经济利益,本书还给大家展示了保护环境带来的其他生死攸关的好处。也就是说,越来越强大的各种证据表明树木、野生生物及其他自然环境对人们的生理、心理健康的重要性。目前,各个国家,尤其是那些人口老化的国家,都在疲于应付决越来越越严重的公共健康问题,那这些证据是不是就更不应该成为一时热点了?
在本书的正文里,大家可以看到大自然是如何养育我们的——从我们呼吸的氧气,到土壤、水分还有为我们的食物传花授粉的昆虫;从帮助控制传染病的腐食动物到为我们养育了成群鱼儿的海洋,大自然在方方面面呵护着我们。想要维持我们的幸福生活,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就必须了解大自然每天都为我们做了些什么。可是正如前面所述,这些自然财富仍然被很多人挥霍浪费,就像它们是取之不竭的。多年来最困扰我的是,我们怎么就不能实事求是地直面当前的危险处境呢!这绝非缺乏科学技术和可靠信息来源,而是另有深刻缘由。而本书内容就印证了我最深切的担忧。
正如书中所述,这可能跟我们遗传的抓住眼前利益的古老本能相关。因为,当年人类还在靠打猎采摘维生的时候,它一度是生存法则之一。另一个原因则可能是大家觉得在各国乃至国际保护自然的纷繁复杂的法律政策当中寻求一致简直是不可能,尤其是还牵扯到跨国乃至全球操作的时候。还有原因可以追溯到更深层次的人类经验之中,即当前非常困扰大家的人类整体缺乏神圣感的问题。这种神圣感非常重要。要是没有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尤其是大自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话,那就会产生可怕的混乱,连生存都困难更别说和平相处的混乱。所以,在我看来,本书的确是切中要害。它探讨了我们现有经济体系跟现实之间错位的问题。其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完全难以为继。这正是我看到托尼?朱尼珀的新书出来之后万分高兴的原因。它不仅为我们清楚明白地揭示了大自然到底为我们做了些什么,还提供了这些错位该如何被修正的良好实例——其中就包括大自然的价值该如何在我们现有经济方法中得以体现的途径。
书中描绘了一些简单的办法。比如在城市中心种树不仅可以有利于降低气温,同时还给了城市居住者接触大自然的机会。这能为人们的心理健康提供即时有效的帮助。这样,他们的幸福感会增强,也就会减少对于代价高昂的空调的需求。从更大的层面来说,本书也描述了一些激进的计划。比如在纽约市的现代化水处理系统。这个系统的运转基于良性循环的农业和森林用水实践。当然,这个项目非常宏大,得仰仗成千上万相关权益人的通力合作才能成功。而这一同心同德的努力成果就是美国最大的不用过滤的公共用水体系。它一开始就为整个城市节约了80亿美元的建设资金,同时还降低了消费者水费支出的增长速度。纽约的水费目前只涨了9%,可要是他们安装的是传统的水处理系统的话,现在的涨幅可能就要高达100%了。
再从更高一层看,本书介绍了一些国家已经开始的实践:把大自然的经济价值整合到国民会计当中去。中美洲的哥斯达黎加就是这样的一个先锋。他们对于大自然和和经济的互动有着非常整体的概念,把它们看作一个硬币不可分割的两面。于是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哥斯达黎加翻倍的不只是森林覆盖率,还有人均国民收入。像这样戏剧化的例子会激励我们认识到全面看待问题可以带来多么巨大的机遇。我们需要激发人们想象的灵感和无限创造力去做好这件事。
我一直在尽自己个人的有限能力,发起一些活动帮大家朝这个方向迈进。而近年来有一个积极的进展大大鼓舞了我。这就是越来越受关注的有关“自然资本”(natural capital)的讨论。这个术语把自然定义成经济资产,只要管理得好,可以产生源源不断的红利。可惜这还没能成为常规做法。像土壤和森林这样的资产常常被忽视,就仿佛它们不需要任何维护或保养似的。我想不用什么财经专家也能看出来,这是通往破产的快捷便道吧!
在我看来,这种把自然看作是至关重要的经济服务而不只是经济增长的燃料的转变是迄今为止最大的观念更新。我很高兴这个转变正在逐渐发生,不过还希望它能走得更快更远些。我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个轻松的过程,尤其是在当今全世界经济面临巨大挑战的情况下。可是也许正是当前让人忧心忡忡的经济状况反而给我们一个机会,帮助这一新观念突破主流思想。哪怕就为了一条,即本书中所指出的自然真的是一项巨大的资产。要是无法保持她的完整,就不可能有所谓稳定的前景和可持续的长久发展。
本书对大自然为我们做了些什么做了面面俱到而又通俗易懂的分析。以上只是我们从中能学到的诸多重要教训中的一个。我希望它能为我们的创新提供灵感和食粮,因为它详细揭示了蕴含在大自然的大爱当中的人文关怀。同时我还希望,从这一认识开始,更多的人能够理解我一直以来追求的,也是我在所热心服务的项目启动仪式上一再强调过的理念——真正有效的解决方案绝对不能把自然放在一边,更不可能拿什么来替代她,而只能通过创造条件,让我们能够模仿大自然本身的行为去思考、去组织我们自己的行为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