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惭尺布裹头归交往集》集中收录了徐复观先生对朋友、师长等回忆和追念的文章,以及他与友人、弟子的若干往来书信,不仅从侧面反映了他的人生历程,反映出他对于知识、对于人格的追求和探索,同时也反映了他对于人生、对于社会、对于时代的感悟。
《无惭尺布裹头归交往集》一书收录了徐复观先生对朋友、师长等回忆和追念的文章。徐复观先生早年曾从军从政,中年后转向学术,因此他交往的既有蒋介石、何应钦、胡宗南、唐纵等军政界中的风云人物,也有胡适、唐君毅、牟宗三、殷海光等知名学者。他对于与这些朋友、师长的忆念既能反映出他的人生历程,也能让我们了解到时代的风云变幻。本书还收录了一些之前没有收集过的徐复观先生书信,对于他的了解也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悼陈果夫先生
辛亥革命精神之坠失——痛悼居觉生先生
日本真正的汉学家安冈正笃先生
按语:《学术思想之自由与民主政治——答徐佛观先生》
悼唐君毅先生
自由的讨论
“死而后已”的民主斗士——敬悼雷儆寰(震)先生
痛悼汤恩伯将军
一个伟大军人人格的面影
忧患之文化——寿钱宾四先生
读《历史文化与人物》
如何复活“切中时弊的讨论精神”——感谢凌空君的期待
中国知识分子精神之回向——寿张君劢先生
沉痛的追念
王季芗先生事略 悼陈果夫先生
辛亥革命精神之坠失——痛悼居觉生先生
日本真正的汉学家安冈正笃先生
按语:《学术思想之自由与民主政治——答徐佛观先生》
悼唐君毅先生
自由的讨论
“死而后已”的民主斗士——敬悼雷儆寰(震)先生
痛悼汤恩伯将军
一个伟大军人人格的面影
忧患之文化——寿钱宾四先生
读《历史文化与人物》
如何复活“切中时弊的讨论精神”——感谢凌空君的期待
中国知识分子精神之回向——寿张君劢先生
沉痛的追念
王季芗先生事略
致香港《新生晚报》编者信
我的歉疚和呼吁
陈立夫先生六十寿序
《读经示要》印行记
重印《名相通释》序
悼念熊十力先生
有关熊十力先生的片鳞只爪
熊十力先生之志事
远奠熊师十力
哀悼胡宗南先生
一个伟大书生的悲剧——哀悼胡适之先生
烧在何公雪竹墓前的一篇寿文
我对何雪公性格的点滴了解
一个伟大的中国的台湾人之死——悼念庄垂胜先生
关于黄季刚先生
一个“自由人”的形象的消失——悼张深切先生
怀念溥心畬先生
溥心畬先生画册序
时代的悲怨——悼白崇禧将军
致李济之先生一封公开信
牟宗三的思想问题
吊念居瀛玖先生
陈布雷先生的一封信
敬谢胡秋原兄
人生道上突破中的友谊——祝胡秋原先生七旬大庆
哭高阮
痛悼吾敌,痛悼吾友
对殷海光先生的忆念
张教授丕介墓志
痛悼道邻兄
黄震遐先生之死
悼高叔康兄
对蒋总统的悲怀
哀悼欧阳百川先生
悼念周恩来先生
周恩来逝世座谈会(发言纪录)
悼蓝孟博(文征)先生
感 逝
悼鲁实先教授
悼念萧一山、彭醇士两先生
悼念叶荣钟先生
悼念戴君仁教授
《三友集》序
感 旧
悼念孙立人将军
平凡中的伟大——永忆洪炎秋先生
悼念司马长风先生
张佛千先生文集序
忆念刘凤章先生
悼念唐乃建兄
我与梁漱溟先生的片面关连
佛观先生书札
徐复观致胡秋原书信
徐复观致唐君毅佚书六十六封
自由的讨论 这里把三封通信,聚在一起发表,而冠以此一标题,想借以表 示两种意义:一是有关自由问题的讨论,一是朋友间的自由讨论。
发表的目的,是想为此一讨论留个纪念,而不一定在讨论的内容。
因为大家有一共同前提,即是对自由人权的绝对肯定。至于所见不 同的地方,我希望读者在人类大的实践过程中去求证验。发表是得 到三位先生同意的。下面我所加的表白,是稍述个人的感想,借为 “纪念”两字下一注脚。
我是一个性情偏急而容易冲动的人。黄东发把宋代诸儒加一番考按后,慨叹地下一结论说:“此任道之有贵于刚大。”但我知道自己只是冲动而不配说是刚大。三十岁以前,可以为一着棋和人骂架。四十岁以前,常常为了个人的职责,和长官之类的人争得耳红面赤,几乎因此丢掉性命。现在,有关个人的一切是非荣辱之念,经大陆沦陷的这一大铁锤锤得千干净净了。
但若触到与大家共同命运有关,而为自己的良识所不能印可的问题,便在情感中往复激荡,非倾吐出来不可。政治上,我常常警惕于最后的集体自杀,便偶然冲出一两篇时论性的文章。听者固属切齿,而我到现在还要写这类的东西,又何尝不是万分的痛心。文化上,因早岁沉埋于马恩主义,中岁忙于混差事求生,所以一直是在失学状态中。近几年才闭户读书,真觉得学海茫茫,望洋兴叹。大概人类对于自己所追求而又不曾到手的东西便是自己所最虔敬的东西。正像一个不曾追求到手的女人,将是一生心目中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我对于人类的文化,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虔敬之心,尤其是对自己祖先的文化。每读到我所能欣赏的文章,不论是古人的今人的,不论是中国的外国的,常常由内心的感激,几乎真正是手舞足蹈。相反的,遇到凡是未经分析解剖的处理,而一口气提出抹煞武断的结论,内心总是愤愤不平,仿佛是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在此种情绪下近来写了一篇《吴稚晖先生的思想》,更写了这样神经质的一封信。我在写这一对信时,鼻腔施了手术尚未全愈,边写边渗着血。写到半途,太太要我去睡,睡到夜晚两点钟,依然披衣起来写完。有的地方写成文言,有的地方又写成白话。写完后本想把“乎”字之类的一律改为“呢” 字、“吗”字,或把“呢”字、“吗”字之类的一律改为“乎”字。
但我的字是写得那样地乱而且挤,不重写便改不下去,我没有重写的耐性。只好听它这样乱七八糟地寄出去。现在除了尊重佛泉先生的好意,把原信笺上的第二张稍修正几句外,一概只字不动地发表出来,以作我个人生活中的纪念。为了《吴稚晖先生的思想》一文,陈伯庄先生曾来信责我是“灌夫骂座”,这责得并不太过。但朋友们若了解我这种骂座是出于“赤子之心”,大概也会随后加以谅解。
而今日的世界,是最适宜于促进每一个人涵养的世界,所以这种冲动的骂座。今后大概不会多有了。
我的信是写给雷儆寰先生的。后来才知道引起讨论的那篇《自…… P2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