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交流的建构与实践》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历史背景和当代研究与应用,主要从建构主义的视角分析跨文化交流的理论和实践;第一部分为名作选读,精选了跨文化基本概念的八篇名作。本书是1998年出版的《跨文化交流学基本概念选读》一书的增订版。《跨文化交流学基本概念选读》一书先后在美国和意大利出版,成为跨文化领域的主流教材。本书保留了原书的意图,即展现当代研究与古典观点的结合,同时在内容上进行了较大扩展,主要增加了历史背景与当代应用。
编著者米尔顿·J.贝内特博士是美国跨文化交流领域资深学者,具有深厚的跨文化理论基础,同时也是跨文化发展研究学院(IDR Institute)的创始人和主管,具有丰富的跨文化教育经验。因此,该书既是大学相关专业学生的推荐教材或读物,也是跨文化培训的首选教材。
米尔顿.J.贝内特,意大利Milano-Bicocca大学社会学系教授,曾在美国波特兰州立人学任教15年,其间他创建了跨文化交流专业的研究生项目。早年曾获得美国斯坦福人学学士、旧金山州立大学心理语言学硕士和明尼苏达大学跨文化交流与社会学博士学位。
1991年,贝内特博士与爱德华·斯图尔特合著了《美国文化模式:跨文化视角》(American Cultural Patterns:A Cross-Cultural Perspective),1998年编辑出版了包括他个人研究文章在内的《跨文化交流学基本概念选读》(Basic Concepts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Selected Readings),2004年合编《跨史化培训指南》(The Hand book of Intercultural Training)第三版。目前,他担任《跨文化关系国际杂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和《跨文化教育杂志》(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Education)两份杂志的审稿人。同时,他也是“跨文化敏感发展模式”(DMIS)的研发者,并为此撰写大量的相关文章。
1986年,贝内特博士在美国与同事们共同创建了非营利教育机构——跨文化交流学院(ICI)。跨文化交流学院与美国加州太平洋大学联合颁发跨文化关系专业硕士学位,并于每年夏季为全球跨文化人士定期开办高水平的专业培训学院——跨文化交流夏季学院。
贝内特博士还是跨文化发展研究学院(IDRInstitute)的创始人和主管。跨文化发展研究学院是注册于美国和意大利的一个非营利组织,旨在通过学术研究、会议和教学等活动支持跨文化领域的发展。
关世杰,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欧美近代史专业,先后在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任教。研究方向为跨文化传播、国际传播。出版了《跨文化交流学》、《国际传播学》等专著,主编了《世界文化的东亚视角》、《全球化进程中的东方文明》、《人类文明中的秩序、公平公正与社会发展》等图书,主译了“世界文化报告》(1998.2000)、《在文化的波涛中冲浪》、《跨文化管理教程》、《跨文化培训指南》等九部著作,发表学术论文四十余篇。现为2008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我国对外传播文化软实力研究”的首席专家。
何惺,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跨文化交流学院和Kozai集团合作伙伴,跨文化培训师全美翻译家协会(ATA)、美国跨文化教育培训与研究会(SIETAR-USA)、美国培训与发展协会卡斯克迪亚分会(ASTD-Cascadia Chapter)会员。曾任摩托罗拉北京分公司语言文化培训师,美国伯利兹全球语言中心、美国LGI国际集团、Barco环球技术公司等跨国企业培训师,现在北京大学等高等院校及跨国企业推广跨文化交流能力与全球领导力的测评与培训。主要研究和培训方向:中美跨国公司/组织外派人员的跨文化能力和策略的开发与评估;多文化课堂的语言教法研发;中国学生的学习方式在海外教学环境中的调整方法,以及跨文化资源与案例研究等。
第一部分:当代研究
第一章 跨文化交流的框架
第一节 介绍
第二节 定义和范围
第三节 概念的焦点
第二章 理论范式发展史
第一节 实证主义与文明层次
第二节 相对论与文化体系
第三节 建构主义与跨文化适应
第三章 文化环境与互动
第一节 文化环境意识
第二节 互动分析
第四章 跨文化适应
第一节 发展跨文化敏感
第二节 解决发展中的问题
第五章 跨文化实践
第一节 国际/多元文化教育
第二节 国际交换与海外留学
第三节 全球商务管理与领导力
第二部分:名作选读
科学与语言学
隐蔽差异的力量
感知视角中的文化
超越黄金法则:同情与移情
跨文化交流的障碍
文化的基本假定与价值观
地球村中的交流
文化认同之外:对多元文化主义的思考
掌握另一种文化的语言知识或行为技巧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如何以文化上适当的方式加以应用,我把这样的人称为“流利的傻瓜”①。或许人们可以从短期旅居国外或培训项目中获得这些技巧。在任何情况下,如知识一样,如果不具备民族相对经验,技巧同样没有用武之地。
除了知识与技巧的局限之外,人们虽然对其他文化持有积极的态度,却没有能力进行深度体验。这典型体现在努力实现世界主义或政治上的正确。然而,一个十分幼稚的看法是,跨文化敏感总是应该欣赏其他文化或赞同他们的价值观或生活方式。其实,对其他文化的一味褒扬更似民族中心倾向的反向状态,尤其是如果它伴随着对自身文化的批判。对某些文化差异可以作负面的判断,但是这个判断不是民族中心式的,除非它与简单化或否定人类平等的观点结合起来。
适应阶段是指对另一个文化的体验产生出适用于那个文化的思想和行为。在这个意义上,适应是对接受经验的体验。新的认知信息被组织成相当综合的概念,用来指导体验。
正如较早前我们谈到的,适应阶段的人能够进行文化移情,一种站在对方角度理解或转换观念到其他文化之中的能力。然而,跨文化移情不是发生在真空里。如我们在第三章里讨论过的,特定文化的转换须发生在先前建立起的总体文化框架之中。否则,移情就不能在分析和抽象的适当层面上建立不同的概念。因此,虽然我们对一个来自东道主国的人似乎直觉上产生了某种联系,但那种脱离文化环境的联系不太可能产生出对实践跨文化敏感最有用的概念。最有用的转换不仅是认知上的,还必须包括情感与行为在内的活生生的经验的改变。经验的转换使处于适应阶段的人能够表达文化上恰当的感情和行为。如果观念转换过程得到深化和常规化,就成为二元文化或多元文化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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