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传播人间大爱,救助“黑暗大陆”贫苦之地,慧礼法师深入非洲,全身心投入非洲慈善和艾滋遗孤的教养,誓愿改变当地的艰苦生存环境。他凭着普世情操和执着精神,行走非洲二十多年,以无畏的勇气将爱传递到世界荒芜的角落。其行脚遍及马拉维、坦桑尼亚、赞比亚、津巴布韦、乍得、尼日利亚和喀麦隆等国,足迹涵盖东西南非。作者以质朴的文字,描述了一个高尚灵魂关于爱的行脚。
所有追寻梦想或追求修行的人,都应该看看这本书。慧礼法师是个值得大家认识的人物。不仅因为他的宗教情操与善行,更难得的是他坚定不移的信念。透过作者温润的笔触,成就了这天地间至美的,关于散播爱的故事。作者以质朴的文字,传达了一个佛心与爱心并存的法师对非洲黑暗大陆的直觉观察,感动之外趣味横生,仿佛分享一个老友奇妙的探险之旅。
张融琳(原名张美红):1967年出生于台湾省澎湖七美乡,1984年佛光山丛林学院经论教理学系毕业,2003年北京大学哲学研究所佛教班结业,从事文化写作编辑20年,监狱教化志工教师10年,主要讲授佛教经典及写作,目前带领有缘的朋友灵性修行,及任非洲阿弥陀佛关怀中心文化编写。著作有《因为爱,我们在这里》《台湾心乡土情》等。
缘起
第一篇 非洲经验
第二篇 青少年时期的慧礼法师
第三篇 寺院丛林的生活
第四篇 前往非洲
第五篇 鬼门关前的常客
第六篇 给孩子一个家
第七篇 再度单飞
第八篇 马拉维ACC成立过程
第九篇 孩子的故事
第十篇 待完成的非洲梦
结语
八十年前的预言
一九六三年,布朗贺斯特镇一位九十九岁老人,在家人为他庆祝生日的宴会上,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问着子孙:“那个‘异教’的寺庙(Heathen Temple)是不是盖在布朗贺斯特镇?”在场的每个人听了都很诧异,问他从哪里来的怪问题时,老人回答:“Seer Van Rensburg 在几十年前就预言说,一个‘异教’寺庙会盖在布朗贺斯特镇……”
这本Words of Prophet 系作者Adrian Snyman 收集了一些著名预言家的预言,其中有名预言家Seer Van Rensburg在一九二○年所做的预言,书中明白写着:“七十年后将有东方人在布朗贺斯特盖佛教寺庙。”有时间有地点的预言,如今印证起来,实在令人相当惊讶与震撼!
慧礼法师于一九九二年第一次到布朗贺斯特时,有当地人祝福语:祝愿非洲人民不再贫穷,拿着那本书指给他看,由于是用阿斐利康文所写,慧礼法师没有太注意。直到后来市议长汉尼博士也提及此事时,慧礼法师才渐有印象,无形中对佛教传入非洲更具信心,在他日后遭受种种横逆时,无疑是精神上的另一种鼓舞力量。
注意此事的还有一位克鲁格教授,他是澳大利亚南澳大学宗教系主任,他读到这段预言时,一直很好奇其真实性。对他而言,佛教是一种很遥远的古老宗教,虽然盛行于东方,但有出家人到这没有佛法的国度盖大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还是盖在偏远的布朗贺斯特小镇上,更是天方夜谭。
不过,这份好奇却一直挂在克鲁格教授心中,因而也特别注意布朗贺斯特镇的脉动。一九九六年,当他接获有东方的法师到布朗贺斯特镇的消息时,赶紧前往一探究竟,就此与慧礼法师成为好朋友。日后,非洲佛学院成立,慧礼法师也邀请克鲁格博士为佛学院的顾问及授课老师。
非洲大地上的诵经声
回首来时路,慧礼法师回忆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一群群有着黑亮亮皮肤,穿着灰色袈裟的非洲出家人,跟着我在碧蓝的晴空下双手合十,虔诚地诵念着《心经》,诵经声在这块非洲辽阔的天地间回荡着,清风缓缓袭来,雄伟的中国式大雄宝殿,衬托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上,每当此时我都有一种奇妙又深刻的感动。
在南非建南华寺的那几年(一九九二——一九九八),为了工程能顺利完工,我常常带领着大家一块诵经祈愿,希望所建立的第一座代表中国佛教传法到非洲的寺庙,能如期完成,让佛教能在非洲长远弘传。南华寺就是在失望与希望间、在停停盖盖的过程中陆续完成的,在施工期间几度面临工程款难以为继的窘况,不得已在负债的情况下,停工一年。待募款足够后,才又开工继续筹建,那些年被人追债的心情,绝对不输企业人以前跑银行的痛苦。
建庙时不但经费来源是很大的问题,非洲华侨总共也才五万多人,再多募款也是无以为继的,非常需要台湾人的发心与爱心,然而这些都是可以想办法来克服的。
建寺庙之初,不但当地白人抗议,黑人痛斥是撒旦邪教,连中国人也反对,当然他们是因为对佛教的不了解。而我认为佛陀建教两千五百年来,首次传法到非洲,这些质疑、迷惑或抗议都是必然的。
例如刚到南非不久,就遇上了布朗贺斯特镇教堂的牧师,带领学生及群众走上街头抗议佛教在该镇建立寺庙。南华寺盖临时佛堂时,教会人士更是成群结队举着十字架绕场,似乎在驱魔,仿佛佛教徒是魔鬼,要赶走我们。盖山门牌楼时,又是一群人结伙而来,拿着十字架在刚灌好的水泥柱旁静立祷告。
离去时,在每根柱子的底部立上小十字架,上面用英文写着:“我们是唯一的真理”。
也曾有基督教徒登门造访,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反对偶像崇拜,请你们赶快离开。”我回答说:“佛陀又不是歌星、影星,又不是猫王什么的,怎么可以说是偶像呢?”
抗议的方式各式各样,有人甚至在英文报纸上说“慧礼法师是‘毒草’是‘狗屎’,来这里散播可怕的宗教”。也有黑人很粗鲁地对着我咆哮:“回去,中国人,这是我们的领土!”
尤其,在一九九四年的总统大选前,黑人甚至恐吓说:“等曼德拉先生当选总统,我就清算你们的财产。”不一而足的逆境,排山倒海而来。
十年后的今天,在十方大众的支助及广大信徒的护持下,约翰内斯堡(简称约堡)东北郊八十公里的布朗贺斯特镇已兴盖了一座具有中国建筑特色、庄严宏伟的道场——南华寺。南
华寺不仅成为当地华人的信仰中心,更度化了无数当地民众。
我总认为文化和信仰是全人类所共有的资产,每一种宗教都有权利发扬教义,让全人类了解和接纳。包容各种宗教文化的大花园,才会更显得美丽。
宗教是可以分立的,但是绝对不能对立。我常常对信众们说:“人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是外来的。我们不可能生生世世是台湾人,我们要学西方人拓垦的精神,到异地来,不只是赚
钱做生意,还要将中华文化在当地好好传承下去。”这是我的初衷,一路走来始终如此。
一直到今天都有这种感觉:“尽力以后,也就没有得失挂碍。若没有尽力,就会有遗憾。”来非洲弘法已将近二十年了,初来的那几年,真是跌跌撞撞,困难重重!但无论如何,对我而言,就是完成了非洲弘法中心——南华寺在南非的建立,让佛法正式在非洲落地生根以及推动非洲佛法本土化为我一生的职志。如果我这一世无法完成,我立下五世轮回做非洲和尚的誓约。对我个人而言,这是我的宿缘,也是我累世的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