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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在二十一世纪的影响
本书着重于尼采作为哲学家对二十一世纪的这个世界产生的主要影响,与公众分享伟大的思想家的思想,帮助读者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来审视尼采提出的挑战,并对他的哲学冒险中激动人心的部分有所把握。
尼采的使命被认为是对任何思想加以挑战、重新思考、重新定义、重新解释、重新概念化或重新赋予价值,尤其是那些他越来越相信禁锢了人类而使其不能提高或丰富生命的传统思想。尼采试图通过重新诠释或向他人宣传来改变世界!
第一章
\\t \\t设想一下我们不是将空间、或时间、或运动的物体、或第四种因素、或对立物、或强力、或冲突作为对象,而是将变化当作我们自然界和文化界基础的、本质的、根本的层面。它无所不在,或在许多地方同时存在—普遍存在。它直接地、不断地与感觉和大脑不期而遇,出现于感觉和大脑之中。它是我们所有经验的基础—外部世界和我们内部世界的基础。从一开始,我们便被置于这一情境、这一地方、这一位置、这一状态、这一条件、这一关系之中。正如马丁·海德格尔说的,“被抛入,一个总是在行进的世界之中”。 \\t毫不奇怪,反映或再现这一现象本身的“变”的观念和“变”这一个词,既是以动词形式出现的,也是以名词形式出现的。作为一个动词,变可能意味着:“在某些点上做出改变,更改;做出极大的改变,变形;提供不同的立场、进程或方向;以另一物替代;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变换,转换;从一种相位到另一种相位(如月亮);经历转型、转变或替代。”作为一个名词,变可能意味着:“变化的行动、进程或结果;变化(如天气的变化);转型;取代(如布景);月亮从一个月到下一个月的运行轨迹,也就是说月亮从盈到亏或从亏到盈的轨迹。” \\t也请看一看紧密相关的一个概念或词语:“进程”(process)。进程可能意味着:“正在进行中的某物;一种自然现象,以导向一个特殊结果(比如成长的进程)的渐变为标志;一种自然连续的活动或功能(比如呼吸的进程);一种不断的运作或处理(比如生产、阅读、写作的进程)。” \\t变化、进程用尼采的话来说就是,生成(becoming)。生成可能意味着“任何变化的进程”。在传统的哲学文献中,这一术语通常指亚里斯多德对任何涉及潜力的实现变化的阐述。通过对意义进行重要的扩充,尼采聚焦于生成的观念,一种重要的变化。他对变化进行了新的命名,赋予了变化一个新的名称,一种新的意义。 \\t尼采清楚地意识到强力的重要性和命名进程的意义。他写下了这样的话: \\t \\t只做创造者!—这已经给我带来了最大的麻烦并且依然在带来麻烦:认识到事物叫什么,比它们实际是什么无比地更为重要。名誉、名字和表象,一件事物的通常标准和重量,它有价值的东西—原来差不多总是错误的和武断的,像一件衣服一般覆盖在事物之上,它们全都无关乎其本质甚至其皮肤—所有这些都从一代又一代发展而来,只因为人们相信它,直至它逐渐变成了事物的一部分,并深入到它的骨髓。最初是表象的东西,最终几乎无一例外地变成了诸如此类的本质,且行之有效。设想一个人为了毁灭对真实、对所谓“现实”有意义的世界,而只需指出这种根源和这种模糊的幻觉的寿衣,将是多么愚蠢。我们只有作为创造者才能毁灭这世界。不过让我们也不要忘记这一点:为了创造从长远来看的新“事物”,创造新的命名、估价和可能性便足够了。(GS,121,122) \\t \\t对一个认识到了观念、尤其是词语的潜力和力量的思想家,我们希望他的著作充满了具有不同的可能意义的词语,而且这种意义是在改变词语的进程中得到修饰的。生成一词也许就是这种最重要的词之一,尽管在尼采的著作中还有无数其他的词。 \\t正像尼采所意识到的,命名和重新命名,定义和重新定义,阐释和重新阐释,是强力的实施,词语的力量。尼采将宇宙和人命名为强力意志: \\t \\t你知道世界对我来说是什么吗?我要将我镜中的世界显示给你看吗?这世界:是力的怪物,无始,无终;是巨大的坚定不移、肆无忌惮的力,不会变大或变小,不会自我扩张,只会自我变形;是一个不可改变尺寸的整体,一个既没有花费或亏空,也没有进账或收入的家庭;被“虚无”所包裹,正如同被一个边界所包裹;没有什么东西流失或自我浪费,没有什么东西无始无终地扩张,而是像无限空间中的无限量的力,而且这空间不是可以在这里或那里被“抽空”的空间,而仿佛力无所不在,仿佛在同一时间,力的博弈和力的波涛分分合合、此消彼长;力的海洋汹涌澎湃,永远向前,永远回落,年复一年地循环往复,具有潮涨潮落的形式;脱离最简单的形式,奋力走向最复杂的形式,脱离最安静、最坚固、最冰冷的形式,走向最热烈、最狂暴、最自相矛盾的形式,随后再脱离这种丰富而回归简朴,脱离矛盾的博弈而回到协调一致的狂喜,同时在这种整齐划一中依然自我肯定其进程和沧桑,祝福自己是那必定永恒轮回的东西,一种不知任何完满、餍足、疲倦的生成—这就是我的永远自我创造、永远自我毁灭的狄奥尼索斯世界,这就是双重欣喜的神秘世界,这就是我的“超善恶”;除了一个感觉到走向自身的善的意志之外,没有任何意志—你想要这一世界的一个名字吗?你想要你所有难题的一个解决方案吗?你还想为自己拥有一线光明,你最好要隐匿起最强烈、最少沮丧、最接近午夜的那个人吗?—这个世界就是强力意志—除此之外,别无所有!而且你自己也就是强力意志—并且除此之外,别无所有!(N,136) \\t \\t注意我们随后会回过头来谈论的东西是至关重要的。尼采对道德进行了重新命名、定义和解释: \\t \\t—将道德理解为等级关系的学说,这类关系产生了我们称之为“生活”的现象。(BGE,22) \\t \\t在这一定义的基础上,尼采随之变成了一个“反道德论者”,并且将自己命名为一个“反道德论者”。有关这一点,我随后将详细讨论。 \\t他重新定义了善、恶和快乐: \\t \\t“什么是善?—所有增加人的强力感、强力意志、强力本身的东西。什么是恶?—所有出自弱的东西。什么是快乐?—强力所增加的感觉—也就是一种阻力被克服”。(N,76) \\t \\t这些词语、变化和进程,凭借尼采的聪明和才智变成了生成。这种变化或进程的意义,可能表明尼采受到了他所熟悉的前苏格拉底(pre-Socratic)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启示—赫拉克利特据称已经发现湿的变成干的,热的变成冷的,病弱的变成健康的这一变化规律。当然,这一变的进程反过来也会出现。 \\t在西方观念史上,赫拉克利特可能是在自然证据的基础上认识到并进而主张应当按照永恒的变化进程理解世界的第一人。当然,我们知道他之所以著名是因为逻各斯(Logos)观念,而且这一观念也的确影响到尼采。按赫拉克利特的看法,世界处处是由永远处于冲突但必然相互依赖的两相对立组成的。赫拉克利特现存的著作片断应证了我们的说法,他对宇宙的阐释详细说明了永恒的模式或秩序—逻各斯—以及永恒的变化进程。赫拉克利特也提出变化进程可以测量。提出了物极必反的观点。同样,影响尼采在涉及个人时对变化的阐释的三大设想也来自赫拉克利特,这三大设想是:性格决定命运;将恶理解为缺乏对逻各斯的认知;最好将智慧理解为明了逻各斯或理性。赫拉克利特是阐释进程和秩序的早期哲学家(尤其是,进程和秩序在我们的自然界中无可避免地显而易见)。 \\t亚里斯多德对变化的重要阐释集中于潜力(potentiality)与实在(actuality)之间的区分。橡实是(或有)成为真正的橡树的潜力。橡实发育、成长、变化。对所有有生命的物质来说,进程的同一性,重复的与循环的进程,一种有序的进程是在自然中确立起来的。 \\t仅仅早于尼采几十年的先驱、德国哲学家G.W.F.黑格尔表明了无处不在的变化。当时,黑格尔致力于关注作为一种进程的思维,以及作为一种进程的历史。黑格尔将思维所涉及的变化进程—通常被称为辩证法—解释为一个进程,在这一进程中,一个概念或一种理念向其对立面飞跃,并为其对立面所保存和实现。这仿佛是对赫拉克利特及其对自然的观察—湿变干、热变冷或病弱变健康—的一种修正或改写。黑格尔思考湿(wet),然后思考干(dry),先思考热,然后思考冷;进而思考对立面或对立方的必要的合(unity)。一个人可以感受到湿向干的渐变,或热向冷的渐变;一个人也可以思考湿向干的渐变,如此等等。黑格尔对历史进程的阐释我们下文还将进行思考。 \\t继黑格尔重要的连环发射之后,迅速而有序地,三个重要人物将黑格尔对变化进程的新理解发扬光大。他们是英国博物学家查尔斯·达尔文(1809-1882)、瑞士哲学家和文化史家J.J.巴霍芬(J.J.Bachofen,1815-1887)、德国哲学家卡尔·马克思(1818-1883)。这三人都十分感谢黑格尔的原创观念,而且三人(尤其是巴霍芬)都在尼采被掷入的思想环境中意义非凡。在我们下文的某些语境中,尼采的这四位先驱都会出现。在讨论变化观时,这里有必要提醒一下,衍变或进化一词是与达尔文的理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进化通常可能意味着“按一定方向的一个变化进程;从一种较低级的、简单的或糟糕的状态向一种更高级的、复杂的或更好的状态不断变化的进程;逐渐的、相对和平的社会、政治和经济进步的一个进程;一个生物群组(如一个种群或属)的历史发展”。 \\t注意一下以下一点也不是多余的:变化即革命的观点据称也适用于所有这五位理论家—黑格尔、达尔文、巴霍芬、马克思、尼采。革命可能意味着“一种突然的、激进的、彻底的变化;政治组织的一种根本变化;旨在影响社会-经济环境根本变化的活动或运动;思考某物或使某物可视化(visualizing)的方式的根本变化;范式的变化(哥白尼式的革命)”。 \\t至于尼采,我相信可以这么说,他认为变化进程不仅是永恒的,而且是无处不在的。它涉及每件事物。命名、意义、身体、视角、阐释、经验、观念、思想、信念、观点、情绪、欲望、反感、兴趣、愿望、希望、趣味、强力、战略、战术、关系、价值观,所有这些只是主要变化事物中的几种。 \\t同样,最标新立异、令人兴奋和富有吸引力的,是尼采对生成所做出的选择及其具有的潜在意义,他的选择对他自己和我们都至关重要。他有关生成的思考的发展进程,似乎在他后来两部著作中表现得尤为明显—这两部著作即《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看啦,这人》。 \\t变化即生成的观念在尼采开始写作和写毕《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环境中似乎就已经成形。在他所有的著作中,这本书对他而言是最令人兴奋的,他坚持该书是他最伟大的成就。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序文的第二章,他写道: \\t \\t“查拉图斯特拉已经变了,查拉图斯特拉已经变成了一个孩子,查拉图斯特拉是一个觉醒者;在酣睡者中,你现在想做什 么呢?”(Z,11) \\t \\t随后不久,他在查拉图斯特拉的第一次演讲《论三种变形》写道: \\t \\t我告诉你们精神的三种变形:精神如何变成骆驼;骆驼如何变成狮子;狮子最终如何变成孩子。(Z,25) \\t \\t尼采的大多数读者意识到了构成其写作的如此独特的巨大言语智慧,既为其迷惑不解,又为其兴奋不已。人们难以抵挡他将看似互不相关的事物联系起来,令人豁然开朗或愉悦不已的能力。他玩味着隐喻、类比、双关、游戏、寓言、谜语、象征、意象、讽喻、反讽等。上面的演讲,正如这本书的大部分一样,只是一个典型例子。 \\t变形也许意味着“物质形式、结构或实质的一种变化,尤其通过超自然的方式;外貌、性格或环境的引人注目的改变;动物(蝴蝶或青蛙)继出生或孵化之后所出现的形式或结构上的显著的和或多或少的急剧发育或变化。”精神也许意味着“头脑或见解的取向;人类的智力或感知部分;心胸的特别态度或框架;一种激发或普及思想、情感或行动的态度或原则(复仇精神)”。时代精神(Zeitgeist)也许意味着“时代的精神;一个特殊时期的普遍特征”。精神在尼采的大部分著作中是一个著名的词语。 \\t在尼采对生成的外延意义的利用或使用中,变得更为清楚的是,他的主要兴趣和焦点是在单个的人类,个人。在其他人尝试如是思考,或关注人类种群,抑或是集体的人类历史(生物史或文化史)的地方,尼采将单一的人类个体视为研究的正当而且是最重要的主题。并且变得越来越清楚的是,他将自己和自己的经验当成了他的出发点。当生成的进程渗入了每个人的生活之中时,我们如何可能获得对生成进程的洞见呢? \\t假如认为查拉图斯特拉其人是尼采的一个角色,那么尼采在对其独特的处理中,呈现了他自己的某些意识流,或他自己的发现之旅—他自己的生成。我认为,人们可以说,鉴于如达尔文是在探索物种的生物进化,尼采则是在探索心理的或精神的进化、个人生成的进程,而这也意味着物质、思想、道德、文化、社会的进程。 \\t在关于查拉图斯特拉的许多演讲中的那第一次演讲中,骆驼的精神就是那愿意“负重”的精神,那“跪下,想要满载”的精神;它是接受的精神,谦恭的精神,自我谦卑的精神;在某种意义上,是说“是”的精神;随着第二次变形,精神“变成了狮子,他要在自己的沙漠里征服自己的自由,做自己的主人。在这里他寻找自己最后的主人,他要同他最后的主人和最后的上帝搏斗”。在某种意义上,这是说“不”的精神。 \\t我对有关查拉图斯特拉第一次演讲的阐释就是如此。在谈到“精神”时,尼采是指两种处境或进程。他是用精神去指代“一个时代普遍的思想、道德和文化气候”—时代精神。对他的文化漫长的历史进程的复述(从一个仅仅接受思想和道德学说的漫长时期开始),“有如一匹想要满载的骆驼跪下”。“想要的是什么”是最难的。也许指基督教观念和道德的漫长统治,尼采曾毫无顾忌地对其加以抨击。也许他想起了黑格尔的“循规蹈矩的市民”,那服从传统的、常规的道德之人。而且尼采也许在黑格尔的“勇敢之人”角色中看到了自己,这勇敢之人即能够超越自己文化的传统道德、致力于确立主体性的道德基础的个人。随着查拉图斯特拉从骆驼的精神中崛起了以狮子为象征的下一种文化精神,或者可以说个人精神,尼采经历了对那种不加质疑的接受和服从精神与日俱增的言语抵抗,并拒绝了这种不加质疑的接受和服从的精神。狮子的精神是自由的精神,是“在自己的沙漠里做主人”。尼采是在一个混乱、断裂、不可预见的险象环生的时代早期阶段中生活、思索、写作—他只能感觉到其重要性。而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一过程—从说“是”到说“不”—将最终、并且必然被另一种变形所延继。他也许提供了一个新的起点—孩子的精神。 \\t尼采是在说他的文化环境,与此同时,也是在谈论处于那一进程之中的一员—他自己。他首先变成了一匹骆驼,随后变成了一只狮子,最终变成了一个孩子。请记住:“查拉图斯特拉已经变了,查拉图斯特拉已经变成了一个孩子。” \\t尼采在这里已经相信,最伟大的挑战,直面谦卑的压倒一切的使命,是创造新的价值观,抛弃和毁灭旧的价值观。他对价值观的起源,价值观如何进入存在,一些人、行动、事物如何会成为有价值的所做的阐释,已经在此之前清楚地表述在《快乐的科学》之中,并且将频繁往复地重申: \\t \\t同时思考和感觉的我们,是真正持续塑造从前这里所没有的事物的人们:评价、颜色、腔调、视角、规模、肯定、否定的整个永恒成长的世界……我们的世界中无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是按照其自身性质而本身具有价值—自然总是不涉价值的(value-less),是在某些时候被赋予了价值,仿佛被给予了一件礼物—正是我们给予和赠予了它以价值。正是我们创造了与人相关的世界!但准确地说,我们缺乏这种知识,而当我们偶然之间在稍纵即逝的一瞬把握到了这种知识时,我们常常立刻又忘了它;我们没有认识到我们的最佳力量,低估了我们自己,沉思默想,只有一点点。我们既不像我们有可能地那样骄傲,也不像我们有可能地那样快乐。(GS,241,242) \\t \\t后来在他的写作中,当尼采变得更为关注价值观,特别是道德价值的时候,他写下了这样重要的区分: \\t \\t显而易见,道德价值的特点首先用于人,只是后来才在一种转换的意义上用于行动。这就是为什么道德史家以像“为什么怜悯的行动受到赞扬”这样的问题入手是一种可悲错误的原因。(BGE,203) \\t \\t尼采变了,在持续地变化。他在等待、期盼更广泛的文化变化,这种变化必定会到来,将会到来。在那第一次演讲中,查拉图斯特拉继续道: \\t \\t创造新的价值—甚至狮子也不能做到;但是为新的创造而创造自己的自由—这却在狮子的力量之内。创造自己的自由,甚至对使命说出一声神圣的“不”—我的兄弟,因为这是狮子所需要的。想想新价值的权力—这是对将承载重负的虔敬精神的最可怕的设想。真的,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掠食,是掠食动物的问题。他曾经把“你应当”当作最神圣的来热爱,眼下他必须在甚至最神圣的事物中也找到幻象和善变:摆脱他的爱也许成了他的猎物:为了这种猎物,需要狮子。 \\t \\t但是请说,我的兄弟,孩子能做甚至狮子也不能做到的事吗?为什么掠食的狮子依然必定会变成孩子呢?孩子是天真,是遗忘,是一个新的开始,是一场游戏,是一个自转的车轮,是第一次运动,是一种神圣的“肯定”。为了创造的游戏,我的兄弟,需要一种神圣的“肯定”。精神现在以他自己的意志为意志,不再属于世界的他现在征服了世界。 \\t \\t我告诉你们精神的三种变形:精神如何变成骆驼;骆驼如何变成狮子;狮子最终如何变成孩子。(Z,27) \\t \\t在他著作的另一些地方,尼采曾提出孩子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总是说按自己感兴趣所看到的事,因此不可能不诚实地说话。而我至少乐意补充说—孩子是自然的,简单的,他们倾听并创造故事。 \\t在过去已有的或未来可能有的对查拉图斯特拉的无数解读中,我想也许可以这样说。它是在走向他所称的“也许可以取得的最高级的肯定公式”过程中,尼采有关他自己的挣扎和冒险的个人记录—以史无前例和不可模仿的形式与语言。它真的是他的“醉之歌”。是对他的自我生成的礼赞,是对他抵达了他的终极人生观的礼赞,是对他自己—他的“精神”的礼赞。而且是对他想将这种喜悦感、这种狄奥尼索斯式的生气勃勃、这种无与伦比的“肯定”传播给他人渴望与需要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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