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精选集(精装)(以爱情三部曲、激流三部曲等彪炳现代文学史册,与茅盾、老舍共铸现代文学长篇艺术又一高峰,被鲁迅、冰心、沈从文、贾平凹、毕淑敏等几代人推崇,收入代表作《憩园》《寒夜》《随想录》等)
定 价:38 元
- 作者:巴金
- 出版时间:2015/7/1
- ISBN:9787540238698
- 出 版 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 中图法分类:I217.62
- 页码:463
- 纸张:
- 版次:1
- 开本:大32开
“世纪文学经典”精装书系,华文20世纪名家荟萃,读者和专家共同评选,名作汇聚,学者作序,宜读宜品宜藏。
本书收入的是巴金后期小说代表作《憩园》《寒夜》及《随想录》《再思录》中的精彩篇章。
《憩园》创作于1944年,缘于作者在抗战期间两次回到成都老家所得的印象,可看作是“激流三部曲”的续篇,讲述的是大家庭败落以后的事情。 文学批评家李广田读了《憩园》之后说:“巴金的《憩园》是一本好书,在我所读过的巴金作品中,我以为这是最好的一本。”
《寒夜》完成于1946年,讲述了青年知识分子汪文宣和曾树生夫妇在国难家困环境下的人生悲剧。《寒夜》代表了巴金在小说写作上的最高艺术成就,尤其是在心理描写上达到很高的境界。
巴金晚年的散文随笔集《随想录》《再思录》直面“文革”带来的灾难,直面自己人格曾经出现的扭曲,深挖了国人灵魂中的奴性。这部“遗嘱”一般沉重深刻的“忏悔录”,为当代中国知识分子找回了久已失落的社会良知,在当代中国产生了巨大影响
★我国文学界有“鲁郭茅,巴老曹”的说法,其中“巴”,就是指巴金。巴金以描写家庭生活为主的长篇小说,与茅盾、老舍的中长篇小说一起,构成了现代文学第二个十年中长篇小说的艺术高峰。
★真与善是巴金文学思想的核心。他提倡关注个体的自由和平等。他的作品,既有反映时代特点的历史价值,又具有超越时代的文化与思想价值。1983年,法国总统密特朗访华,期间在上海展览馆宴会厅授予巴金法兰西共和国荣誉勋章,认为他“是当代世界伟大的作家之一”,他的“自由、开放与宏博的思想已使他成为本世纪伟大的见证人之一”。
★本书是巴金先生最高创作成就的集合。《憩园》被评论家认为是巴金作品中最好的一部,香港文史学家司马长风曾如此说:“论谨严可与鲁迅争衡,论优美则可与沈从文竞耀,论生动不让老舍,论缱绻不下郁达夫,但是论艺术的节制和纯粹,情节与角色,趣旨和技巧的均衡和谐,以及整个作品的晶莹浑圆,从各个角度看者恰到好处,则远超过诸人。” 《寒夜》是巴金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晚年的《随想录》《再思录》为他赢得了“20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的赞誉。
目录
燃烧的心 朱育颖
小说编
憩园
寒夜
随笔编
随想录
怀念萧珊//把心交给读者//怀念老舍同志//小狗包弟//我和文学//说真话//赵丹同志//悼念茅盾同志//现代文学资料馆//十年一梦//怀念鲁迅先生//未来(说真话之五)//解剖自己//知识分子//愿化泥土//我的哥哥李尧林//我的名字//我的日记//我的噩梦//我的老家//再忆萧珊//“从心所欲”//“文革”博物馆//怀念胡风/
再思录
怀念从文//向老托尔斯泰学习//最后的话//《随想录》合订本新记/
创作要目 朱育颖
(本书目由陈骏涛、朱育颖选定)
一个多月前,我还在北京,听人讲起一位艺术家的事情,我记得其中一个故事是讲艺术家和狗的。据说艺术家住在一个不太大的城市里,隔壁人家养了小狗,它和艺术家相处很好,艺术家常常用吃的东西款待它。“文革”期间,城里发生了从未见过的武斗,艺术家害怕起来,就逃到别处躲了一段时期。后来他回来了,大概是给人揪回来的,说他“里通外国”,是个反革命,批他,斗他,他不承认,就痛打,拳打脚踢,棍棒齐下,不但头破血流,一条腿也给打断了。批斗结束,他走不动,让专政队拖着他游街示众,衣服撕破了,满身是血和泥土,口里发出呻吟。认识的人看见半死不活的他都掉开头去。忽然一只小狗从人丛中跑出来,非常高兴地朝着他奔去。它亲热地叫着,扑到他跟前,到处闻闻,用舌头舐舐,用脚爪在他的身上抚摸。别人赶它走,用脚踢,拿棒打,都没有用,它一定要留在它的朋友的身边。最后专政队用大棒打断了小狗的后腿,它发出几声哀叫,痛苦地拖着伤残的身子走开了。地上添了血迹,艺术家的破衣上留下几处狗爪印。艺术家给关了几年才放出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几斤肉去看望那只小狗。邻居告诉他,那天狗给打坏以后,回到家里什么也不吃,哀叫了三天就死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又想起我曾经养过的那条小狗。是的,我也养过狗,那是一九五九年的事情,当时一位熟人给调到北京工作,要将全家迁去,想把他养的小狗送给我,因为我家里有一块草地,适合养狗的条件。我答应了,我的儿子也很高兴。狗来了,是一条日本种的黄毛小狗,干干净净,而且有一种本领:它有什么要求时就立起身子,把两只前脚并在一起不停地作揖。这本领不是我那位朋友训练出来的。它还有一位瑞典旧主人,关于他我毫无所知。他离开上海回国,把小狗送给接受房屋租赁权的人,小狗就归了我的朋友。小狗来的时候有一个外国名字,它的译音是“斯包弟”。我们简化了这个名字,就叫它做“包弟”。
包弟在我们家待了七年,同我们一家人处得很好。它不咬人,见到陌生人,在大门口吠一阵,我们一声叫唤,它就跑开了。夜晚篱笆外面人行道上常常有人走过,它听见某种声音就会朝着篱笆又跑又叫,叫声的确有点刺耳,但它也只是叫几声就安静了。它在院子里和草地上的时候多些,有时我们在客厅里接待客人或者同老朋友聊天,它会进来作几个揖,讨糖果吃,引起客人发笑。日本朋友对它更感兴趣,有一次大概在一九六三年或以后的夏天,一家日本通讯社到我家来拍电视片,就拍摄了包弟的镜头。又有一次日本作家由起女士访问上海,来我家做客,对日本产的包弟非常喜欢,她说她在东京家中也养了狗。两年以后,她再到北京参加亚非作家紧急会议,看见我她就问:“您的小狗怎样?”听我说包弟很好,她笑了。
我的爱人萧珊也喜欢包弟。在三年困难时期,我们每次到文化俱乐部吃饭,她总要向服务员讨一点骨头回去喂包弟。一九六二年我们夫妇带着孩子在广州过了春节,回到上海,听妹妹们说,我们在广州的时候,睡房门紧闭,包弟每天清早守在房门口等候我们出来。它天天这样,从不厌倦。它看见我们回来,特别是看到萧珊,不住地摇头摆尾,那种高兴、亲热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还很感动,我仿佛又听见由起女士的问话:“您的小狗怎样?”
“您的小狗怎样?”倘使我能够再见到那位日本女作家,她一定会拿同样的一句话问我。她的关心是不会减少的。然而我已经没有小狗了。
一九六六年八月下旬红卫兵开始上街抄四旧的时候,包弟变成了我们家的一个大包袱,晚上附近的小孩时常打门大喊大嚷,说是要杀小狗。听见包弟尖声吠叫,我就胆战心惊,害怕这种叫声会把抄四旧的红卫兵引到我家里来。当时我已经处于半靠边的状态,傍晚我们在院子里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