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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与我
“请好好对我,因为你有你的生活、你的朋友、你的工作和快乐,而我,只有你。”这是人类忠诚的朋友发出的心声。
《马利与我》不仅是关于一只狗的故事,更是关于爱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家庭从一只极其捣蛋的拉布拉多犬身上,体会到了人生中微小却简单的快乐。而马利,无疑是上天带给我们的特别的礼物,让我们领悟到了什么才是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东西。马利心地纯洁善良,无拘无束,和这个家庭血脉相连,不离不弃,却是名副其实的“闯祸大王”,犯下了桩桩“恶行”:屡次咬坏门、大嚼家具、爱跟墙皮较劲、吞掉一条金项链、对脏尿布有着“浓厚兴趣”;它同时教我们人类学会了去欣赏一些简单的事物——在树林里进行一次散步,欣赏一场新落的雪,在冬日缕缕暖阳下打一次小盹儿;它分享了一家人所有的快乐,也分担了一家人所有的苦痛,即使在生命尽头的时光也不放弃对主人的跟随……贪吃、捣蛋、调皮,忠诚、勇敢、善良,这就是马利带给我们的深切的感动!它让我们渐渐懂得:爱无处不在,只要以乐观的心态积极面对人生的重重逆境,生活终将变得幸福美好! 马利对你说:我比不上漂亮的车子,精美的房子,或者好看的衣服,也不祈求什么,只要有一根脏兮兮的大棍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管你是贫是富,伶俐还是迟钝,聪明还是愚蠢,只要你把心给我,我就把一生给你! ★《马利与我》是全球千万读者含泪推荐的心灵疗愈经典! ★《马利与我》:10年来影响力口碑超级赞的一部狗狗书! ★《马利与我》与《我在雨中等你》《巴别塔之犬》《再见了,可鲁》一起带给你生命之初的感动。 ★《马利与我》这不只是一只狗的真实故事,更是关于爱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家庭从一只极其捣蛋的拉布拉多犬身上,体会到了人生中微小而简单的快乐。而马利,无疑是上天带给我们特别的礼物,对生命美好回忆的馈赠。 ★《马利与我》获美国出版界奥斯卡“鹅毛笔奖”年度传记好书奖! ★《马利与我》获金石堂年度十大影响力好书! ★《马利与我》荣登《纽约时报》《出版人周刊》《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等13大畅销书排行榜榜首! ★《马利与我》畅销10年,风靡美、法、英、日、意大利、西班牙、挪威、澳大利亚、韩国等38国,受到千万读者的自发推荐。 ★《马利与我》同名电影由詹妮弗·安妮斯顿、欧文·威尔逊领衔主演,感动全球50个国家和地区,豆瓣五星高分评论。 ★对于活着,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哲学。为什么活着,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惑。《马利与我》让我们领悟到了什么才是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东西。让我们渐渐懂得:爱无处不在,只要以乐观的心态积极面对人生的重重逆境,生活终将变得幸福美好!
序言一只完美的狗
1967年的夏天,那时我还只是个10岁大的男孩。父亲禁不住我一再苦苦哀求,只好投降,同意送给我一只属于我自己的狗。父亲驾驶着那辆家庭旅行车,将我载到密歇根乡间的一处农场,这个农场是由一位性格大大咧咧的女人和她年迈的母亲一同经营的。农场仅出产一种产品—狗,各种大小、形态、年龄以及脾性的狗。这些狗仅有两个共同点:每只狗都是血统不明的杂交品种;每只狗都可以免费送给一个宅心仁厚的家庭。我们正置身于这样一个杂种狗的大农场中。 “现在,慢慢挑选吧,儿子,”父亲说道,“你今天的决定,将在未来的许多年里一直陪伴着你。” 我很快就做了决定,我认为年老的狗是其他慈善人士的选择,于是便立即跑向了装有小狗的笼子。“你需要挑选一只不太胆怯的狗,”父亲指导我说,“试着摇晃一下笼子,让它嘎嘎作响,然后看看有哪些狗不会害怕。” 我抓住由链条连接起来的笼门,然后猛拉一阵,使其发出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大约有12只小狗开始摇晃着往后退缩,纷纷跌倒,一只叠在另一只的上面,成了一堆扭动着的毛球。只有一只小狗仍然站立着,这只狗是金黄色的,胸部有一块显眼的白色,它用身体撞向笼门,毫不惧怕地狂吠着。它跳起来,兴奋地透过栅栏舔着我的手指。见到它的第一眼,我便爱上了它。 我把它装进一个纸箱子里带回家,并且给它起了一个名字——肖恩,肖恩对于一只小狗来说是个挺不错的名字。它毫不费力地掌握了我所教的每一个命令动作,而且很自然地就能做得非常好。我可以放一块面包皮在地上,而肖恩不会去碰它,直到我说“OK”。我一唤它,它便会来到我的身旁。我们可以让它在夜里独自外出,因为知道它巡视完后就会回来。我们还可以将它单独留在屋子里好几个钟头,因为相信它不会在房子里面大小便或者打碎什么东西,虽然我们并不会经常这样做。它跟汽车赛跑,但不会去追赶它们。它走在我旁边,脖颈无须拴上项圈。它能够潜入湖底,等到钻出湖面的时候,嘴里常常衔着石子,而这些石头因为太大,所以有时会弄伤它的下颚。它最喜欢的事便是坐着飞驰的汽车兜风,在家庭旅行的途中,它会安静地和我一起待在后座,心满意足地用几个小时来凝视窗外飞驰而过的世界。或许最好的事情是,我训练它学会了用邻居家的狗拉小雪橇拖着我,而我则坐在自己的小自行车上,这无疑使我成为朋友们羡慕的对象,而它从来没有一次让我陷入危险之中。 当我抽第一支香烟(以及最后一支)时,当我亲吻第一个女朋友时,它都陪伴在我的身边。当我偷偷摸摸地驾驶着哥哥的汽车开始自己的第一次兜风,它就坐在驾驶座旁边的位置上。 肖恩精神饱满,活泼勇敢,却又懂得克制;听从主人的训令,情感充沛,但又镇静沉着。甚至当它蹲伏着方便之前,也会将自己的身体藏进矮树丛里,仅仅把头探出来,这种讲究礼貌的做法使它显得高贵起来。多亏它这种爱整洁的习惯,我们才可以赤脚在草坪上行走。 亲戚们周末会来拜访我们,当他们回家时,便决定也买一只属于自己的狗,因为肖恩给他们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或者是“圣肖恩”,我有时会这么叫它。不确定的血统如同一个与生俱来的诅咒,使它成了美国成千上万只被人遗弃的狗当中的一员。然后,承蒙幸运之神的一次偶然眷顾,又有人想要它了。它进入了我的生活,而我也进入了它的生活—在这一过程中,它给予了我每一个孩子都渴望拥有的那种童年生活。 我与它之间的深厚感情持续了14年。当它死去的时候,我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把它带回家的小男孩了。我成长为一个男人,离开了大学校园,并且在密歇根州西部拥有了自己第一份真正的工作。我搬出父母家之后,“圣肖恩”永远地留在了那里。我的父母那时候已经退休了,他们通过电话将这个噩耗委婉地告诉了我。母亲后来对我说:“在我50年的婚姻生活中,只见你父亲流过两次泪。第一次是我们失去了玛丽·安的时候,”——安是我的姐姐,她生下来时便已经死了——“第二次就是肖恩死去的那天。” “圣肖恩”便是我的整个童年,它是一只完美的狗,至少我始终都是这样纪念它的。肖恩为我确立了判断所有其他后来收养的狗的标准。 第1章一只小狗成就了三口之家 那时候,年轻的我们正沐浴在爱河里。在新婚之初那段妙不可言的日子里,我们尽情地说笑、欢闹,生活似乎展现出了最美好的图景。 我们如漆似胶,几乎一刻也无法分离。 那还是1991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与新婚15个月的妻子一起匆匆用完了晚餐,然后我们便着手回复在《棕榈海滩邮报》上看到的一则分类广告。 我并不十分确定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事情的缘由还得回溯到几个星期以前,那一天天刚破晓,我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发现床的另一侧已空无一人。我赶忙起身,四处寻找詹妮,发现她正穿着睡衣,坐在摆放于我们那间小屋的走廊里的玻璃桌旁,俯身阅读着一张报纸,手里还拿着一支铅笔。 这幅景象并没有任何不寻常之处。《棕榈海滩邮报》不仅是我们当地的一份报纸,而且还是我们一半家庭收入的来源。我们两口子分别供职于两家报社,詹妮是为《棕榈海滩邮报》的特写版面撰写文章的作者,而我则是南佛罗里达地区与《棕榈海滩邮报》存在着竞争的另一份报纸——《南佛罗里达太阳哨兵报》的新闻记者。这家报社位于罗德岱堡以南,距该地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每天清晨我们都是在浏览报纸中开始一天生活的,看看周遭的生活每一天都在上演着什么样的故事,看看两家报纸是怎样相互展开较量的。我们会狂热地画圆圈、标下划线、做剪报。 然而那天早上詹妮感兴趣的却并不是新闻版面,而是分类广告。当我走近的时候,看到她异常激动地在标题《宠物—狗》的下面画了一个圆圈。 “亲爱的,”我用新婚丈夫那种特有的温柔嗓音说道,“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消息吗?” 她没有回答。“詹妮?” “是植物。”她终于开了口,可是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绝望。“植物?”我有些不解。“不会说话的植物,”她说道,“被我们弄死了。”被我们弄死了?我一时间还弄不太明白,但是根据“历史记录”,詹妮指的应该是那株我买给她、却被她弄死了的植物。有一天晚上我买回了一株植物,作为送给詹妮的一份惊喜。那是一株可爱的花叶万年青,枝叶斑驳,混杂着翠绿色和米色。“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她问道。然而那一天并非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我送给她这株植物,只是想对她说:“婚姻生活真是太棒了,不是吗?” 她对于我的这一举动以及这株植物感到万分欣喜,把手臂绕在我的脖子上,亲吻了我的嘴唇,以表达她对我这番心意的感谢之情。然后,她便用一种铁石心肠的杀手般的高效率,迅速地弄死了我送给她的这份礼物。当然她绝对不是故意为之,只是,她所养育的任何东西最后都难逃悲惨死去的命运。詹妮确实不具备养育绿色植物的天赋,她的工作原理是:一切生物都需要水。但她显然忘记了另外一条原理,那便是:它们同样也需要空气。她开始每天都给花叶万年青浇水。 “当心别浇太多水了。”我提醒她。“好的。”她回答说,然后又倒了一加仑的水。她浇的水越多,这株植物就越病恹恹,直到最后,消失在一堆污泥之中。我看着窗户旁边陶罐里它那柔软无力的枝干,心想:老天,那些相信征兆的人们应该早已预料到这株植物枯萎凋谢的结局了。 现在她的思维逻辑不知是怎么从陶罐里一株已经枯萎的植物,飞跃到了宠物分类广告中一只活着的小动物身上。养死了一株植物,就买一只小狗。当然,这个想法也挺有意义。 我凑近一步,更加仔细地看了看摆在她面前的这份报纸,发现有一则广告似乎尤其能够引发她的兴趣,因为她在这则广告的旁边画了三个大大的红色星形符号。广告上这样写道:“拉布拉多幼犬,黄色。经美国养狗俱乐部认证的纯种,血统有保证。” “那么,”我说道,“如果我再买回一只类似于那株植物的宠物,你能够养好吗?” “你知道,”她抬起了头,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可是看看都发生了什么,我甚至连一株静止不动的家庭植物都养不活,我的意思是,养株植物能有多难呢?你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浇浇水就可以了。” 然后,她开始切入真正的主题:“假如我连一株植物也养不活的话,那么我怎么能期待自己养活一个小孩呢?”她看上去似乎都要哭了。 关于小孩的事情,已经成为詹妮生活中一个经常要考虑的问题了,而且这个问题一天天地变得迫近和重大。当我们在密歇根州西部一家小型报社初遇时,她还只是个步出校园才几个月的职场新人,严肃的成人生活似乎是一个十分遥远的概念。对于我们两个来说,这是我们离开校园后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我们吃了许多比萨,喝了许多啤酒,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告别这种无拘无束吃比萨、喝啤酒的年轻的单身生活。 然而时光流逝。不同的工作机会使我们几乎无法正常地约会,因为我修读了一年的研究生课程,这使得我们被分隔在美国东部的不同地方。一开始我们只是相隔一小时的车程,后来我们得驾车3个小时才能相聚,接着是8个小时,然后是24个小时。当我们终于在南佛罗里达定居下来结为夫妇时,她已经将近三十岁了。而她的朋友们都早已为人母,她的身体正向她发出奇怪的信息,似乎暗示着生育的机会正在逐年减少。 我倚靠在她身后,手臂环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头发。“没关系的。”我安慰她道。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她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我们俩在各自的生命里都从来没有真正地养育过一个生命,当然,我们在成长过程中也曾经有过宠物,但是它们并不能真的算数。因为我们知道,父母会把它们照料得很好的。我们俩都很清楚,有一天,我们也会拥有自己的孩子,然而我们真的能够胜任父母这一新的角色吗?抚养孩子毕竟是如此的……如此的令人感到恐慌。他们是那么无助、那么脆弱,似乎一跌倒就很容易碎掉一般。 詹妮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微笑。“我认为,或许抚养一只小狗,将是为人父母前一次很好的实践。”她说道。 我们驱车在黑暗中行驶着,朝着城外的西北方向开去,那里是西棕榈海滩的市郊,那些散布在郊区的乡间房舍在夜色中渐渐显露出了轮廓。我认为,我们今晚的决定意味着一只狗将进入我们的家庭。这是一项十分重大的责任,尤其是对两个拥有全职工作的人来说。然而,我们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我们俩都是和狗一起长大的,而且也非常喜欢狗。我曾经拥有过“圣肖恩”,詹妮则养过“圣温妮”—她的家庭所钟爱的英国雪达犬。我们童年记忆中最快乐的部分,几乎都是与那些狗一起度过的时光:与它们一同远足、一同游泳、一同玩耍,一同惹上麻烦。如果詹妮真的只是想要一只狗去训练她为人父母的技巧,那么我会尽力说服她打消这个念头,或许可以用一条金鱼来安抚一下她。但是,正像我们知道某一天我们会要孩子,我们也同样确定地知道,如果没有一只狗四肢伸展地躺卧在脚旁,那么我们的家庭生活便不是完整的。当我们还在约会的时候,就会花上好几个钟头去讨论童年时的宠物,我们是多么想念它们,多么渴望有一天——一旦我们拥有了一栋可以称之为自己的房子并且生活稍微稳定下来之后—再一次拥有一只狗。 现在,我们两样都有了。我们共同生活在一处打算长期定居的地方,而且有了一栋可以说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这是一栋占地四分之一英亩的十分完美的小房子,四周有栅栏围护,正适合养一只狗。而且地点也非常好,邻近环境十分质朴,离近岸内航道一个半街区,该航道将西棕榈海滩与棕榈海滩那稀稀落落的公寓大厦分离开来。我们这条街道名为丘吉尔路,在路的另一端,一个带状的绿化公园以及铺设的小路沿着码头区一直延伸了数英里。这对于慢跑、骑自行车以及溜旱冰来说十分理想,更重要的是,这种居住环境对于遛狗来说也非常适合。 这栋房子建造于20世纪50年代,而且具有古老的佛罗里达特征——一个壁炉,粗糙的灰泥墙,大而通风的窗户以及法式的门道,门道可以通向我们最喜欢的空间—有纱门的后门廊。院子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有特色的港口,栽满了棕榈树、凤梨树、鳄梨树以及色彩明亮的锦紫苏灌木丛。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棵高耸的芒果树,每年夏天,树上所结的沉甸甸的果实都会“砰”的一声落到地上,这声音有些奇怪,就仿佛人从屋梁上掉下来时发出的那种声响。我们喜欢睁着眼躺在床上,然后听着那芒果落下的声音:“砰!砰!砰!” 我们购买的这栋房子有两间卧室、一间浴室。当我们结束蜜月返回家中几个月后,便立即着手粉刷房间。这栋房子的前一任主人是一位退休的邮局办事员和他的妻子,他们非常喜欢绿色。外部粉刷是绿色的,内墙是绿色的,窗帘是绿色的,百叶窗是绿色的,前门是绿色的,而他们买来只为有助于出售房屋的地毯也是绿色的。然而他们所使用的绿色并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鲜绿或者给人凉爽感觉的翠绿,甚至也不是大胆的柠檬绿,而是会让你把五脏六腑都呕吐出来的那种豌豆汤的绿,而且还带有黄褐色的点缀物。所以,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军营。 在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晚,我们就把这块崭新的绿色地毯撕成了碎片,并且将它拖到了路边。在原来放置地毯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块干净的橡木制成的厚木板,这块地板似乎从来没有受到过哪怕是一只鞋子的磕碰。我们非常辛苦地用砂纸打磨后刷上清漆,让这块地板看上去极有光泽。然后便出去四处寻觅新的地毯,最后花费了两周的薪水买了一张用手织机编织的波斯小地毯,把这块地毯铺在了卧室的壁炉前面。我们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重新油漆了每一块绿色的表面,并且替换下了每一件绿色的附件。这位邮局办事员的房子,慢慢变成了我们自己的家。当然,一旦完成了这一更新换代的衔接工作,那么接下来要做的有意义的事情,便是将一个长着四条腿,有着尖利的爪子和巨大的牙齿,英语技巧极为有限的同屋者带回家,而它则会开始把这块新买回来的波斯地毯再一次撕成碎片。 “开慢一点,别像澳洲野狗那样跑得飞快,不然你会错过它的,”詹妮责备道,“它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我们正行驶在漆黑的夜色中,穿越着这片曾经的沼泽地。在“二战”之后,这片沼泽地便被排干了污水,用来作为耕作或畜牧的场地,后来则被拓殖为郊区,以寻求一种乡村的生活方式。 正如詹妮预言的那样,我们汽车的前灯不久便照亮了一个邮箱,而这个邮箱上标记的地址便是我们正在寻找的对象。我拐入了一条沙砾车道,这条车道通向一栋木制的大房子,房子前面有一个池塘,屋后则有一个畜棚。一位名叫洛丽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门外迎接我们,她的身旁立着一只拉布拉多寻回犬,个头很大,毛发是黄色的,显得很安静。 在我们做完了自我介绍后,洛丽说道:“这是莉莉,骄傲的母亲。”我们能够看出,在生产完狗崽五个星期后,莉莉的腹部仍然肿胀,奶头也凸现着。我们都屈膝蹲了下来,莉莉高兴地接受了我们对它的好感。它完全符合我们对于一条拉布拉多犬的想象——性情可爱、温柔深情、从容镇静,而且拥有令人窒息的美丽。 “父亲在哪儿?”我问道。“哦,”这位妇人犹豫了一秒钟说道,“那个喜欢跑来跑去的家伙吗?它就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她很快又补充道,“我猜想,你们正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小狗吧。” 她领着我们穿过厨房,来到了一个杂物间,这里原本是被设计用来作为儿童室的。地板上铺满了报纸,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低矮的纸箱子,里面铺了一条旧的海滩毛巾。但是我们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当9只互相跌绊着的黄色幼犬叫嚷着要看一看这两位新来访的陌生者时,我们的视线全都放在了这群可爱的小家伙身上,怎么可能还会注意到其他的东西呢?詹妮吃惊地喘着气,“哦,我的上帝,”她说道,“我认为,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我们坐在地板上,让这些小狗爬到我们身上,而莉莉则在一旁快乐地蹦跳着,尾巴摆动个不停,鼻子嗅着它的每一个孩子,以确保它们完好无伤。当我同意詹妮一起到这儿来的时候,原本的想法是,检查一下小狗,询问一些问题,对于是否预备将一只小狗带回家则抱持一种待定的心态。“这是我们回复的第一则广告,”我曾对詹妮说,“不要做出任何仓促的决定。”然而来到这里才仅仅30秒的时间,我便知道我已经战败了。毫无疑问的是,在今晚结束之前,这些小狗当中的一只便将属于我们了。洛丽是一位家庭后院动物饲养者。说到购买一只纯种狗,我们是完完全全的新手,但是我们已经阅读过很多相关的材料,知道如何避开所谓的小狗制造工厂。那些商业化的饲养运作工厂,想方设法地制造出纯种的狗。然而,批量生产血统纯正的小狗,不同于批量生产汽车,它会带来因多代的近亲交配所引起的各种严重的遗传问题,从髋部的发育不良到早期失明,都在遗传疾病的范围之列。 另外,洛丽是个对饲养动物嗜好成癖的人,她饲养小狗的动机更多的是出于喜爱,而非利益的驱使。她只养了一只母狗和一只公狗,它们来自于不同的血统,她有文件可以证明这一点。这将是莉莉作为一个乡村家庭的宠物安享天年之前的第二胎,也是最后一胎。小狗的父母都有血统保证,购买者可以见到其直系血亲—尽管我们这次没能看到小狗的父亲,而它显然是外出了。 莉莉的这一胎包括了5只小母狗和4只小公狗,不过5只小母狗当中仅仅剩下了一只,其余的4只已经被人买走了。洛丽的要价是,这只剩下的母狗400美元,公狗则为375美元。其中的一只小公狗似乎被我们的情意所打动,它是这群小狗当中相当好的一只,它冲进我们的怀里,在我们的膝盖上翻着筋斗,脚爪扬起,攀着我们的衬衣,试图去舔我们的脸。它用令人吃惊的尖利的乳齿咬着我们的手指,笨拙地跺着它那茶色的脚爪,绕着我们转圈。“那只小狗你们可以用350美元的价格买走。”主人说道。 詹妮是个疯狂喜欢购买便宜货的人,她经常会把各种各样我们既不想买也不需要的东西拖回家中,仅仅是因为这些东西的价格太过于吸引人,以至于难以拒绝。有一天,当她将一套旧的高尔夫球具拖出汽车的时候,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不打高尔夫,可是,你一定无法相信我是用什么价钱谈妥这笔买卖的。”现在,我看到她的眼睛正在闪闪发亮。“啊,亲爱的,”她喃喃低语道,“这个小家伙正在清仓大甩卖呢!” 我不得不承认,那只小狗的确非常可爱,也很活泼。我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它要做什么,这个淘气鬼便已经将我的半根表带给嚼断了。 “我们必须做一下惊恐测试。”我说道。我以前曾经多次向詹妮讲述过我挑选“圣肖恩”的故事,那时我还是个小男孩,父亲教我去突然地摇一摇笼子或者制造出很大的声响,从而将那些胆怯的狗和有自信的狗区分开来。坐在这堆小狗崽前面,詹妮的眼神告诉我,她对于格罗根家族的行为持保留意见。“认真点,”我说道,“这个方法的确有效。” 我站起身,从这堆小狗当中走开,然后迅速地转过身,用一种突然的、夸大的步子朝它们走来。我重重地踏着步子,并且大声叫道:“嘿!”可我这位陌生人的夸大作风,似乎并没能引起它们的关注。但是,有一只小狗朝前跳着,一副迎战的姿态。这是那只要被清仓大甩卖的狗,它费力地穿过夜晚的雾气迎向我,扑向我的脚踝,开始对我的鞋带发起攻击,似乎确信它们便是需要被消灭的危险的敌人。 “我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詹妮说道。 “你这样认为吗?”我问道,并用一只手将它抓了起来,举到了面前,研究着它的长相。它用那双足以使人的心都融化掉的褐色眼睛注视着我,然后轻咬着我的鼻子。我扑通一声把它放进了詹妮的怀里,而它也同样用那双有魔力的褐色眼睛凝视着她,同样轻咬着她的鼻子。“它看上去应该挺喜欢我们的。”我说道。 于是我们打算买下这只小狗,我们给洛丽开了张350美元的支票。她告诉我们,可以在三周以后返回这儿,带这只清仓甩卖的狗回家,因为那时候它就有八周大了,能够断奶了。我们向她道谢,并且最后一次轻轻拍打了一下莉莉,然后便告辞了。 我们朝着汽车走去,我用手臂环搂住詹妮的肩膀,让她紧紧贴近我。“你能够相信吗?”我兴奋地说,“我们真的拥有了一只属于我们的狗!” “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带回家呢。”詹妮看起来比我更加兴奋和焦急。 就在我们走向汽车的时候,突然听到树林里传出了一阵骚动。某个东西正在横冲直撞地穿过灌木林—而且呼吸十分沉重,听上去有点像你在恐怖片中听到的声响,并且它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而来。我们一下子愣在那里,凝视着黑暗的夜色。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然后,一瞬间,一个模糊的黄色物体冲进了空旷地,开始朝我们的方向冲过来。这是一个非常大个的模糊的黄色物体,当它飞奔而过时,并没有停下来,甚至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这才看清楚,它是一只大个的拉布拉多寻回犬。然而,它一点也不像我们刚刚在屋里拥抱过的那只甜美可爱的莉莉。这只狗浑身湿淋淋的,腹部全是泥浆,舌头伸出老长,挂在嘴的一边,当它疾驰而过时,下颚还淌着口水。在一瞥的刹那间,我发觉它的眼里有一种奇怪的、稍微有些癫狂但又莫名的快乐的神色,就仿佛这只动物刚刚看到了幽灵一般。 然后,在一群惊逃的美洲野牛的怒吼声中,这只狗便已跑到了屋后,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詹妮发出了一阵喘息。 “我认为,”我说道,体内生出一阵恶心,“我们刚刚遇见了它们的父亲。”
约翰·杰罗甘(JohnGrogan),现为宾夕法尼亚州《费城调查者》报的专栏作家。他的作品得奖无数,包括美国“全国新闻俱乐部”评出的超受消费者欢迎的新闻作品奖。《马利与我》出版不久,马利就以其生动、活泼、忠诚、勇敢的形象而大受读者喜爱。因而,该书迅速跃居美国各大畅销书排行榜榜首,约翰也因此一炮走红,成为全美极有名的畅销书作家之一。
序言一只完美的狗/1 第1章一只小狗成就了三口之家/5 第2章接纳高贵的血统/18 第3章归途/24 第4章摇摆先生/34 第5章验孕条/46 第6章心脏问题/52 第7章主人与野兽/66 第8章一场意志之战/76 第9章雄性的根本特质/91 第10章爱尔兰的好运/104 第11章被吃掉的东西/118 第12章欢迎来到穷人病房/130 第13章夜半尖叫/142 第14章提早到来/155 第15章产后的最后通牒/169 第16章试镜/186 第17章博卡康蒂的国土/204 第18章户外就餐/221 第19章雷击/234 第20章狗海滩/246 第21章一架北行的飞机/261 第22章铅笔之州/272 第23章家禽游行/285 第24章排便间/298 第25章成功的概率/311 第26章借来的时光/322 第27章大草原/332 第28章樱桃树下/343 第29章坏狗俱乐部/353 致谢/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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