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芳一生著作等身,创作时间跨度从20世纪30年代到80年代,涉及领域广泛,涉及语种丰富,散见于各类报刊、图书,从未系统整理出版过。今年是姜椿芳诞辰100周年,为比较全面系统地展示姜椿芳的创作和翻译成就,编者对这些著译成果进行了全面、系统地搜集、整理,编辑出版了《中央编译局文库:姜椿芳文集(第1卷)》。
《中央编译局文库:姜椿芳文集(第1卷)》属于翻译作品部分,主要收录姜椿芳自20世纪30年代到80年代之间翻译的诗歌和歌词、戏剧、中短篇小说、文艺杂论、政论时评等。
1942年,继续做《时代》杂志的工作。党组织的活动在上海也改变形式,过去比较暴露的人离开上海。组织解除我文委的工作,把《时代》工作作为党的任务来执行,党只和我维持个别关系,起初是梅益、黄明,后来他们也不能和我来往,只留江闻道和我维持非正式关系,到1944年形势最紧张时,连这一非正式关系也不存在了。
11月,十月革命节时,时代社又增出《苏联文艺》月刊。名义上是罗果夫主编,后来翻译人员略有扩大,陆续新增叶水夫、许磊然、朱烈等人。
1943年春,敌伪借口外国人不能在中国出版中文刊物,对苏联是特殊,但要把中文稿送警察局检查后方能付印,因此常有重要稿件被扣留。我和苏联人商定,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坚持下去,因为中国读者在东南沦陷区只有这唯一的一份中文刊物了。于是中国同志仍在极其艰苦和经常受到迫害的情况下,继续坚持,维持这一刊物。
1944年春,约于4月间,日伪当局借口外国人不能在中国出版中文刊物,正式下令禁止《时代》杂志和《苏联文艺》月刊的出版。《时代》杂志停刊后,我留在上海的意义已经不大,曾向组织提出调到解放区去工作;并且约好了关系,经浦东转往苏北,但苏方不同意,因为我在时代社,在中国人方面是一个头头,我不坚持下去,别人就更困难了。经组织同意又继续留在时代社。冬天,约在11~12月间,有日本宪兵来我家找我。自此,即使我要离开上海也不可能了。这是日本宪兵驻沪总队的一个军曹,姓中谷,穿便衣来找我,说要和我做朋友,了解我在时代社的工作情况,打听苏联人在上海有几个电台。他用俄语和我谈话。关于他的来访,他叫我不要告诉苏联人。我拿他的名片交给塔斯社社长施维卓夫,并把他的全部谈话内容告诉施维卓夫。施说,我们没有任何秘密,凡是你所知道的事情,他要了解都可以告诉他。自此,中谷每隔一两天就来找我一次,或于清晨在我尚未起床之时,或在深夜当我已睡之时,有时在我吃饭时来找我。有一次他把我全家的人都拍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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