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讲述的是一个叫奥古斯特(小名“奥吉”)的十岁男孩的故事。他患有一种罕见病,身上带着医生还不得其解的医学奥秘。从出生起小奥吉就不停接受手术,迄今已经完成二十七次手术了。其中大手术都是在他四岁以前做的,从那以后每年都要动两三次手术,生病似乎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常态。
奥吉十岁以前都在家里读书,妈妈是他的老师。但是十岁那年,父母决定将奥吉送去普通学校读书。《奇迹》不仅从奥古斯特的角度讲述他的故事,还分别以姐姐维娅、午餐同伴萨默尔、好朋友杰克、送他宇航员头盔的米兰达等不同人物的口吻讲述了各自的故事。让我们如同从钻石的不同切割面去欣赏小说中各个人物身上散发的真实和美。
奥吉从上学那天起就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挑战。同学们不敢看他的脸,甚至把他当成瘟疫一般躲避着,没人愿意和他同桌,除了杰克,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吃午饭,除了萨默尔。学校里的“坏孩子”朱利安联合同学们孤立、嘲笑他。万圣节的意外发现让他决定离开自己最好的朋友。班级外出旅行时高年级的同学们联合欺负他,班级同学的挺身而出让他重获友谊。这一年中,奥吉和大家一同编织了一个个奇迹,在经历中获得了勇气、善良、友谊、爱与宽容。毕业典礼上,校长含泪将毕彻奖章颁发给奥古斯特。从渺小中发现生命的伟大,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奥古斯特到底长什么样?
姐姐维娅对奥吉外貌的描述是:“他的眼睛比正常位置低了一英寸,几乎掉到了脸中间。它们向下倾斜得厉害,好像有人在他脸上呈对角线砍了一刀,左眼明显比右眼低多了。它们还向外凸出,因为他的眼窝太浅,容纳不下眼珠。他的上眼皮总是耷拉着,好像快要睡着了。下眼皮则下垂得厉害,看起来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在向下拉,你可以看到眼睑里面红色的血肉,好像从里面翻了出来。他没有眉毛和睫毛,他的鼻子相对他的脸来说大得不成比例,像块赘肉。他的头部在耳朵的位置瘪了进去,像是有人用大钳子把他的脸从中间夹了一下。他也没有颧骨。从鼻翼两侧到嘴巴两侧,有两道深深的皱纹纵贯而下,让他的容貌有一种蜡状感。有时候人们会认为他是被烧伤的,因为他的容貌看起来好像融化了,形同垂泪的蜡烛。一系列矫正上颚的手术在他嘴巴四周留下了好几个疤痕,最醒目的是一条锯齿状的切口,从他的上嘴唇中央一直延伸到鼻子。他的上牙很小,并呈八字形斜开。他有很严重的龅牙,还有一副尺寸过小的颚骨,下巴也小得可怜。在他很小的时候,如果不是动手术把他的腿骨移植到了下颚,他根本就没有下巴。如果没有下巴,他的舌头就会从嘴里掉出来。”
连续超过135周高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 亚马逊5星推荐,6800多条读者评论 全球累计销量超过10,000,000本 自2012年出版至今仍然高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第二位,版权授出至43个国家。在海外,封面上的这个头像已成了一种现象,一种标志。《奇迹》这本书非常适合家长阅读,可以更多知道如何引导孩子面对自身的缺点,走出阴影,学习如何尊重,关爱,包容他人。这本书也很适合推荐给学校的老师们,可以让他们更多了解学生的心态以及学生中间容易出现的问题,如何更好处理这类问题。该书也很适合孩子们阅读,他们可以从奥古斯特身上可以学到正视自己的问题和不足,明白不自卑,不气馁的重要性。也学习如何更好表达自己,更好和老师,同学们相处。 这本书从奥古斯特,姐姐,好朋友等角度来写,也能激发我们从不同角度去观察事物,看待问题。
第一章
奥古斯特
命运来到我摇篮的时候
笑了又笑
——摘自娜塔莉·莫森特《奇迹》
普通人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十岁小孩。当然,我的意思是,我做普普通通的事情。我吃冰淇淋。我骑自行车。我打球。我还有一款XBoxa。我想,这些东西让我看起来很普通。在内心深处,我也觉得自己普普通通。不过我知道,一个普通的孩子不会在操场上吓得别的普通孩子失声尖叫,四散逃开。我知道,普通孩子不会无论去哪里,都被人一路盯着看。
如果我得到一盏神灯,可以许一个愿望,我希望自己有一张压根没人注意的普普通通的脸。我希望在街上溜达的时候人们对我视而不见,这样我就可以东张西望。我是这么想的:我
不普通的唯一原因是,没有人普通地看我。
不过,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样子。我知道怎么假装没看见人们的表情。我们一家人都很擅长这样做:我,妈妈和爸爸,还有维娅。实际上,我得收回那句话,因为维娅做得并不
好。当人们失礼的时候,她会非常恼火。比如说吧,有一次在操场上,一些大孩子吵吵嚷嚷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嚷嚷什么,因为我自己根本没听见,但是维娅听见了,便对他们大喊大叫起来。她向来这样。我却不是。
维娅并不把我看作普通人。她说她真的这么想,如果我是普通人,她就不觉得有必要处处保护我了。妈妈和爸爸也不把我当普通人。他们认为我非同凡响。我想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
认为自己有多普通。
对了,我的名字叫奥古斯特。我就不描述自己长什么样了。不管你怎么想,情况只可能更糟。
为什么我没上过学
下周我开始上五年级。因为从来没有真正上过学,所以我整个人提心吊胆。人们认为我之所以不上学是因为我的长相,其实并非如此。是因为我所做的所有手术。从出生起迄今有二十七次了。大手术都是在四岁以前做的,所以我都记不得了。但从那以后我每年都要动两三次手术(或大,或小),因为我长得比实际年龄小,身上还带着一些医生永远不得其解的医学奥秘,所以我总是在生病。这也是我父母决定我最好不上学的原因。不过,我现在强壮多了。我最后一次动手术是在八个月前,而且也许未来几年内都不需要再动手术了。
妈妈在家教我。她曾经是童书插画家,擅长画仙女和美人鱼。不过,画男孩喜欢的东西她不拿手。有一次她试着给我画了一张黑武士,结果看起来却像一个奇怪的蘑菇形状的机器人。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画任何东西了。我想,照顾我和维娅就够她忙的了。
我不能说自己一直都希望上学,因为不全是这样。我想上学,前提是我能够跟别的孩子一样上学,有许许多多的朋友,放学后一起闲逛,诸如此类。
我有几个很不错的朋友。克里斯托弗是最铁的,然后是扎克利和阿历克斯。我们是发小。因此他们知道这就是我真实的样子,对我已经习以为常。小的时候,我们常常一起聚会,但后来克里斯托弗搬到康涅狄格州的布里奇波特。那地方离我住的位于曼哈顿岛北端的北河高地有一小时路程。扎克利和阿历克斯也上学去了。他们现在也有了新朋友。不过,如果我们在
街上碰见,他们依然对我不错。他们总是和我打招呼。
我也有别的朋友,但都不如跟克里斯托弗、扎克利和阿历克斯那么铁。比如,小时候扎克利和阿历克斯总是会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生日派对,但是乔尔、伊蒙和加布从来没有。艾玛邀请过我一次,但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当然,我还一直去参加克里斯托弗的生日聚会。也许我把生日派对看得太重了。
我是怎么出生的
我喜欢妈妈给我讲这个故事,因为会让我哈哈大笑。它不像笑话那样可笑,但妈妈一讲起来,维娅和我就会笑得稀里哗啦。
那时候我还在妈妈肚子里,没有人知道我生出来会是这个样子。妈妈在此四年前生了维娅,那简直就像“在公园散步”(按她的说法),因此她没有理由去做任何特殊检查。大概在我
出生前两个月,医生才意识到我的脸有点不对劲,但他们压根没想到会是一张坏脸。他们告诉妈妈和爸爸,我有腭裂,还有一些别的问题。他们称之为“小小的异常”。
我出生那天晚上,产房里有两个护士。一个非常甜美。另一个,妈妈说看起来一点也不甜或者美,她手臂粗壮而且不停地放屁(正是这一点十分有趣)。比如,她给妈妈拿冰块来,放
个屁。她给妈妈量血压,放个屁。妈妈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护士竟然从来不说对不起!同时,妈妈的主治医生那晚不值班,因此她不得不接受一个脾气暴躁的儿科医生——后来她和爸爸根据某部老电视剧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杜奇”(实际上他们从来没有当面叫过他)。妈妈说,虽然那天产房里每个人都有点急躁,但爸爸整晚都在逗她开心。
当我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她说整个产房顿时鸦雀无声。妈妈甚至都没机会看我一眼,因为那个甜美的护士立即抱着我冲出了产房。为了跟上她,爸爸在忙乱中把摄影机掉到了
地上,摔了个稀巴烂。于是妈妈很恼火,便努力挣扎着想下床去看看他们去了哪儿,但是“放屁护士”用非常粗壮的胳膊压着妈妈,让她待在床上。她们几乎打了起来,因为妈妈已经歇斯底里,而“放屁护士”也冲她大喊大叫,要她冷静,接着她们又同时冲医生尖叫起来。猜猜发生了什么事?他昏倒了!直接倒在地上!“放屁护士”看见他昏倒在地,便想用脚把他推醒,她一直冲他叫喊:“你这算哪门子医生?你这算哪门子医生?起来啊!起来!”然后,她突然放了史上最大、最响、最臭的一个屁。妈妈认为,实际上就是这个屁让医生苏醒过来的。不管怎么样,妈妈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包括发出真正的屁声——实在是太搞笑了!
妈妈说,“放屁护士”原来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从头到尾都陪伴着妈妈,即使在爸爸回到病房后,在医生告诉他们我的病有多严重时也不离不弃。妈妈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医生告
诉她我可能活不过当晚时,护士在她耳边悄声说:“凡从神生的,就胜过世界。”第二天,在我挺过那个晚上后,也是这个护士握着妈妈的手,带她跟我见第一次面。
妈妈说,当时医生已经把我的全部情况都告诉了她。她也一直在做看到我的心理准备。但是她说,当她低下头,一眼看到我皱巴巴糊成一团的小脸时,她只看到我的眼睛是那么漂亮。
顺便说一下,妈妈很漂亮。爸爸也很帅。维娅很可爱。免得你胡思乱想。
在克里斯托弗家
三年前克里斯托弗搬走的时候,我难过极了。那时我们都七岁左右。我们在一起常常用好几个小时玩星球大战公仔,用光剑决斗。我怀念那段时光。
去年春天我们开车去克里斯托弗在布里奇波特的家。我和克里斯托弗到厨房找零食吃,听见妈妈在跟克里斯托弗的妈妈丽莎聊天,说起我秋天要去上学的事情。之前我从来没有听她
提起过学校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问。
妈妈看起来很吃惊,好像不想让我听到。
“伊莎贝尔,你应该告诉他你的想法。”爸爸说。他和克里斯托弗的爸爸在客厅的另一边谈话。
“我们今后再讨论这件事。”妈妈说。
“不,我想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回答。
“奥吉,你难道不觉得你可以上学了吗?”妈妈说。
“不。”我说。
“我也不觉得。”爸爸说。
“就这样吧,停止争论。”我耸耸肩说,一边坐上她的膝盖,就像自己还是个婴儿一样。
“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学习更多的东西,我已经教不了你了,”妈妈说,“我的意思是,别这样,奥吉,你知道我分数有多糟糕!”
“什么学校?”我问。我已经想哭了。
“毕彻预科学校,在我们家附近。”
“哇,那是一所很棒的学校,奥吉。”丽莎拍拍我的膝盖说。
“为什么不上维娅的学校?”
“那所学校太大了,”妈妈回答道,“我认为对你不合适。”
“我不想上。”我说。我承认,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任性。
“你不用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爸爸说着,过来把我从妈妈腿上举了起来。他把我抱到沙发另一头,坐在他大腿上。“我们也不会逼你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但是上学对他有好处,内特。”妈妈说。
“如果他不想上,就什么好处也没有,”爸爸看着我说,“如果他没准备好,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我瞥见妈妈在朝丽莎看,她伸出手来,握住了妈妈的手。
“你们会达成一致的,”她对妈妈说,“你们一直都是。”
“我们以后再讨论吧。”妈妈说。听得出来,她和爸爸要为这件事吵架了。我希望爸爸能赢,虽然一部分的我也同意妈妈是对的。不过说真的,她的分数计算确实弱爆了。
开车
开车回家路途遥远。我把头枕在维娅大腿上,像往常一样在后座睡着了,安全带上绑了一条毛巾,这样我就不会糊得她一身口水。维娅也睡着了,妈妈和爸爸在轻声讨论着大人们的
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车窗外悬着一轮满月。在这个紫色的夜晚,我们行驶在一条车水马龙的高速公路上。这时,我听到妈妈和爸爸正在谈论我。
“我们不能一直保护他。”妈妈把嗓子压得低低的,对正在开车的爸爸说,“我们不能只是假装他明天会醒来,这不是他的现实,因为去上学才是他的现实,内特,我们必须帮助他学会
处理问题。不能只是逃避问题……”
“这样送他去中学就像待宰的羔羊……”爸爸生气地说,但是他话没说完就打住了,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我在抬头张望。
“什么待宰的羔羊?”我睡意蒙眬地问。
“继续睡你的觉,奥吉。”爸爸温和地说。
“学校里每个人都会盯着我看。”我突然哭着说。
“亲爱的,”妈妈从前座转过身,把手放在我手上说,“你知道的,如果你不想上,你可以不用上。但是我们跟那里的校长谈过了,也跟他介绍了你的情况,他很想见你一面。
”
“你怎么跟他介绍我的?”
“说你多么有趣,多么善良,并且多么聪明。当我告诉他你六岁就读《龙骑士》时,他当场就说,‘哇,我得见见这孩子。’”
“你还告诉他别的什么了吗?”我问。
妈妈冲我笑了。她的笑容像是在拥抱我。
“我跟他说起你所有的手术,还有你是多么勇敢。”她说。
“那他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嗯,我们带上了去年夏天在蒙托克的照片,”爸爸说,“我们给他看了全家福,还有那张你在船上抓着比目鱼的很棒的照片。”
“你当时也在那里吗?”我必须承认,对他参与这事我有点失望。
“是的,我们俩一起跟他谈的,”爸爸说,“他人非常好。”
“你会喜欢他的。”妈妈补充道。
突然之间,他们俩好像达成了一致。
“等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去见他的?”我问。
“去年,他带我们在学校参观了一下。”妈妈说。
“去年?”我说,“这么说,这件事你们考虑整整一年了,却没有告诉我?”
“我们不知道你能否进得去,奥吉,”妈妈回答道,“这所学校很难进,有一整套招生程序。我不觉得告诉你有什么意义,只会让你产生不必要的担忧。”
“不过你说得对,奥吉,上个月我们得知你被录取的时候应该告诉你才是。”爸爸说。“事后我才想到,”妈妈叹道,“是的,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那一次到家里来的女士跟这件事有关系吗?”我说,“给我做测试的那个?”
“是,的确是,”妈妈看起来有点内疚的样子说,“是的。”
“你告诉我那是个智力测验。”我说。
“我知道,那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她回答道,“那是你入学时需要进行的测验。对了,你完成得非常出色。”
“原来你骗了我。”我说。
“一个善意的谎言,但还是谎言,对不起。”她一边说着,一边试着朝我微笑,但见我没有好脸色,便转身坐好,面朝前方。
“什么叫待宰的羔羊?”我问。
妈妈叹了一口气,给爸爸使了个“眼色”。
“我不该这么说。”爸爸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说,“这不是真的。我是这么想的:妈妈和我都爱你,我们想尽全力来保护你。只是有时候,我们做事的方式有所不同。”
“我不想去上学。”我抱着手臂回答。
“这对你有好处,奥吉。”妈妈说。
“也许明年我会去上。”我看着窗外回答。
“今年更好,奥吉,”妈妈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要上五年级,那是初中的第一年——对每个人而言都是。这样你就不会是唯一的新生了。”
“可长成我这样的孩子只有我一个。”我说。
“我不是说这对你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你知道它远远超过了挑战。”她回答道,“但上学对你有好处,奥吉。你会交很多朋友。你也能学到很多从我这里永远学不到的东西。”她又从座位上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们参观时,你知道在他们的科学实验室里有什么吗?一只刚刚从鸡蛋里孵化出来的小鸡。它是那么可爱!实际上,它让我想起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你长着一双棕色的大眼睛……”
平常我很爱听他们谈论我还是个婴儿的事。有时候,我都想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圆球,任他们抱着我,从头到脚亲个遍。我怀念儿时,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我不想去。”我说。
“这样好不好,在你做决定之前至少见一下图什曼先生?”妈妈问。
“图什曼先生?”我说。
“就是校长。”妈妈回答道。
“图什曼先生?”我重复问。
“我就知道,对吧?”爸爸一边回答,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笑,“你相信有这种名字吗,奥吉?我的意思是,究竟谁会愿意取名叫图什曼先生呢?”
我笑了,尽管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笑容。爸爸是这个世界上可以让我开怀大笑的人之一,无论我有多么不想笑。爸爸总是让每个人开怀大笑。
“你知道吗,奥吉,你应该去一下那所学校,这样你就能听到他的名字不断地在喇叭中响起!”爸爸兴奋地说,“你可以想象那有多好玩吗?喂,喂?呼叫图什曼先生!”他假装一个老妇人的嗓门高声说,“喂,图什曼先生!我看你今天迟到了!你的车又追尾了吗?真冤啊!”
我笑了起来,不是因为觉得那有多好笑,而是因为我没有心情一直生气了。
“不过,还有更糟的呢!”爸爸继续用正常的声音说,“妈妈和我在大学时有个教授叫巴特小姐。”
这时妈妈也笑了起来。
“这是真的吗?”我问。
“罗伯塔·巴特,”妈妈举起手回答,像是在发誓,“博比·巴特。”
“她的脸很大。”爸爸说。
“内特!”妈妈叫道。
“怎么了?我只不过说她脸很大。”
妈妈大笑着摇了摇头。
“嘿嘿,我知道了!”爸爸激动地说,“我们来撮合他们相亲吧!你们可以想象吗?巴特小姐与图什曼先生见面了。图什曼先生,这是巴特小姐。他们可能会结婚,然后生一堆小图什。”
“可怜的图什曼先生。”妈妈摇头回答,“内特,奥吉都还没见过这个人呢!”
“谁是图什曼先生?”维娅恍恍惚惚地问。她刚刚睡醒。
“他是我新学校的头儿。”我回答道。
……